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難解兩族怨
從李族到青木族有大概三天的路程，楊舒柳星夜兼程，翻山越嶺，用兩天的時間趕到了。
時隔一月，再來到青木族，楊舒柳心中十分懷念，好像離開了很久一樣。
他放緩腳步，慢慢走了進(jìn)去，兩邊的房子十分安靜，不見有什么人。
“他們都在睡懶覺嗎？”
楊舒柳左顧右盼，終于看到一個人影從拐角出來，正要搭話，對方架起了弓箭。
“喂喂，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楊舒柳聽到了刷刷的聲音，從房子后面和大樹后面，涌現(xiàn)出了很多身影，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弓箭，箭矢也都朝著楊舒柳。
楊舒柳默默舉起雙手，無奈感嘆：“我這走哪兒都是被箭指著的命啊，等我哪天練一個刀槍不入的技能，看你們拿我怎么辦。想知道小葵下落的話，就出來個說話的人！”
阿滿站了出來，連忙問道：“小葵在哪兒？”
“先回答我，你們?yōu)槭裁茨眉钢?？?p> “你還好意思問，你不是把小葵賣給了李族嗎？”阿滿怒道。
楊舒柳怒道：“你們有沒有腦子，我為什么要把小葵賣給李族，再說李族買得起嗎？”
“當(dāng)然是因?yàn)槟惚皇搴蜅钭逋ň兞?，為了尋求李族庇護(hù)，就拿小葵來換！”
楊舒柳一愣，不由道：“這樣想的話，我確實(shí)有充分的作案動機(jī)啊。”
“看吧，你自己都承認(rèn)了，大家放箭！”
“等一下！”楊舒柳連忙制止，說道，“如果我把小葵賣給李族了，那我來這里干嘛？不應(yīng)該在李族好好待著嗎？”
“肯定是因?yàn)槔钭迦诉^河拆橋，在抓到小葵后，又逼著你來騙更多的人?！?p> “阿滿，以前我覺得你是個笨蛋，真是錯怪你了，你腦子還挺好使的。不過你能不能別把人往壞處想。我確實(shí)把小葵帶到李族了，但那是因?yàn)槲腋罟邮呛门笥?，我?guī)е】ダ钭遄隹汀Ｐ】诶钭灞环顬樽腺e，有好吃的有好喝的，還有人陪著呢?！?p> “鬼才信！”
“話說你們怎么知道我和小葵去李族了，又怎么知道我被石族和楊族通緝？你們消息這么靈通，不會是在李族有臥底吧？還是說這是李族故意透露給你們的？”
阿滿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少花言巧語，騙得了我，騙不了大家！”
阿滿身后的男人放下了弓箭，笑道：“我們的英雄怎么可能背叛青木族呢，大家說是吧？”
其他人也紛紛笑了起來，有人道：“英雄，你終于回來啦！”
楊舒柳走過去，拍拍阿滿的肩，然后大聲說道：“大家聽我說，我回來就是為了告訴大家，我和小葵沒事，讓你們不要擔(dān)心。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回來晚了啊，首領(lǐng)去哪兒了？”
“首領(lǐng)帶著幾個獵人，去李族救小葵去了?！?p> 楊舒柳無奈搖頭：“首領(lǐng)看著那么冷靜的人，腦袋撞樹上了嗎？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p> “走得還挺快！那我也走了?！?p> “你這就走了？”
“我要去攔他們啊，還不知道能不能攔住。我先說好了啊，無論發(fā)生什么，你們別再去送人頭了，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安然無恙的！”
“英雄，我們相信你！”獵人們大叫道。
楊舒柳馬不停蹄，又開始奔波起來。
他本來也想過，等在李族門口，要是青木族來人了，說不定就能把他們攔下。不過他又想，李族的守衛(wèi)范圍很大，青木族要是來人，說不定還沒到門口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個時候再攔就來不及了。而且他總不能一天到晚守在門口等人來。主動阻止就是最方便的解決辦法，結(jié)果錯過了。
楊舒柳一邊在路上奔跑，一邊思考著，萬一青木族人傻乎乎地沖進(jìn)了李族該怎么辦。萬一能攔住他們是最好的，萬一攔不住……
