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麓渝對白谷慶小聲道:“你先同她一塊去吧,師傅叫我單獨找個地方褪去吳韞自造的怨氣?!?p> “哦,那行?!?p> 趁白谷慶離開時,賈麓渝往上頭看了一下,上山。
若是沒有錯的話,吳韞的墳?zāi)箲?yīng)該離這里不遠。賈麓渝扶了下額頭,晃了晃:“我說這人怎么這么陰險呢?帶人到幻境也要下下招。”
若是不錯的話,是那個神經(jīng)突然冒出來的手。一開始自己還不太在意的,結(jié)果這下中了套。不過還好只是適應(yīng)不慣鬼氣纏繞的感覺,過半個時辰應(yīng)該就好了。黑夜漫漫,樹枝搖曳繁葉。賈麓渝停住了腳步,一手過額頭,極目望去:“好黑啊,什么都看不見,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危險?!?p> 說罷,拍拍手,四處張望了一番。賈麓渝突然聽到一陣哭泣,那聲音低沉而又嘶啞。但瞬息又消失了,賈麓渝疑惑地說了聲:“鬼哭狼嚎???”
本想往聲音那處走去,結(jié)果不小心踩空,右腳被繩子吸住,下一刻就掉在了空中。賈麓渝哼了一聲,一揮法力,頭朝地迅速降落。又在空中翻了一回,結(jié)果摔了一跤。賈麓渝暗暗發(fā)誓:“我再也不亂動了,腳給我扭了?!?p> “我說這位大人,你能不能不要三更半夜跑山來,我還以為哪位?!?p> 吳韞從樹后出來,留了滴冷汗:“別賴我,也別問我為什么設(shè)陷阱啊。要正常點沒人會來,這樣看起來你更可疑啊?!?p> “我還什么沒說,要這么說起來你三更半夜來這里做什么?”
吳韞道:“我都死了,還不準我亂跑嗎?我來看看我自己不行嗎?”
賈麓渝坐在地上,看著他:“這么說,你墳地真在這?!?p> “不然我葬在哪里?”
賈麓渝指著黑暗一處:“這不是你設(shè)陷阱的理由?!?p> 吳韞疑惑抱臂地走上前,看了一眼地上的賈麓渝:“我說你指哪里呢?”
說罷,晃了晃手,賈麓渝一把抓住那手。吳韞立馬抽開:“倒是沒瞎嘛?!?p> “不,是我腿扭傷了?!?p> “哦……看見了?!眳琼y呵呵一笑:“你若是乖乖呆在上面,我也好把你弄下來。誰知道你自己自作主張,還有,我本以為你翻了個身能安全降落。哪曉得,你把自己的腿扭了?”
賈麓渝往身旁一拉,勉強起來了,轉(zhuǎn)頭同吳韞道:“我說你能別隨隨便便想著害別人嗎?三更半夜上山的能有誰,還以為你捉鬼呢?!?p> “你跟誰說話呢,我在你左邊?!?p> “胡說什么呢,我不拉著你的袖子嗎?”
那人輕輕把她拉開,細聲道:“請不要亂碰我,我很金貴的?!?p> 這不要臉的語氣,賈麓渝嫌棄道:“你們還真的捉鬼呢!”
“我說你……是不是看不見?!?p> “額……”
吳韞哦了一聲:“難怪你方才摔了,原來是瞎了啊?!?p> “喂,不要把說辭說的那么難聽?!?p> 閻玉璽沉默了半晌,默默點起了一爍火光,暗淡青色,照亮了半邊的眉目。閻玉璽面如冠玉,氣宇不凡,晃了好一會賈麓渝才看清他半邊臉。賈麓渝頓了一下問道:“你們都聚在這里做什么?”
“我捉鬼?!?p> “有東西在我地盤上?!?p> 賈麓渝四處張望了一下,實在是看不見,就吐口氣:“能是什么東西,除了鬼東西還有……”
賈麓渝突然感覺用東西滴落在自己自己臉上,迷糊了雙眼,而且刺鼻。吳韞攤了攤手:“不就是,這東西嗎?”
眨了眨雙眸,賈麓渝趕緊把它擦干凈,吳韞噫一聲:“也真夠難看的?!?p> 他說的并不是賈麓渝,往樹上一看,賈麓渝迷迷糊糊見到了一具滴血的尸體。閻玉璽道:“不是,是個人頭?!?p> 賈麓渝:我應(yīng)該在意他滴血在我臉上嗎?
“閻王大人,你這火的顏色……”
閻玉璽轉(zhuǎn)頭道:“我是鬼,這當然是魂火?!?p> “……”
賈麓渝指了指上頭:“你們誰把他取下來?”
吳韞立馬拒絕道:“不,這對我并沒有什么好處。我作為傀儡師,不接受無頭尸首。再說了,你想想光一個頭的人隨處亂跑,先不懷疑是不是傀儡師操縱的,應(yīng)該先是被嚇死吧?!?p> 賈麓渝又看向閻玉璽,閻玉璽猶豫了一下:“我怕……我碰到他,他頭沒了?!?p> “你胡說什么呢?”
賈麓渝嫌棄道:“你們難不成要我來吧?要是平常我還可以,我腿給我自己扭了,難不成你要我……”
“你單腳蹦上去吧。”
閻玉璽一揮手,施去一道魂火,那頭便掉落。隨后,骨碌碌地滾到賈麓渝的腳邊。
“……”
“……”
賈麓渝道:“你也不要這么粗魯吧?”
“不然你們想我怎么樣?”
賈麓渝蹲下,腳腕刺疼了一下。賈麓渝伸手將那頭翻了過來,血球圓鼓鼓地瞪著三人,兩行血淚從眼球流出。脖子里的血四溢跑去,賈麓渝張嘴看了他一下。
“你干嘛呢?”
賈麓渝下一秒,立即使用妖術(shù),將那頭焚燒了。
“……”
吳韞看著二人:“你也不要這么粗魯好嗎?人家好歹死了,還死的這般慘,你就不要嫌棄別人長得丑了?!?p> “不……”
賈麓渝看著黑炭般的頭顱,小聲道:“吳韞,你不覺得這人長得跟你差不多嗎?”
“你想多了。”
“好吧,我只是單純看這人長得嚇人,不過……他確實長得像一個人……”
三人共同地說道:“婁老爺?!?p> 閻玉璽對吳韞說道:“之前我們見到的……”
“早死了,你那時不就猜出來了嗎?只不過我用他們尸體行事,但是……竟然有人偷尸,哎,天命難違?!?p> “我聽出來了。”
吳韞呵呵一笑:“你把他扔地上,你把他燒了,這福氣擋不住?!?p> “那他尸首在哪里?”
吳韞冥思道:“莫不是……”
“其實吧,傀儡也就是原來的人并非我殺的。我與一人交易,他幫我殺人。不過,可能是他。”
“誰?”
“季珩?!?p> 賈麓渝疑惑道:“你是說那茶館的季珩?”
茯茗
腳給你崴了,你說,要不要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