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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飛歌

第50章 掌摑探山虎(補(bǔ)更)

太白飛歌 俠弈無名 2510 2019-07-22 00:43:55

  梁球陰陽怪氣,垂涎欲滴的樣子,讓楊振大為惱火。

  楊振雖然仁厚,但卻并不迂腐。尤其是下山以來,見識到了世人的爾虞我詐。他已然看透,所謂的與人為善,人人皆善,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因?yàn)橛行┤?,只會以怨?bào)德。

  因此,楊振的處事方式有所改變。那就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人辱我一分,我拔刀相向。

  即使是陌生女子,楊振也會出手相幫。畢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俠者本分。更何況,這女子是蘇綺雪。

  因此,驟見那一雙咸豬手,楊振再也按耐不住。當(dāng)即抽出一根筷子,輕輕的搭在了梁球的手腕上。

  梁球頓時(shí)感覺整條胳膊都失去了知覺,繼而,感受到了錐心之痛。

  “啊……”

  梁球蹬蹬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攥著手腕兒不停的哀嚎。

  那手腕之上,赫然出現(xiàn)一道紅杠。

  楊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畢竟,這只是小懲大誡而已。否則,即使手持一根麻線,也會把梁球抽的骨斷筋折。

  慘嚎之聲,驚動了茶翁。他慌里慌張跑過來一看,頓時(shí)叫苦不迭。

  倒霉,倒大霉啦。

  梁球?qū)τ谒裕鞘腔畹?,活祖宗。如今在他的茶棚吃了虧,他豈能逃得了干系?

  “幾位,你們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還是趕緊走吧!老頭子我也要逃命去了?!?p>  楊振疑惑不解,好好的,為什么要逃命去?

  “老丈,無妨。你且說說看,我們攤上了什么事,你又為何要逃命?”

  “唉!”茶翁長嘆一聲,看了梁球一眼,欲言又止。

  “你說,你都說!”

  梁球齜牙咧嘴的喊道。

  茶翁皺了皺眉,打量著楊振幾人,嘆息道:“我看諸位并非泛泛之輩,老頭子就啰嗦幾句?!?p>  茶翁一指梁球,繼續(xù)道:“此人姓梁名球,乃是齊平侯的妻侄,縣太爺?shù)耐馍?。尋芳會五霸之一,人稱探山虎,又叫霸北門。”

  楊震懵了,仔細(xì)打量梁球,沒印象。不過想想也是,自己一出生,娘親就死了。他八歲又離家出走,根本沒去過外祖父家,至于有沒有這號親戚,還真說不準(zhǔn)。

  畢竟,已經(jīng)十年了,一切皆有可能。

  驟然,楊振臉色一沉,這小子叫梁球,可母親姓魏呀,怎么可能有關(guān)系。

  梁球見楊振低頭不語,便以為楊振怕了,一臉得意的叫道:“小子,快扶我起來,至于那五名女子,全送給我,就當(dāng)賠罪了?!?p>  楊振倏然起身,一腳揪住梁球的襖領(lǐng)子,啪啪就是兩嘴巴。心中微微冷笑,管你何人,先打一頓再說。

  梁球被打懵了,瞪著兩個小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想他堂堂霸北門,有人居然敢打他,豈有此理!

  不過,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還怕不要命的。

  梁球,無疑就是這樣一個欺軟怕硬,色厲內(nèi)荏的家伙。

  “小子,你敢打我!你有種!給我等著,等著!”

  “滾!”

  楊振豈怕他威脅,一腳踢了出去。

  “老丈,你給我們講講,這齊平侯府,究竟是怎么個情況?”

  茶翁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搖頭道:“說不得!說不得!年輕人,還是少打聽為妙,趕緊逃命去吧!”

  說完,轉(zhuǎn)身欲走。顯然,他準(zhǔn)備溜之大吉。

  楊振一把攥住茶翁的腕子,把他按在凳子上,微笑道:“老丈,慌什么!你不必?fù)?dān)憂,區(qū)區(qū)一個齊平侯府,我還未看在眼里?!?p>  茶翁在此打量楊振十人,自信滿滿,沒有一絲懼色,當(dāng)下便信了九分。畢竟,他從年輕時(shí)就在這開茶棚,什么人都見過。因此,在識人方面,他還是頗為自信的。

  “齊平侯楊青……”

  “等等!您說齊平侯楊青?不應(yīng)該是……”

  楊振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能叫出那個名字。那個人無論對他多疏遠(yuǎn),多冷淡,都是他的父親。

  畢竟,子不言父之名,謂之孝!