又用了一天半的時間，楊舒柳在深夜趕回了李族。
來到李族門口，楊舒柳停下了狂奔的步伐，感覺夜色十分寧靜。
其中一個守衛(wèi)看到楊舒柳，連忙上前問候：“楊公子，你回來了！”
楊舒柳覺得有些眼熟，心想他肯定是李約風(fēng)的人，便問道：“挺安靜的啊，最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守衛(wèi)搖搖頭：“公子走的這幾天，一直很安靜?！?p> “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打斗？”
“沒有?！笔匦l(wèi)茫然地?fù)u了搖頭。
楊舒柳稍稍松了口氣。
青木族人也出發(fā)兩天了，不可能還沒到。那么剩下兩種可能。第一是他們到了還沒進(jìn)去，比如剛剛到，或者擔(dān)心進(jìn)去會暴露。第二是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但還潛伏著，沒有暴露。
然后楊舒柳又想到了第三種可能，他們已經(jīng)被無聲無息地抓住了。
如果是被族長一派給抓了，那此刻肯定宣揚(yáng)地到處都是，動搖青木族軍心了，如果是李約風(fēng)抓到，或許會隱藏起來也說不定。
楊舒柳甩甩腦袋，默默走進(jìn)了李族中。走到一個路口，楊舒柳正發(fā)呆，一把利刃抵在了他的腰間：“別動！”
“到哪兒都是被人威脅的命啊。首領(lǐng)，是我！”
那個聲音剛剛出聲，楊舒柳就聽出來了，心頭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
接著他就被一把拉到了樹叢，果然看到了首領(lǐng)，還有幾個青木獵人。
首領(lǐng)看了看楊舒柳，笑了笑說：“你怎么從外面進(jìn)來的？”
“我去找你們了??！我從李族跑到了青木族，想攔住你們，結(jié)果你們已經(jīng)走了。然后我又飛快跑了回來。三天時間，你知道我跑了多遠(yuǎn)的距離嗎？你怎么說也是一族首領(lǐng)，怎么能像小孩子一樣頭腦發(fā)熱，來別人家里送死呢？！”
首領(lǐng)嘿嘿笑了兩聲說：“小葵都來李族了，我能不來嗎？”
“小葵沒事，你放心好了，趕緊走吧，你們要是被抓住，那才是真的有事了?！?p> “小葵真的沒事？”
“放心，你們快走吧！”
楊舒柳話音未落，原本漆黑的庭院，忽然亮起了燈火。頃刻之間，墻頭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弓箭。
李清巖站在最前面，說道：“岳首領(lǐng)，我知道你在里面，不用躲了！”
楊舒柳回頭看首領(lǐng)，首領(lǐng)笑了笑說：“其實(shí)，剛才我們?nèi)フ倚】臅r候，不小心暴露了。本來以為騙過了他們，躲在這里挺安全的，沒想到他們偷偷找人，把這里給圍起來了?！?p> “你不早說！那現(xiàn)在咋辦？”
“沒辦法，跟他們拼了吧?！笔最I(lǐng)冷靜地說。
楊舒柳不由好奇，這么魯莽的首領(lǐng)，是怎么帶領(lǐng)青木族和李族抗衡這么久的，李清巖放水了？
“首領(lǐng)，現(xiàn)在有這么多人圍著，我們要全部跑掉，恐怕不可能了，必將有同伴被李族抓到。”
首領(lǐng)默默點(diǎn)頭：“但是，絕不能放著不管?！?p> “要想救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換人質(zhì)！”
“再不出來，我們可就放箭了！”
“出來了出來了！”
幾個獵人舉高雙手，緩緩走出了樹叢。
同時一聲巨響，樹叢后面的墻破了一個大洞，楊舒柳和首領(lǐng)破洞而出。
“攔住他們！”
李清巖慌忙開口，缺口附近的獵人去追，楊舒柳和首領(lǐng)各自一個技能，放倒了兩棵樹，便將追兵阻攔住了。
其他青木族獵人并未反抗，默默做了俘虜。
平靜的李族亂了一會兒，最終又歸于平靜。楊舒柳和首領(lǐng)幾經(jīng)周折，終于甩掉了追兵。
首領(lǐng)問道：“你計(jì)劃抓誰？”
“二長老?！?p> “二長老是誰？”
“你跟李族也交戰(zhàn)這么多年了，還不知道二長老是誰？”
