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帝露出驚訝的眼光,問道
“你準備如何平幽州之亂?”
此時的靈帝以無皇上之威嚴,只剩下父親的慈愛。
“幽州之亂,以張純,張舉為內(nèi)應(yīng),烏恒之賊為外援,張純,張舉等屬無能之輩,只會蠱惑人心,挑撥離間不足為患,民得以安撫,張純,張舉便失其根本,其必受誅,烏恒失其內(nèi)應(yīng),不可獨存,與其歸途予以伏擊,必將全殲其主力,再假借其名,蕩平烏恒,使其永遠失去對我大漢的威脅。”
靈帝,何進,楊彪都被劉辯的高談闊論所臣服!
“辯兒,這些是你自己所想,還是黃義真(皇甫嵩,字)教你的呢?”靈帝疑惑的問道,
“是臣,自己去所想?!眲⑥q停頓了一下,接著跪下道“臣愿替君解憂,代父出征!蕩平烏恒?!?p> 靈帝被震撼了,也有幾分父親的激動,自己的兒子敢于扛起重任,但瞬間又回復(fù)了理性,劉辯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未經(jīng)過磨礪的孩童,如何能委以重用。
劉辯見靈帝久久不回答,然后道,
“戰(zhàn)國,甘羅,十二歲為丞相,父皇你也是十二歲登上皇位,治國安邦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三歲了,可以為父皇擎天保駕!請父皇成全!”
靈帝拿不定主意,看向了何進,楊彪。何進也是一臉的迷惑,看來他也事先不知,楊彪則是在仔細看著劉辯,好像從前沒有見過一樣,從新認識。
“倆位愛卿,看意下如何?”靈帝的一問,把何進,楊彪來回了現(xiàn)實。
“皇長子本事平幽州之亂統(tǒng)帥的最佳人選,然皇長子從未領(lǐng)兵作戰(zhàn),平復(fù)戰(zhàn)亂是國家之大事,豈可兒戲!望皇上慎重!”何進搶先答道,
“楊愛卿,你怎么看?”靈帝轉(zhuǎn)向了楊彪,問道,
楊彪,瞇著眼睛,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道,“臣有不同大將軍的看法,皇長子,剛才對于平叛之事一針見血,可見皇長子是可造之材,須戰(zhàn)爭的歷練,日后必成大器。”楊彪見靈帝不做表態(tài),接著說道,“幽州之叛亂,只需派老成持重之人,從中協(xié)助即可!”
靈帝這才下定了決心,何進事先并不知道,也不會是皇甫嵩的鼓動,而是劉辯自己的想法,作為父親,得滿足他。
“朕準奏,著劉辯鎮(zhèn)北將軍,統(tǒng)帥幽州各路兵馬,平復(fù)幽州之亂,皇義真(皇甫嵩,字)輔之。”靈帝道,“辯兒,汝且不可辜負朕對你的厚愛!”
“父皇,兒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烏恒多是騎兵,機動性強,兒臣懇請父皇準兒臣調(diào)動并州的鐵騎!”劉辯道,
“辯兒,心思縝密,準奏!”
靈帝走下龍椅,來到劉辯身旁,用手撫摸著劉辯的頭說道,“幽州之亂刻不容緩,你明日啟程吧。切記萬事多聽皇義真的,不可魯莽行事,注意保重身體!”靈帝緩慢的向后宮走去,不知此時是高興還是悲傷,或者更多的是不安吧!
此時,何進,楊彪也站起,謙和的說道,“我等告退!”
何進此時充滿了疑惑,覺得自己不在認識劉辯了,而楊彪則更多的是驚訝,滿意!
劉辯回到自己的書房,荀彧還在等著他,
“恩師,正如你預(yù)測的那樣,父皇對我刮目相待,而大將軍和楊太尉都大吃一驚?!眲⑥q得意的說,
“皇上恩準了由你統(tǒng)帥了嗎?”荀彧迫不及待的問,
“父皇同意了,封我為鎮(zhèn)北將軍,統(tǒng)帥幽州各路兵馬,哈哈,皇義真老將軍隨我出征,”劉辯得意的笑出了聲。
“主公切不可得意忘形,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機瞬間即逝,諸事多聽皇義真的建議”荀彧道,
“謝恩師提醒,那我現(xiàn)在去拜訪皇義真,向他討教這次出征之事?!?p> “孺子可教!主公請!”
