如果說當秦王發(fā)布征兵詔書時,天下人對秦王的這種看似瘋狂的做法的正確性還將信將疑的話,那么隨著趙地迅速組建起的十五萬大軍以及從燕國歸來的十萬趙軍不僅沒有絲毫動亂的跡象,反而和秦軍十分有默契的想著趙國北境長城進發(fā)的時候,這種質(zhì)疑已經(jīng)小了很多。
如果這個時候,還尚有一小部分人保留意見的話,那么隨著秦趙兩地的軍隊在被狼族攻破的雁門城城下和狼族大軍三戰(zhàn)三勝的情況下,這些質(zhì)疑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
隨著從雁門發(fā)回的一封封捷報,趙地百姓對如今還在HD的秦王的認同感已經(jīng)無限拔升,雖說不至于像秦國百姓那樣對他們的王那么忠誠和服從,但最起碼已經(jīng)在心里接受了這位秦王的統(tǒng)治。
韓非透過窗戶看著在街上一個和秦國士兵毫無芥蒂相談的HD百姓,贊嘆道:“我雖然想到了秦王會利用狼族南下的機會收攏趙地的人心,卻沒想到,秦王竟然敢在趙地武裝起遠超秦國駐扎趙地的兵力的軍隊,這可是一旦有變故,莫說趙地得而復(fù)失,秦王本人和他的十萬大軍能不能回到秦國都是問題的事情?!?p> “嬴政看似大膽而瘋狂的決定,其實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你覺得嬴政的決策十分瘋狂,但在嬴政自己看來,可能并非如此?!毙l(wèi)莊道,即使他對嬴政看不順眼,但對于嬴政處理狼族南下所展現(xiàn)出的魄力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聰明的人很多,但能夠有如此魄力的聰明人就很少了,甚至可以說沒有,如果和嬴政交換一下位置,衛(wèi)莊直到,自己敢做出和嬴政一樣的決斷,但卻沒有嬴政那種掌控人心把握大局的手段,而韓非,或許有這樣的手段,但他的聰明決定他不可能有這樣的魄力。
“這話說的不假,其實,也許,我這妹夫從來就沒有擔(dān)心過他組建的這二十多萬新軍有反戈一擊的可能,他能夠滅趙國一次,就能滅趙國兩次,在咱們看來是風(fēng)險極大的事情,在他看來或許只是一件風(fēng)險小到可以忽略的事情?!表n非關(guān)上窗戶說道。
“現(xiàn)在不是你感慨的時候,嬴政給你的期限的沒幾天了,你可想好了是否入秦?”衛(wèi)莊問道。
韓非聽到衛(wèi)莊的問題,臉色一苦,說道:“我好像沒什么選擇的余地,如今趙國滅了,狼族的事情結(jié)束后,秦王差不多就能將趙地的人心收服,那個時候,和秦趙之力,天下間還有哪個國家能夠和秦國抗衡,只要秦王自身不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情況,他說的天下就真的要掌握在他的手中了?!?p> “這和你是否入秦有什么關(guān)系?”衛(wèi)莊道。
“關(guān)系很大,有時候想想,即使我們戰(zhàn)勝了姬無夜又能如何?一旦秦軍殺來,我韓國怎么可能擋得???左右不過是不趙國的后塵,所以說秦王那句話說的沒錯,我是該為自己的親人朋友謀一條后路了。”韓非無奈道。
“所以說,你是打算入秦了。”作為韓非的好友衛(wèi)莊哪能看不出,韓非已經(jīng)做了決斷。
“是啊,秦國既然有了一個昌平君,還會多一個楚姬,那么,又怎么能少得了我韓非呢?你呢,有什么打算?”韓非問道,他直到,衛(wèi)莊不比自己,他是不可能仕秦的,因為紅蓮,也因為蓋聶。
“我?我和你不一樣,嬴政現(xiàn)在確實是天下最強,這個天下也許真的要統(tǒng)一在他的手中,但是,守天下遠比打天下要難,在他一統(tǒng)天下的時候,看似是他最強的時候,其實也是他最虛弱的時候?!毙l(wèi)莊說道。
“不錯,現(xiàn)在嬴政的敵人都在明面上,他可以施展全力去戰(zhàn)勝自己的敵人,但當他統(tǒng)一天下的時候,他的敵人就變成了在暗處,暗處的敵人才是最麻煩的,而他的身軀也會因為在這個天下過于龐大而難以施展全力,這就給了別人機會?!眲倓倧男锣嵹s來HD的張良說道。
“好吧,沒想到我們流沙的四大天王還沒有建功就要分道揚鑣了?!表n非惆悵道。
“對了,紫女是怎么了?會什么突然間回到紫蘭軒就閉門謝客了?我來HD前去告別,都沒見到人,要不是紫蘭軒的人說紫女還在,我都以為她被綁架了?!睆埩紗柕?。
聽到張良說起紫女,韓非的臉上就泛起苦澀,他自己也在郁悶,不知道為什么近來紫女對自己是越來越冷淡了。
“紫女這樣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我們幾個男人也不好去追根問底?!毙l(wèi)莊說道,只不過下意識地看向韓非,心道:你還在疑惑吧,雖然自總是自詡公子多情什么的,其實也就是一個嘴炮黨而已,現(xiàn)在估計還是一個雛,又怎會看出紫女身上的變化。
···