首領(lǐng)道：“他們的名字都差不多，我哪兒記得住?！?p> “二長老就是李族長的爹?！?p> “李族長的爹，也就是李清巖的爹了？如果是他的話，倒是有抓一抓的價值。你知道他住在哪兒嗎？”
“不知道?！?p> “那怎么抓？”
“問啊?！?p> 楊舒柳從草叢里跳了出去，把首領(lǐng)嚇了一跳。他想要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路邊轉(zhuǎn)角就走來了兩個李族人。
楊舒柳上前問道：“你們看見老風(fēng)了嗎？”
李族人看到楊舒柳，居然沒起疑。剛才逃出來的時候，他們弄出了滾滾煙塵，就算是李清巖，也沒認(rèn)出另一個人是楊舒柳。
一人問道：“你找大公子嗎？”
另一個人回答道：“大公子不在這里，應(yīng)該在草屋那邊，大公子的母親也在那個方向?！?p> “我就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他爺爺把他叫走了?！?p> “二長老，就是在那里?！?p> 獵人便給楊舒柳指明了方向。
楊舒柳嘻嘻一笑：“謝了?！?p> 等兩個人走了，首領(lǐng)從草叢出來，贊嘆道：“你小子說謊還真的不打草稿，沒少騙我家小葵吧？”
“我這還不是讓你給逼的，你可是一族的首領(lǐng)，能不能成熟一點(diǎn)？”
首領(lǐng)笑道：“我看你挺適合做首領(lǐng)的，要不讓給你？”
“不稀罕！”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二長老的房間外，先翻到房梁上揭開一個縫，看到房間里有個老人正在打坐。
“看來是他沒錯了，長得跟李族長很像?！睏钍媪萋实刈龀隽伺袛唷Ｋ膊桓以俣鄦柪钭迦?，生怕問多就露餡了。
“他怎么說也是三星獵人，你能行嗎？”首領(lǐng)有些擔(dān)心地說。
楊舒柳驚詫地看著首領(lǐng)，說道：“難道不應(yīng)該是你上嗎，這怎么說也關(guān)系到你們青木族的存亡！”
首領(lǐng)笑道：“你不是說我這首領(lǐng)不合格嗎？”
楊舒柳無奈，看了看房間說：“要是有催眠蟲一類的就好了。”
“那太卑鄙了，不符合我們青木族的行事風(fēng)格?！?p>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族長了，我說了算。”
首領(lǐng)沉默地看著楊舒柳。
“我聽說，人老了以后，力量就會下降不少，身體也不行了，沒錯吧？”
首領(lǐng)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如果他發(fā)出三級技能，威力還是不容小視的。”
“如果我給他一記三級技能呢？”
“那他八成會死?！?p> “……那我們倆就只能給他陪葬了?！?p> 遠(yuǎn)處追捕的獵人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縮小范圍，用不了多久，就會查到這里，他們的時間并不多。
兩個人對望一眼，隨即翻下了房梁。
楊舒柳敲了敲門。
“誰??？”
“二長老，思喬少爺送了件東西過來？”
“思喬？還是這孩子有心啊。進(jìn)來吧！”
楊舒柳推開了房門，二長老緩緩睜開了眼睛，問道：“思喬送什么東西了？”
“一把刀！”
楊舒柳手中的黑色爪子迅速揮出，不顧一切般地向二長老斬去。如果二長老沒躲開，那他就要人頭落地了。
但是再老的獵人，也不可能退化到這個地步。盡管二長老沒想過，會在自家屋里受到襲擊，但終究做出了反應(yīng)，一瞬間閃避了開來，同時兩掌向著楊舒柳拍來。
別看他老，這個反應(yīng)速度，和楊舒柳相比也不差多少，楊舒柳心中敬佩著，便改變了黑爪的方向，斬向二長老的雙手。
二長老雙足用力，直接跳到了楊舒柳身后，兩掌毫不遲疑地拍向楊舒柳。
這一反應(yīng)就出乎楊舒柳預(yù)料了，他來不及做其他動作，只能在地上一滾，避免被兩掌擊中。
二長老正待補(bǔ)上一擊，一把刀就抵在了他的腰間。
楊舒柳進(jìn)屋，二長老跳到楊舒柳身后，便到了在門口，把后背留給了守在門外的岳首領(lǐng)。
