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太陽躍出山頭。
陽光刺破了籠罩住小山村的淡淡濃霧。
一陣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驚醒了這個寧靜的小山村。
不大一會兒,一輛廂式貨車,緩慢地駛出了山村,上到了山谷外的道路上,逐漸開始加速,直奔郁江城而去。
廂式貨車消失在了群山之間,山谷出入口的山頂上,那濃郁的樹林中,一個穿著便裝的漢子站了起來。
臉上的不解和震驚,久久未能消散。
但他并沒有怎么停留,迅速的下山上山,抄近道徑直回了郁江城,來到了第一中隊駐地,再何自我的辦公室里找到了何自我。
何自我在聽完便裝漢子的講述之后,立刻就準備向參謀長諸葛孟爵報告。
走到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口,見到便裝漢子仍然站在那里一動沒動,不由氣由心生,沖著便裝漢子呵斥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跟我走?!?p> “是!”便裝漢子答應(yīng)一聲,連忙追上何自我,跟在他的后面,向諸葛孟爵的辦公室而去。
剛到了諸葛孟爵的辦公室門口,就見諸葛孟爵從大隊長辦公室的方向走了回來。
諸葛孟爵看了一眼跟在何自我身后的便裝漢子,“進來說?!?p> 進了諸葛孟爵的辦公室內(nèi),何自我順手關(guān)上了門。
“什么情況?說說吧?!敝T葛孟爵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把身子陷入到座椅中,看這何自我以及站在他身后的那個便裝漢子。
“錢飛神秘失蹤了?!焙巫晕艺f道。
“什么,失蹤了?”諸葛孟爵身子坐直了起來,目光越過何自我,看向了他身后的便裝漢子。“怎么回事兒?你們不是一直跟著他嗎?”
“是的,參謀長,我一直遠遠的跟在那輛車的后面?!北阊b漢子干脆的回答到。
“那你告訴我,錢飛是怎么失蹤的?”
“參謀長,我不知道?!?p> “不知道?你不是一直跟著他嗎?”
“是,當時錢飛開著那輛廂式貨車,進了一個山谷。那個山谷里的情況我清楚,三面環(huán)山,只有一個進出口。
“車進了山谷后,我就一直盯著山谷口,直到凌晨時分,都沒有見其他任何人出現(xiàn)過。
“后來,我忍不住進去看了看,可整個山谷里面,別說錢飛,就是那輛車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p> “你有沒有仔細的查看過?”
“查過了,沒有任何的痕跡,人和車好像憑空消失了?!?p> “你不你不你不你不會就這么回來了吧?”
“報告參謀長,當時我并沒有立刻離開。當時我就在想,整個山谷沒有其他出路,他錢飛竟然進了山谷,不可能不離開。只要離開就必然通過唯一的谷口。于是我就在山谷入口的山頂上埋伏了起來。
“今天早上天一亮,錢飛就開著車子離開了山谷,返回郁江城了。
“然后我就抄近道,向何中隊報告了?!?p> 諸葛孟爵聽完點了點頭,“做的不錯,你先下去吧。”
“是,參謀長。”便裝漢子答應(yīng)了一聲,立刻離開了諸葛孟爵的辦公室。
便裝漢子離開后,諸葛孟爵重新把身體陷入到座椅里,臉上的表情如萬花筒般變化莫測。
這次跟蹤,成功的跟著錢飛到了他拉貨的地方,而且還沒有被錢飛發(fā)現(xiàn)。可問題是,這次跟蹤,不僅沒有弄清楚他上家的情況。反而讓人心生忌憚之意。
這個錢飛實在是太神秘了,一旦消失就一點蹤跡皆無,而出現(xiàn)時又悄無聲息。他既然開車返回,說明已經(jīng)拿到了所需要的物資??蓯褐畯暮味鴣恚趺茨玫降?,他們?nèi)匀灰粺o所知。
何自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緊皺著眉頭的諸葛孟爵,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參謀長?”
“這個錢飛的秘密可不小。”
“參謀長,您何出此言?”
“幸好沒有被錢飛發(fā)現(xiàn)我們派人跟蹤,否則后果難料?!敝T葛孟爵沒有搭理何自我,說起話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此人,只能拉攏,而不能得罪。即便不能拉攏到我們這邊來,也絕不能把他推到對方去?!?p> “參謀長,我親自去和他談,任他開條件,我不相信他會不動心。”
諸葛孟爵卻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不像何自我那么自信,心中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你去試試也行,只要這個錢飛同意保持中立,愿意和我們交易,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條件,都可以答應(yīng)他?!?p> “是!”何自我立刻起身,向諸葛孟爵敬了禮,準備離開去聯(lián)系錢飛。
“記得通知那幫子人,不許去騷擾錢飛和他的人。更不允許和錢飛發(fā)生沖突,一旦發(fā)生了沖突,不管誰挑起來的,別怪我不給他們面子。”
何自我的心中不由一顫,“是,參謀長,我已經(jīng)把話傳達下去?!?p> 此時得錢飛,已經(jīng)開著車子來到了城門口。
城門已經(jīng)開了,而此時,正是出城之人最多的時候,錢飛不想逆流而動。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有些無聊的觀察著出城的人們。
這些出城的人們,基本上都結(jié)隊而行。
他們少則七八人,多則一二十人,甚至還有幾十人的團隊。
而錢飛也注意到,這些絕對而行的人們,每一個團隊之中,至少會有一把軍用的突擊步槍。而動輒幾十人的團隊,這種突擊步槍的數(shù)量會更加的多一些。
他們雖然步履匆匆,但表情卻異常的輕松。
除了這些出城的人們外,也有一些想要進城的幸存者,在等待著進城通道的開放。
只不過因為現(xiàn)在主要是放人出城,想要進城的話,還得再等一會兒才行。
錢飛的目光在掃過一群等待進城的人群時,不由得一愣,三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巨大的驚喜立刻填滿了心頭。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向著那群人飛奔而去。
一邊奔跑,還一邊高聲的呼喊著,
“葉子、琪琪、盧大哥——”
艾葉一邊觀察著出城的人們,一邊和身邊的錢夢琪閑聊著,“琪琪,很快就能見到你哥了,心情怎么樣?”
錢夢琪笑嘻嘻的說道,“嫂子,你和我哥也算得上久別勝新婚了,應(yīng)該比我還激動才對啊。”
而就在這時,馬路的對面,一個呼喊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