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很失望。”風影臉色陰沉地說。
鹿平正盯著一盤自己跟自己下的殘局，仿佛沒有看到他的住處已經(jīng)被風影的衛(wèi)隊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起來。
“真是麻煩啊?！甭蛊介]上眼睛，嘆了口氣。不過事情發(fā)生到這個地步也是必然的，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弟妹，你也不要再裝了好不好，現(xiàn)在還有意義嗎？”風影被鹿平兩口子氣得也是沒脾氣。這都什么時候了，鹿平他老婆還在那兒裝鹿呦。
“要殺要剮都隨你，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不過，不要怪罪內(nèi)人了，她只是聽我的安排而已?！甭蛊浇K于停下了手上的棋局。他這一邊的殘局，是用捧銀戰(zhàn)法下出來的。
為了“玉”，犧牲銀將也在所不惜。鹿平感到十分平靜，耳環(huán)之誓的最后一代猿飛一族守護者猿飛阿斯瑪，就是在下出捧銀戰(zhàn)法后犧牲了自己。
雖然自己先祖的那本《誰是“玉”》，已經(jīng)被日向當局改得面目全非，但作為鹿丸的后人，鹿平永遠知道這個問題真正的答案。
“…你說笑了。我怎么會殺了你?！憋L影搖了搖頭，“風之國還需要你，就算我要殺了你，下面各個酋長也不會同意，說不定會把你搶下來藏在他們轄區(qū)里。然后逼你研究那些新武器。到時候你就會覺得，還是被軟禁在我身邊比較好。”
“真的讓我研究武器，不如殺了我?！?p> “技術一旦出現(xiàn)，也由不得你了。你們鹿家雖然一直沒有參與戰(zhàn)爭，但你們發(fā)明的技術，卻已經(jīng)在戰(zhàn)場被應用了?！?p> “所以說戰(zhàn)爭真的要開始了？”鹿平說。
“國內(nèi)的矛盾已經(jīng)壓不住了，熱砂荒野那邊的油田日漸枯竭，單單靠風沙之海的石油，已經(jīng)不夠了。
有時候，我真是羨慕木葉的那套，哪里需要擔心什么能源…”風影似乎已經(jīng)不生氣了，開始跟鹿平說起了別的事情。
“我之前研究的新能源系統(tǒng)呢？”鹿平問。
“哼，你也知道那些酋長，鼠目寸光。他們只想要那種沒什么投入，就有巨大產(chǎn)出的東西。就像石油，當年在沙漠里挖一鏟子就能出來石油，地方上的豪強紛紛崛起，還成了什么酋長?！?p> 風影說起往事有點生氣，“他們還哪里把王室放在眼里！當年先祖我愛羅，就不應該給地方那么大權(quán)力！”
“哎，好麻煩，我不懂政/治那些事情?！甭蛊矫嗣掳蜕系暮印?p> “你呀，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我還不知道你？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你也知道，我相信你。我可以不去管鹿呦那孩子，反正我確實也是中了你的計。
但我不能不做出一個表率來制裁你，否則那些反對我的酋長，一定會因此發(fā)難，說我王室的外戚對風之國不利！”風影敲了敲棋盤。
“這次不會還是在舊川之國境內(nèi)打吧？”鹿平不想繼續(xù)糾結(jié)那些令他感到無比麻煩的事，便開始問別的。
“哦？”風影有點詫異，“你竟然對戰(zhàn)事感興趣了？”
“沒有，我只是擔心川之國地區(qū)的人，好不容易緩了十幾年，又有戰(zhàn)火要燒到頭上。”
風影似乎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算了，你還是不要關心這些事情的好。你太在乎那些普通人，在和平時期，你是一個好參議長，但戰(zhàn)爭時期，卻不是一個好軍師。
你要知道，戰(zhàn)爭雖然會死人，但對我們兩國的忍者其實是有利無害?！?p> “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轉(zhuǎn)移國內(nèi)矛盾，用軍功來決定資源的分配，還可以搶火之國那些閑置的自然資源。而日向火影那邊更需要一個強大的敵人，來證明自己的不可或缺。”
鹿平擺弄起了手上的棋子，“從上古時代開始，各國似乎是有默契的一次次發(fā)動戰(zhàn)爭。而戰(zhàn)爭的理由，哼，哪里有什么正當理由。”
風影有些不解：“那時候的忍村還只是一個國家的一個軍事部門。開不開戰(zhàn)，也不是忍者說的算啊，還不是大名們的國與國之間有矛盾，然后派我們?nèi)セハ鄽垰??！?p> “可史書上又可曾記載國與國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鹿平目光如炬。
“這…”風影一時語塞，不過很快就不在乎地說“這...就像人與人交往一樣，總會有摩擦。1000多年前的事了，哪能記載得那么詳細。”
“哎?！甭蛊絿@了口氣，有些話不是你不想說，而是聽的人拒絕去接受真相。
風影雖然比鹿平大幾歲，但他們也算是一起從小玩到大了。年少時的風影也曾立下宏愿，要用和平的方式來結(jié)束風火兩國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還讓鹿平一定要當自己的左膀右臂。
但當他真正接過父親的衣缽，當上風影，才發(fā)現(xiàn)少年的壯志不過是一場美麗的夢，世俗的障礙，從來都不會因為這個夢的美而減少一絲一毫。
鹿平也漸漸懂了自己父親和老風影那若即若離的關系。當上風影后的兒時伙伴，只是風之國這臺巨大的組合型國家機器中的一個零件，雖然是一個重要的零件，但也終歸是零件。
國家機器的前進方向，已經(jīng)不是一個零件就可以控制的。歷史的車輪滾滾碾壓而來，車上沒有一個零件是罪魁，卻也沒有一個是無辜。
見鹿平并不想再說下去，風影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跟這些喜歡研究形而上問題的鹿家人不同，風影的位置決定了他只可以關心那些世俗的問題。
“我走了。之后的日子就委屈你們倆只能在這宅邸附近活動了。鹿平，你的參議長也要暫時撤下來了，反正是戰(zhàn)時的參議長，你也不會當?shù)摹！憋L影撫了撫寬大的衣袖，離開了。
…
風之國港口，旌旗獵獵，一艘艘軍艦像下餃子一樣，排隊下水。艦上的年輕忍者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就連上了年齡的中忍上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動。這是風之國一千多年的歷史上第一次擁有自己的大型艦隊，也是風之國戰(zhàn)爭史上，第一次主動由水路進兵。
他們穿著嶄新的風之國戰(zhàn)術馬甲，腰間配備著全新的科學忍具，特殊部隊的傀儡都看起來充滿古典與現(xiàn)代碰撞的美感。
戰(zhàn)場，那些真正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人會把它比成地獄，但在這些年輕忍者的心中，戰(zhàn)場顯然是一個要比地獄好上千萬倍的地方。在各種敘事之中，戰(zhàn)場被描繪為榮耀之地，是一個真正的忍者必須去經(jīng)歷以證明自己忍道最好的地方。
一將功成萬骨枯，而幸存者偏差之下，流傳下來的美談只有那功成的一將。無言死去的萬骨才是大多數(shù)，然而他們的故事，無跡可尋。
…
今天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明天我爭取兩更一下，等周一到周五又要忙了。八月份部門會補充一批人手，希望可以不要這么忙了，我還想八月份申請上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