岳首領(lǐng)笑了笑：“老爺子有氣魄，居然不準(zhǔn)備呼叫族人來幫忙，反而來到門口，想要把來人堵在房間里。您真是人老心不老啊?！?p> “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要叫別人，豈不是讓人笑話？只是我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不是一個人來的?！?p> 楊舒柳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長處，老人有老人的長處，但是任何時候，人多都是長處。二長老，這位是青木族的首領(lǐng)，青木族人現(xiàn)在有難，不得不借你幫忙。”
老人的臉色終究還是難看了起來，被用來威脅，實(shí)在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他沒有反抗的余地，岳首領(lǐng)的刀足夠鋒利。
片刻之后，李族的獵人包圍了房間，李長逍、李清巖、大長老，還有李約風(fēng)、李思喬都來了。還有幾個人看起來地位不低，也是李族的長老。
楊舒柳終于有機(jī)會把李族長老好好認(rèn)一遍了。
在場不僅僅是李族人，青木族人也在，除了剛才被抓的那幾個獵人，還有小葵。
小葵倒是沒有被五花大綁，她站在李約風(fēng)身旁，臉色擔(dān)憂地看著族人，又看向了房間。
“小葵，你沒事吧？”岳首領(lǐng)喊道。
“爹，我沒事，你們怎么來了？”
“我女兒來李族串門了，我當(dāng)然不能在家閑著?！?p> “岳缺，放開我父親，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李長逍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二長老道：“長逍，我李族和青木族爭奪百年沒有結(jié)果，眼下，青木首領(lǐng)被困我族，只要將他殺死，青木族不攻自破！你做族長這么多年，孰輕孰重都分不清嗎？”
“二長老，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當(dāng)過族長，你要是殺了青木族的首領(lǐng)，青木族肯定跟李族沒完。拼了命不要，青木族幾萬人，總能換李族幾萬人吧。然后李族還剩下什么呢？”楊舒柳也把黑爪架在了二長老脖子上，二長老縱然果決，也不由退縮了一下。
“看你把什么人帶回族了？！現(xiàn)在，你爺爺都在他手上了！”
李長逍怒道，發(fā)火的對象則是李約風(fēng)。
李約風(fēng)向前一步，正欲說話，大長老先開口了：“遇到問題，先思解決之道，埋怨自家人有什么辦法？”
“來人，把這個丫頭給我綁了！”李長逍沒有理睬大長老，看著小葵說道。
“你敢動小葵一下，我立馬把你爹戳死！反正李族人這么多，殺一個我再找一個人質(zhì)！我不信你們誰攔得住我！”
楊舒柳一聲怒吼，把正要行動的李族人給嚇住了。李長逍轉(zhuǎn)頭，冷眼瞪著楊舒柳。
楊舒柳則看向李約風(fēng)，李約風(fēng)恰好也看向了他。楊舒柳多少有點(diǎn)慚愧，但他畢竟臉皮厚，馬上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李約風(fēng)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劫持了我爺爺，無非是想換回剛剛被俘的幾位青木族人，把他們放了就是。至于小葵姑娘，她本是來我李族做客的。倘若你們不放心，便也還給青木族，如何？”
李清巖說道：“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李族難道是青木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就這么放他們走，未免便宜他們！”
楊舒柳早就聽說，李清巖和李約風(fēng)也是針鋒相對，上次見李清巖，覺得他還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對他印象不錯，現(xiàn)在看到他阻撓李約風(fēng)，楊舒柳就有些不忿了，恨不得上次多打他兩拳。
