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尋聲望去,只見一伙四五個手持著雜七雜八武器的男子,正圍著一名少女拉拉扯扯的,而少女臉上則充滿了怒氣,嘴里不斷的呵斥著對方。
但在那些男子構(gòu)成的包圍圈中,少女的反抗顯得如此的弱小和無力。
周圍的其他幸存者,則有些麻木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是原本就麻木不仁還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錢飛一眼就認出了少女。
上午的喪尸攻城戰(zhàn)時,他也目睹過少女用一個“斗笠”一下的武器,很輕松地就收割著一只只喪尸的生命。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又遇到了,而且是以這種方式遇到的。
看到少女小臉上的怒氣以及那有些著氣憤的模樣,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頓時,一股莫名之火涌上心頭。
錢飛沖上去,抬起右手,一記直拳,正中正在拉扯少女的年輕男子的后背。
雖然沒有調(diào)動靈氣,但現(xiàn)在的錢飛又怎是往日相比的。不說其他,僅僅32點的力量這一項屬性,就比末世前的普通人的平均值高了三倍有余。
果然,錢飛這一拳下去,那名男子就被打的竟然橫著飛了出去。
突然發(fā)生的變故,把周圍所有的幸存者都給嚇了一跳。他們以極快的速度逃離了現(xiàn)場,生怕接下來會連累到他們似的。
不過,也有一些膽子比較大的幸存者,在跑開一段距離之后,仍然停下腳步,看起了熱鬧。
突然發(fā)生的變故,讓男子的其他同伙愣住了,他們怎么也不會想法,在這個校園里,還有人敢于管他們的閑事。
突然發(fā)生的變故,也讓少女不由一愣,但一見來者,心中又不由一喜。
和錢飛見到少女輕松獵殺喪尸一樣,少女也親眼目睹了錢飛斬殺那只草原綠(三級)喪尸的過程。
那少年強者的形象,早就已經(jīng)印在了少女的心中。更何況,錢飛長得不差,身高都已經(jīng)超過了1米8。
話說少女一見到錢飛,不由一喜。但一看錢飛只是孤身一人時,臉上卻又不免露出了一些焦急。
沒有絲毫的猶豫,她立刻沖著錢飛大聲的喊了一聲,“別管我,你快跑!”
少女的話讓錢飛心頭不由的一松,還好沒有遇到那種不知恩的人。
“打我我還想跑?我看你們能跑到哪兒去?!蹦莻€剛剛被擊飛出去的男子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怒氣沖沖的看著錢飛。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插手自己的事兒,而且還沖自己動手。
“抓住他們,所有的軍銜提升一級?!蹦凶邮忠粨],向手下幾個下達了命令。
手下那幾人一聽提升一級軍銜,立刻將錢飛和少女團團圍在了中間。
“干什么?不知道校園內(nèi)不準打架嗎?”正在這時,一名少尉軍官帶著幾名士兵跑了過來。
“少尉,我們可沒有動手啊,是他先動手打的我。”那男子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幾人立刻解除了對錢飛的包圍。
說話間,男子還和少尉交流了一下眼神,雖然迅速的就閃開了。但這一幕還是被錢飛正好看個正著。
“是他們先對我動手的,這位先生是為了幫我解圍才動的手?!鄙倥疀]有忘恩負義,立刻站出來為錢飛解釋。
少尉看了一眼男子,又看了眼錢飛,“先全部帶回去再說?!?p> “少尉,首先我不認為我有什么錯,雖然我動了手,但那也是見義勇為。你獎勵我也就罷了,更不應該好壞不分才對。而且,我是你們警衛(wèi)團請來的客人,你們這樣子對待客人不太好吧?”錢飛說道。
男子和少尉顯然是認識的,但現(xiàn)在他們卻裝做不認識,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
不能跟他們走,如果自己跟著少尉走,難免會落入到男子的手中。到那時,自己除了捏碎回城符回超市之外,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回超市他不怕,但如此一來,勢必和盧德明和趙宇兩人走散。在這個沒有失去了通訊手段的世界中,再想相遇,就得看緣分了。
而最好的應對辦法,自然就是尋找外援。恰好,他們是應警衛(wèi)團錢松泉團長相邀而來的,有這張虎皮不好好利用一下,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我不管你是前團長邀請的,還是后團長邀請的。維護校園內(nèi)治安是我們保衛(wèi)處的責任。你在校園內(nèi)動手打人的行為,已經(jīng)嚴重違反校園管理規(guī)定?,F(xiàn)在跟我們走吧,不要讓我動強。”少尉說話時嘴角卻帶著一絲嘲笑。
錢飛本以為報出了錢連長,就可以解除誤會了。誰曾想,少尉竟然如此的不給錢松泉面子。
“你們憑什么亂抓人?我違反哪一條規(guī)定了?”錢飛問道。
聽著錢飛的辯解,少尉不疾不徐指著那被錢飛一拳打飛的男子,對錢飛說道:“你是不是打他了?”
“我那是見義勇為。”
少尉沒有答理錢飛,而是問起了少女,“他們動手打你了嗎?”