“請!”
劉辯和荀彧都往外走去。
皇甫嵩府邸
“皇甫嵩,參見鎮(zhèn)北將軍!”皇甫嵩早就等在了自己府邸的門口了。“請!荀彧,荀文若,請”。
“恩師請!”劉辯說道,荀彧也一塊進去了皇府的書房!
“恩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劉辯便行師徒之禮。
“今日聽楊太尉道,皇長子,主動請纓,且對幽州之亂分析的非常透徹,對敵之策也甚是到位,老夫倍感欣慰!”皇甫嵩很是激動,
“都是恩師教導(dǎo)之功”,劉辯道,“恩師,這次平叛,與你同行,望您到時候多多教導(dǎo)。”
“鎮(zhèn)北將軍過謙了,只要老臣能派上用場,必盡力而為。明天,我們就要出發(fā)我們是走哪一條路去幽州呢?”皇甫嵩問道,
“我們經(jīng)箕關(guān),上黨,先取道晉陽,而后由晉陽轉(zhuǎn)道幽州范陽。恩師你看如何?”劉辯反問道,
“路線沒有問題,不過道路很是險峻,不易駕車。不如我們東出虎牢關(guān),由鄴城,信都直達范陽,這條路會平坦一些,風景也是伊人。”皇甫嵩道,
“恩師,我等是去平定叛亂,不是游山玩水,騎馬也是我的最愛,再者我們?nèi)〉罆x陽,是向丁建陽(丁原,字)借并州鐵騎的,鐵騎對烏恒才更有勝算!”
“是老臣多慮了。明天見完圣上就得啟程,皇長子,你也早做準備吧!”皇甫嵩道,
“恩師,那就不打擾了,我們先行回去了,不用送了!”劉辯已經(jīng)往外走,
只見荀彧道,“皇長子先走,臣找皇義真,老將軍還有些事!”
劉辯獨自遠去了。
“皇老將軍,有件事你可曾想過?如兵敗該如何是好?”荀彧非常嚴肅的問道,
“幽州之亂比黃巾如何!不過猶如螻蟻,何須再道?!逼脚腰S巾之亂,是皇甫嵩的終身榮耀!
“非也,常言道:人無完人,金無足赤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故在此提醒義真!”荀彧道,
皇甫嵩想了一下,豁然明白,道,“文若放心,我自有計較,如有過失,我一人擔當,絕不連累鎮(zhèn)北將軍,如有功績則由劉辯領(lǐng)受!”
“皇老將軍,文若告辭,此事關(guān)大漢未來,望君不要食言!”
荀彧也離開了皇甫嵩的府邸。
劉辯回到寢宮之時,已見何皇后板著臉在此等候多時。
“母后,為何還不去休息?”劉辯見何皇后臉色不好,先問道,
“你今日主動請纓,去幽州平叛?這是為何?現(xiàn)在正是爭奪太子的關(guān)節(jié)時刻,你若出現(xiàn)意外,讓我有何臉獨自存活?!?p> “母后,我是有充足的信心,平定叛亂,得勝歸來!母后你難道不希望我建功立業(yè),干出一番大事業(yè)嗎!”劉辯道,
何皇后沒有了反駁的理由,只能問道,“今日為何回來這么晚?”
“我剛?cè)セ柿x真將軍府邸,商議幽州平亂之事了!”
“哦,那辯兒早點歇息,明天還的趕路了,上了戰(zhàn)場一定得保護好自己!”何皇后轉(zhuǎn)身離開,眼角還掛著淚珠。
“母后!”劉辯還想做告別,又怕何皇后轉(zhuǎn)過身看見她悲傷的臉龐,就這樣看著何皇后走遠,也許這是世界只有這位母親才是他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