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楓從袖中,拿出了那副《孔雀群嘲圖》,輕輕一抖,芽芽從畫中走了出來,見到暮晚楓,芽芽高興的拉著暮晚楓的衣角。
“爹爹,終于記起芽芽了?!?p> 暮晚楓臉慈愛的,輕撫了下芽芽的頭,從中拿出一紅紅的桃子?!跋瘸詡€桃子,爹爹有事情,要芽芽幫忙?!?p> 芽芽接過桃子,向小兔子一樣,吃了一起來,很快只剩下了一桃核?!暗屟垦孔鍪裁??”
“你能否與這畫中的隨侍交談?”
芽芽略微上前,看著灶臺上貼著的灶神,他的周身開始泛起澄凈的青光?!按硕耸巧?,被禁在了此處,并非畫中仙?!?p> “芽芽,有辦法救這兩人出來嗎?”
“救不出來,但是可以讓他們,自己沖破封印而出。芽芽這就給爹爹將這兩人帶出來。”
“等等!”說著芽芽就要鉆入畫中,暮晚楓急急的拉著了芽芽?!澳隳屈c靈力,可以應(yīng)付這兩個人嗎?”
“打不過芽芽會跑呀,而且還有爹爹這個救兵!”
“若是爹爹也打不過,芽芽該怎么辦?”
“嗯……,若是打不過……”芽芽一臉為難的看著暮晚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暮晚楓,芽芽從未想過,有什么事情,是他爹爹擺不平的。
“若是爹爹也打不過,你舍了爹爹自行逃命就是了?!边@話暮晚楓很輕松的脫口而出。
“不,芽芽絕對不會舍棄爹爹?!毖垦抗虉?zhí)的說道。
“你若是不舍掉爹爹,你娘親便不會出手救爹爹?!蹦和項饔峙牧伺难垦康念^說道。
“娘親?那個壞女人?”芽芽的眼中帶著驚訝。
“嗯,芽芽娘親的本事比爹爹大,以后我們父子兩人,可要仰仗著,你娘親度日了?!?p> “為何不是爹爹護著壞女人?這樣看上去,爹爹好像是吃軟飯的?!毖垦坑行┎桓掖_認的,看著暮晚楓,這是他的爹爹嗎?
“芽芽年紀(jì)還小,苦肉計你還不懂,這個張符紙給護身用,切記不可與那兩個靈體硬碰硬?!蹦和項鲹?dān)心的對芽芽囑咐道。
“芽芽,知道了!”芽芽接過符紙,可是臉上卻沒有了,剛剛燦爛的笑容,他一副失望的表情,走入了灶臺貼著那副灶神像中。暮晚楓看著芽芽,消失在畫中,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暮晚楓接著查看爐灶,爐膛中爐火呈現(xiàn)出淡淡的綠色,他看了看一旁的柴禾,中間參雜著一些,如松針般的蒼翠綠葉。
暮晚楓從袖中取出手帕,拾起了那不知名的綠葉,走到了稍暗的地方,松針發(fā)出綠色的熒光。暮晚楓將這松針,用手帕包好放入袖中,走出了廚房。
被廚娘追打到前廳,又折返回來的陌子瀟,一臉疲憊的躲到了,暮晚楓的身后。但那廚娘依然不以不饒,陌子瀟與她繞著暮晚楓,捉起了迷藏。
暮晚楓被兩人繞的眼暈,不得不出聲制止:“二位歇歇!”
“暮公子,這廚娘的體力,與我不差分毫?!蹦白訛t邊喘著氣,邊對暮晚楓說道。
“哦?”暮晚楓抬眼,看了氣喘吁吁陌子瀟一眼,轉(zhuǎn)而又看向一旁,面不改色那廚娘。
“這位公子,你與他是一伙的?”廚娘看著暮晚楓說道。
“不熟,剛剛認識兩日而已?!蹦和項黜矍暗膹N娘。
“兩位公子拿我尋開心嗎?”廚娘將手中掃帚,立在了地上憤憤的說道。
“大姐勿怪,我們兩人已經(jīng)餓了許多天了。才想著到廚房找些東西吃,可你守在廚房里,無奈之下,我才與這位兄弟聯(lián)手?!蹦和項魑恼f道。
廚娘看了看眼前的兩人,扔下了手中掃帚,走進了廚房,隨后拿著兩個熱騰騰的饅頭,將一個饅頭遞給了陌子瀟。
“以后,餓了就過來找我,有手有腳為何要做偷呢?!?p> 陌子瀟哭笑不得的接過饅頭,對那位廚娘道過謝后,他毫不客氣的咬一口饅頭,并且看著一臉猶豫的暮晚楓。
“暮公子,你不吃嗎?”
“能吃?”暮晚楓用疑問的眼神看著陌子瀟。
“能!大姐的心意不可浪費。”陌子瀟手中的大半個饅頭,已經(jīng)吞入腹中。
“這饅頭色澤雪白松軟,一定是用了上等香砂面粉吧?”暮晚楓將口中饅頭咽下,對廚娘說道。
“公子是行家!的確是香砂粉,但蒸的火候也很重要”廚娘見暮晚楓頗有些見識,也愿意和他多聊了一些。
“大姐如何控制這火候?”
“大火先將水燒開,再放入揉好的面團,改文火蒸上兩刻鐘,多一分都不可以?!?p> “這一定很廢柴禾吧?我見屋內(nèi)的柴禾,好像所剩不多了?!?p> “那不是因為蒸饅頭費掉的,是用來煮酒費掉的。”廚娘生怕暮晚楓,懷疑她的廚藝,急忙的對解釋道。
“煮酒!”陌子瀟的眼中忽然一亮。
“說也奇怪,自從何老板,換掉了以前的那個樵夫后,我這煮酒的柴禾,消耗是以前的三倍?!?p> “莫不是柴禾太干了,極易燃著?”陌子瀟小心的試探問道。
“是那煮酒的水,任憑我添柴都燒沸,這不開的水如何燙酒,若是讓客人和壞了肚子,老板扣我工錢還是小事,開了我就麻煩了。”
“何老板心善,而且大姐的廚藝高超,怎會開除你呢!”暮晚楓對廚娘恭維道。
“心善?你是沒有見到以前的何老板?!?p> “以前的何老板?”暮晚楓強調(diào)的說道。
“以前的和老板,貪財吝嗇嗜酒如命,脾氣更是出奇差。直到一個月前……”廚娘故意停頓了一下。
“一個月前發(fā)生了何事?”陌子瀟追問道
“何老板說,有個朋友給攬了個發(fā)財?shù)臋C會,然后客棧停業(yè)了一天,何老板去會友,第二日回來后,何老板像是換了一個人?!?p> “你怎知何老板與平時不同?”陌子瀟繼續(xù)追問。
“后院喂馬的高老頭,家里的孫子忽然生病了,向他預(yù)支薪水,何老板竟然爽快的答應(yīng)了,還多了給他五十文錢,說讓給他孫子,買些好吃的補補?!?p> “不會因為要發(fā)財,心性突然轉(zhuǎn)變了吧?”暮晚楓咽下最后一口饅頭,對著廚娘說道。
“客棧的伙計,都這么猜測的,可我覺得不太可能。”
“大姐有不同的看法?”
“貪財之人,永遠都覺的自己的前賺不夠?!睆N娘很自信的反駁說道。
“大姐說的這話說很有道理?!蹦和項骱苷J同廚娘說的話。
“哎呦!我鍋里還煮著粥呢。”
廚娘急匆匆的走進了廚房,去搶救她那一鍋快糊掉的粥,暮晚楓則向大廳走去,陌子瀟跟在暮晚楓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