少女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而且他們攔著不讓我離開?!?p> 少女很無奈,少尉的問題自己只能實話實說,周圍這么多人看著呢。
少尉回頭沖著錢飛笑了笑:“既然他們沒有動手,那就沒有違反規(guī)定??赡銊邮至耍惚仨氁邮芴幜P。
“把他帶回去?!?p> “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不怕我去軍管會告你們嗎?”少女一見少尉要帶走錢飛,立刻就急了。
“姑娘,我是保衛(wèi)處的干事,必須嚴格執(zhí)法。這小伙子動手打人違反了規(guī)定,是一定要受到處罰的。沒有人能夠擁有特權(quán)?!鄙傥镜穆曇艉艽螅孟蟛皇墙忉尳o錢飛和少女聽的,更像是講給周圍的其他幸存者聽的。
少女眼睜睜的看著錢飛被巡邏隊帶走,而卻無可奈何。她本想跟上去,但一想到對方的態(tài)度就明白,自己即便是跟上去也幫不上忙。有心真去軍管會告狀,即使父親在,不會有幾個愿意因為一個外人而得罪軍管會主任的。
怎么辦呢?
有些無措的少女,突然想起錢飛所說的,他是錢松泉的客人。原看來,只能找錢松泉出面了。
想到這里,少女撥腿就向警衛(wèi)團的營地跑去。
話說,錢飛很快被帶到了一個小院子里。
小院子的大門上沒有掛任何的標牌,但進進出出的也都是身穿軍裝的軍人,這讓錢飛安心了不少。
可隨后發(fā)生的事情,卻讓錢飛無法淡定了。
一間訊問室中,少尉以及剛才和他有急沖的那名男子,如夏天的天氣一般,說翻臉就翻臉。
那名男子手中拿著一根橡膠警棍,獰笑著來到了錢飛的面前,
“小子,你再囂張一下試試?”
“少尉,你們想干什么?”錢飛看著少尉質(zhì)問道。
“干什么,你馬上就知道了?!蹦凶优e起了手中的警棍,“對了,看見他們兩人手中的槍了嗎?只要你敢反抗,他們就會立刻開槍。
“理由都幫你想好了:襲擊軍隊保衛(wèi)人員。這個理由怎么樣?是不是很帶咸?”
“你們這是執(zhí)法犯法?!?p> “小子,不怕告訴你,在這里,我就是法?!?p> 男子說完,就準備對錢飛動手。
少尉連忙攔住了男子,然后和對錢飛說道:
“小兄弟,你只要認罪,承諾故意襲擊他,我們會寬大處理你的?!?p> “你們準備讓誰認罪呢?”
少尉剛一出口,訊問室的門被一腳給踹開了。
隨后,錢松泉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而后面則跟著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那名用“斗笠”殺喪尸的少女了。
少尉一見到中尉進來,連軍禮都沒有敬,直接開懟:“錢松泉,這里是保衛(wèi)處,不是你的警衛(wèi)團,輪不到你在這兒撒野。”
錢松泉看都沒看少尉一眼,他掃視了一圈,確定錢飛沒有受到任何不公對待后,這才把目光停在少尉的臉上: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錢松泉滿臉的不再呼,“現(xiàn)在是軍管時期。本人添為軍管會的副主任之一,正好管的著兒這事兒?!?p> “錢松泉,我們保衛(wèi)處可是歸歐陽主任直管的,我們的事情只向歐陽主任匯報,你無權(quán)過問。”少尉瞪著兩只小眼睛,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霸僬f了,我們懷疑這個人是來搞破壞的。對付破壞分子,是我們保衛(wèi)處的工作,和你們警衛(wèi)團無關(guān)?!?p> “我現(xiàn)在要帶他走,有什么事兒讓你們處長來找我。”錢松泉跟本就沒和朱干事商量的打算。
“錢松泉,你一點面子都不給我舅舅留是吧?”男子眼看少尉根本攔不住錢松泉,立刻跳了出來。
“朱序,別給你舅舅惹事兒?!?p> 名叫朱序的男子一聽,不由愣在那兒了。
少尉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主憂臣辱的感覺,此時不有所表現(xiàn),更待何時。
少尉連忙沖著門外大喊了一聲:“來人啊——”
隨著少尉的喊聲,門外呼啦啦的沖進來了四五個人,每人手中還都舉著槍,而槍口則指向了錢松泉和錢飛他們。而錢松泉帶來的人也掏出了槍,槍口沖著朱序和少尉兩人。
“朱序,你知道這是什么性質(zhì)的嗎?”錢松泉盯著朱序。
朱序已經(jīng)傻眼了,他只是想找錢飛報一拳之仇,怎么就成了保衛(wèi)處和警衛(wèi)團之間的沖突了呢?
少尉也傻眼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朱序,好好整頓一下你的這些手下。千萬別再給你舅舅惹禍。”
說完,錢松泉拉上錢飛,頭也不會的離開了訊問室,走到院子里,上了一輛軍用猛士,然后消失在了保衛(wèi)處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