“二叔，難道有比爺爺?shù)陌参８匾膯?？?p> 李清巖和李長逍是親兄弟，二長老自然也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看了看被俘的父親，想爭辯又有點(diǎn)語塞。
二長老看了看李約風(fēng)，同樣沒有說話。
眼下，似乎陷入了一個僵局。
岳缺開口道：“這么僵著也不是個辦法，把小葵和青木族人還給我，我們帶著二長老走出一段距離，便放他回李族。這是我的條件！”
“不行！”
李清巖和那位七長老一同發(fā)話。
兩個人分屬不同的派系，看了彼此一眼。
李約風(fēng)道：“大長老，父親，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如何？”
“當(dāng)然不行！”
李清巖再補(bǔ)了一句，李長逍也皺了皺眉。
大長老則無視他們的目光，詢問道：“小風(fēng)，你有什么打算？”
李約風(fēng)大聲道：“青木族想要的，無非是安然離去。我們不肯放他們安然離去，一是因?yàn)榫瓦@么放他們走了，臉上無光；二是因?yàn)?，青木族重要人物都在這里，是一個吞并青木族的絕佳時機(jī)。”
大長老微微點(diǎn)頭，其余人則沒有說話，只是等著李約風(fēng)的后文。
在他們心中，即使李約風(fēng)很年輕，身份也有點(diǎn)尷尬，但是值得依靠。大長老一派如此，族長一派的人，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點(diǎn)。
“既然如此，那我就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李約風(fēng)看向岳缺，說道，“岳首領(lǐng)，今天您親自來李族，不如趁此機(jī)會，和李族結(jié)盟吧。”
“結(jié)盟？開什么玩笑！”
李清巖立刻表示了不滿，他是攻伐青木族的總負(fù)責(zé)人，對于這件事十足敏感。
李約風(fēng)笑了笑說：“二叔，我們和青木族戰(zhàn)斗，從來都不是為了擊潰青木族，而是為了壯大李族，獲得跟石族對抗的資本。眼下，李族剛剛失去了玉泉山，石族隨時可能攻過來，和青木族結(jié)盟就刻不容緩了?！?p> 李清巖道：“他們現(xiàn)在都被困在這里，結(jié)盟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那敢問，二叔有更好的辦法嗎？無視爺爺?shù)男悦瑲⒌粼朗最I(lǐng)？然后再犧牲許多子弟，去征服青木族？我相信二叔一定能做到，但是這樣的李族，還能否跟石族對抗？”
李清巖無法接話，犧牲二長老，自己的父親，這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
大長老說：“我支持小風(fēng)的想法。征服青木族并不現(xiàn)實(shí)，我們也不能付出這么大的犧牲。眼下若是能結(jié)盟，那是最好不過了?！?p> 大長老派的五長老和七長老也立刻發(fā)話支持。
族長派的二長老被抓了，三長老同樣是個老頭，沉默不語。剩下的六長老李清巖，以及族長自己，都是二長老的兒子，更不好發(fā)表評論。
楊舒柳選擇了一個絕好的俘虜。
李約風(fēng)看向岳缺，問道：“岳首領(lǐng)，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我有異議。”
楊舒柳差點(diǎn)想踢岳缺：“首領(lǐng)，差不多得了，難道你真以為我們能這么跑了？還是說，你真準(zhǔn)備和李族不死不休，一直打下去？”
岳缺沉默了片刻，說道：“結(jié)盟對李族有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但是對青木族，有什么好處，僅僅是少一個敵人嗎？”
李約風(fēng)似乎早預(yù)料到有此一問，回到：“岳首領(lǐng)，如果我能讓青木痊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