  他想,茶翁會明白的。

  茶翁看了楊振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復(fù)又搖頭道:“要說十年前,是的。但楊侯爺進(jìn)京趕考,一去不返,音信皆無。

  以致現(xiàn)在,這齊平縣內(nèi),只知有楊青,不知有楊侯爺!唯有我們這些老人,才知道,但誰也不想多事。畢竟,我們求得無非是個好日子。”

  “老丈,可知楊青人品如何?”

  “他人品如何,老頭子不敢品評。但有小道消息,他十分懼內(nèi)?!?p>  楊振微微皺眉,這楊青到底是如何進(jìn)入齊平侯府的,又是如何掌權(quán)的。

  “老丈,那老侯爺呢?袖手旁觀還是無能為力?”

  楊振弄不明白,即使他與父親都不在,也有祖父祖母在,如何讓一個外人發(fā)號施令。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知祖父母是否安好?

  茶翁看看左右無人,低聲道:“這是一樁秘聞。傳言侯府少爺失蹤,老婦人思念成殤,已經(jīng)故去了。

  而老侯爺不知何故,在靖州千佛山,出家了。個中原因,不是我能知道的。但有一些小道消息,不說也罷!”

  楊振腦袋轟的一聲,險(xiǎn)些暈過去。繼而,鼻子一酸,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他不能哭,至少在外人面前,在擺平侯府之前,他不能哭。

  淚水,屬于弱者,他不需要同情!

  然而,他的卻在泣血。畢竟,祖母因他而去,他又豈能不負(fù)疚!

  祖父出家,究竟為何?大徹大悟?還是無可奈何?

  蘇綺雪坐在楊振身旁,感同身受。畢竟,她早已把他們當(dāng)成了自己的祖父母。

  蘇綺雪忍著悲痛,緊緊的握住楊振的了手。此時(shí)此刻,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看似堅(jiān)強(qiáng)的男人,有多么悲痛,多么無助。

  但她無需多言,只需要緊緊握住他的手,默默地陪伴左右。

  驟然,茶翁哧溜一聲,鉆到桌子底下,瑟瑟發(fā)抖。

  “來了!都來了!尋芳會五霸都來了!”

  楊振深深地吸了口氣,冰涼的空氣竄入肺腑,令他精神一振。固然不能撫去悲痛,但卻讓他掙脫出來。

  楊振甩頭看向城門,果然,來了一支隊(duì)伍。

  為首五人,其中之一正是挨了兩記耳光的探山虎,霸北門梁球。

  正中間一名黃臉青年,十七八歲,病懨懨的,正是五霸之首,楊青之子,通城虎楊英。

  左側(cè)兩人,霸東門程澎,霸西門程湃,乃是縣正程耀宗的孿生子。

  右側(cè)兩位,楊祿之子霸南門楊勝,以及霸北門梁球。

  這五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奈何,他們非富即貴,百姓敢怒不敢言。

  五人身后,跟著一群打手,大約十幾號人,手拿棍棒,吆五喝六。

  顯然,都是潑皮無賴。

  楊振壓低聲音道:“一會瞧我的,我讓你們動手,你們就動手!”

  那探山虎臉上掛著兩道紅痕,對著楊英一陣擠眉弄眼,指著蘇綺雪淫笑道:“英哥,沒騙你吧?”

  楊英直勾勾盯著蘇綺雪,眼冒藍(lán)光,猶如一匹餓狼遇見了美食,直吞口水。

  杏眼桃腮瓜子臉,貝齒櫻唇楊柳腰。十指纖纖如春蔥,及腰長發(fā)隨風(fēng)飄。顧盼生輝成媚態(tài),纖笑嫣然現(xiàn)妖嬈。此女何似人間有,天宮嫦娥撫云霄。

  楊英何時(shí)見過這等女子?以前搜羅的那些,不過俗物罷了。若跟蘇綺雪相比,那簡直是褻瀆。

  楊英手一揮,一群狗腿子一擁而上,把茶棚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你們是…是什么人,想…想干什么?”

  楊振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結(jié)結(jié)巴巴,一副惶恐的樣子。

  大跌眼鏡!

  那四男四女氣的呼哧呼哧直喘,交給他,他就這么辦?小姐啊,你什么眼光啊,我們?yōu)槟悴恢蛋。?p>  他們越想越氣,就想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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