相比于韓非等人的心情各異,嬴政最近的日子過的還算不錯,北伐狼族的大軍進展順利,嬴政的這個看似瘋狂的決策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這些事情結(jié)束后,趙地不僅不會成為他的掣肘,反而會為他提供強大的力量,別的不說,嬴政最起碼可以在以后的戰(zhàn)爭中從這里征集二十萬的大軍,對于嬴政以后統(tǒng)一天下的戰(zhàn)爭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助理。
在嬴政前世的記憶中,秦國還沒有統(tǒng)一天下時,傾盡全國可以調(diào)動六十萬的大軍,但在滅楚時,出動六十萬大軍仍然需要傾盡全國之力,要知道,那個時候的韓魏燕趙都已經(jīng)被滅了,按理說秦國的實力應(yīng)該變得更強,但在當時秦國并沒有表現(xiàn)出更強的實力,也許,問題的所在就是當時秦國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消化韓魏四國,根本就沒有將四國的國力轉(zhuǎn)化成秦國自身的力量。
而現(xiàn)在,如果一切都按照嬴政預(yù)計的那樣的話,結(jié)合趙地的力量,秦國可以很輕松的調(diào)動六十萬的軍隊,那個時候,對于統(tǒng)一天下的戰(zhàn)爭來說會變得更加輕松。
不過,還是有一件事情讓嬴政稍微的郁悶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嬴政并沒有像齊王索要麗姬,但齊王還是把麗姬抓了要送來HD,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不至于讓嬴政郁悶,如果麗姬已經(jīng)委身于荊軻了,那殺了就是,如果沒有,那就養(yǎng)在深宮里就可以了,這兩個做法對嬴政來說都不是難事,他可不會向原著中那樣可以容忍喜當?shù)氖虑椤?p> 但是事情惡心的地方就在于,齊王把麗姬抓了,還要獻給他,更麻煩的是麗姬還在此時已經(jīng)屬于秦國土地的趙地被人給就走了,雖說在實際上嬴政并沒有什么損失,但一個在名義上已經(jīng)屬于自己的女人被劫走了,如果自己不能把這個女人“救”回來,豈不是有損自己的名譽。
如此一來,無論嬴政是否對麗姬有意,這個女人都必須掌握在嬴政手中,所以,最近羅網(wǎng)的工作有多了一項,找到麗姬,帶回秦王宮,無論生死。
嬴政因為一個女人帶來的郁悶在另外一個勉強可以成為女人的女孩那里得到了很好的補償。
正如雪女所說的那樣,她跳舞跳的很好,傷勢恢復(fù)差不多的雪女早已按耐不住,要活動一下都快要生銹的筋骨,而舞姬活動筋骨的方法自然是舞蹈了。
雪女用自己的舞蹈逼出了嬴政深藏好久的琴技,幼年時,樂本就是他必修的科目之一,雖說后來登基后,已經(jīng)不怎么練習(xí)了,但憑借對身體的超強控制能力已經(jīng)遠超這個世界極限的元神感應(yīng),使他很快就將已經(jīng)荒廢的東西重新掌握了,雖然不至于成為什么大師級的人物,但以他對技巧的掌握能力,自以讓他在天下間的樂師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嬴政伸出手臂,接過跳過來的雪女,笑道:“小心點,如果孤沒能接住你的話,你可要破相了?!?p> 雪女只是嘻嘻一笑,躺在嬴政懷里道:“你看我將你交給我的凌波微步和舞蹈結(jié)合的如何?”
嬴政回憶了一下雪女剛剛的舞姿,確實是美輪美奐,夸獎道:“很好,看來不用你師父說的三四年,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趙國最好的舞姬了?!?p> 雪女被嬴政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紅撲撲的,看的嬴政忍不住在上面親了一下,說道:“剛剛的那個舞蹈其實你已經(jīng)完善的差不多了,有沒有想過名字?”
“名字?我早就想過了,你覺得凌波飛燕怎么樣?”雪女說道。
“凌波飛燕?!辟烈髁艘幌?,沒想到雪女會想出這么一個名字,在雪女期待的目光中嬴政回道:“很不錯的名字,凌波飛燕。”
“我想和大王你說一件事情?!毖┡娰那椴诲e小聲試探道。
“什么事?”
“我想去看看師父她們。”雪女說道。
“你還想回到那個地方呢?”嬴政問道。
“沒有啊,我真的只是想回去看望一下師父她們?!毖┡q解道,只是底氣有些不足。
“沒事,你想去就去吧,你若現(xiàn)在覺得這王宮住著不舒服,去你師父那里也可以,孤也可以去看起,畢竟,之前孤說過,要討好你的,總不能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yīng)你吧?!辟氐?。
雪女感動的看著嬴政,還沒能說什么,只見嬴政畫風(fēng)一轉(zhuǎn)說道:“不過,你的時間不多了,孤回咸陽時,你要隨孤離開?!?p> “好了,我知道了,我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不成?!毖┡嫘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