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族人說完這樣的話,立刻有幾支箭從石墻上射下來,落在他們面前的土地上。
石長老道:“楊族若是無理取鬧,那也別怪石族不客氣了。”
李約風(fēng)上前一步,說道:“不瞞石長老,我和貴族的佳然姑娘兩情相悅,但是我不懂珍惜,傷害了她,她一氣之下返回了石族。我前來,一是想要迎接她回去;二來,佳然是石族的姑娘,我也想借此機會,和石族修好。”
聽到這樣的話,那位石長老的臉色稍稍緩和,旋即說道:“既是如此,你何必帶這么多人來?”
李約風(fēng)笑了笑說:“石、李兩族不合,我恐怕一個人來帶不走佳然。”
“任何一個姑娘,若有人愿意為她發(fā)動戰(zhàn)爭,必定會感動不已,李公子可真是浪漫之人。”墻頭傳來一個聲音,石觀潮出現(xiàn)了。
原本的長老退在一旁,恭敬地望著自家族長,顯然,石族的內(nèi)部情況要比李族好很多。
“石族長,我們又見面了?!崩罴s風(fēng)抬頭仰望,卻帶著平起平坐的氣勢。
石觀潮一笑:“相別不過幾日,李公子竟然當(dāng)上了族長,著實令我吃驚。李公子以二十二歲的年齡當(dāng)上族長,前無古人,恐怕后也無來者了?!?p> “約風(fēng)年紀輕輕,未必能擔(dān)此大任,所以前來和石族長相會,還請石族長日后手下留情。”
“李族長何必謙虛,我很快就老了,到時候,反倒是要請李族長對我石族手下留情了?!?p> 李約風(fēng)一笑,便說出了正題:“石族長,我?guī)е钭瀚C人前來,并無交戰(zhàn)之意,只是希望以最盛大的場面,迎娶佳然,還請石族長見諒。同時,也懇請石族長,把佳然嫁給我。”
石觀潮淡然一笑:“你我二族雖然相爭,但并未禁止通婚,石族娶李族姑娘者有,李族娶石族姑娘也不在少數(shù),身為族長,我自然不會強加阻攔。李族長年輕氣盛,能夠做出如此壯舉,我反倒是欽佩不已?!?p> “那約風(fēng)還要多謝石族長成全了?!?p> “不過,李族長雖然親至,我也不能立刻把佳然給你。佳然幼年父母雙亡,由族人撫養(yǎng)長大,乖巧懂事,深受族人喜愛,我也視她如己出。有人想要娶走自己的女兒,可沒有那么容易?!?p> “石族長說的是,不知石族長有什么條件?”
“條件說不上,我這里倒是有三個難題與李族長,若李族長能夠一一解決,佳然自然隨你而去。若是不能,那也只能說明,李族長不夠迎娶佳然。便是開戰(zhàn),石族也斷然不會交出佳然。”
“石族長用心良苦,請出題吧?!?p> “佳然在我族青年中是佼佼者,也只有優(yōu)秀的獵人,才配得上他,這第一題,考的便是李族長的能力。李族長雖然貴為族長,但也不能省略這一關(guān)?!?p> 石觀潮將目光投向河水中,說道:“獵人考試之前,我們在這河中投入了一百只青紋魚,期間有被吃掉的,或許也有新繁殖的。青紋魚畢竟不屬于這里,希望李公子能夠把這些青紋魚都撈出來?!?p> 聽到石觀潮的題目,李族獵人喧嚷開來,李約風(fēng)淡淡問道:“不知有時間限制嗎?”
石觀潮抬頭一看,說道:“就到日中時分吧?!?p> 李約風(fēng)點點頭道:“石族長出了題,輪到我完成了?!?p> 李約風(fēng)轉(zhuǎn)身,走到岸邊,看著下面平靜的水。
楊舒柳湊過來問:“老風(fēng),不是說好的強搶嗎,怎么又改出題了?”
李約風(fēng)道:“佳然畢竟是石族人,我們強行和石族開戰(zhàn),會陷她于不義。”
楊舒柳抬起腳,又往李約風(fēng)踢去。
李約風(fēng)干咳了一聲,說道:“楊兄,我是因為石族長不會真的跟李族戰(zhàn)斗,方才帶領(lǐng)獵人前來。石族長也清楚,我不是真的要跟石族開戰(zhàn),所以才出了這個題,這就是心照不宣。我若帶人前來要走佳然,石族長臉上無光,出題難為我一下,不是理所當(dāng)然嗎?”
“你不嫌麻煩嗎?要我說,等到天黑,直接把他們的石墻給轟開,進里面搶人就是了?!?p> 李約風(fēng)一笑:“我也希望,佳然能夠光明正大地進入李族?!?p> “這我倒是沒意見。你準備怎么抓魚?青紋魚有什么弱點我還真不知道?!?p> “我也不知道?!崩罴s風(fēng)搖搖頭,看向眾獵人說,“把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放到水里面?!?p> 幾個獵人迅速去行動了,楊舒柳好奇望著李約風(fēng),問道:“你又背著我干什么了?”
“這條河流對石族而言很重要,我想要是提前在上面修一個堤壩,便盡可攻,退可守,讓人準備好了?!?p> “老風(fēng),你真的太陰險了!”
不消片刻,河流上方傳來了轟隆響聲,獵人們行動起來。
獵人們的行動力強得可怕,加上李約風(fēng)準備充足,上面很快建成了一個簡陋的水壩。水壩建成,就意味著水流的消失,石族門前的河流,以可見的速度變淺,很快,露出了濕漉漉的河灘,原本很深的河流,現(xiàn)在連洗個澡都不夠用了。
不淺的溝壑里,殘留了幾個水坑,坑里還有魚在拼命掙扎。也有些魚逃得太慢,困在水灘中,動彈不得。
李約風(fēng)抬頭望著石觀潮,說道:“石族長,大多數(shù)青紋魚已經(jīng)隨著河流而去了,下面倒是還剩下幾條,我便抓出來?!?p> 石觀潮望著河灘,目光復(fù)雜,片刻后一笑:“李族長動作還真快。石族的水雖然淺,倒也容得下幾條青紋魚,這些漏網(wǎng)之魚,便放過他們吧?!?p> “多謝石族長成全。不知這第二關(guān)是什么?”
“李族長的能力果然毋庸置疑,是我小看李族人了。不過,選擇意中人,能力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你能否好好對待佳然,這第二關(guān),就看你對她的珍惜程度?!?p> 李約風(fēng)微微點頭:“多謝石族長,從這一題,我也可以看出,石族對佳然的珍惜,我也在此立誓,必定不會辜負佳然?!?p> 石觀潮道:“李族長是否聽說過沙鱷?”
李約風(fēng)的目光緩緩下移,點了點頭:“我聽說,那是一種極其稀有的動物,生活在水底或者沼澤中,平時和泥沙合為一體。沙鱷身形巨大,很少移動,只需長大嘴巴,就有不少游魚游進它的身體里?!?p> “不錯,這條河流中,恰有一只沙鱷。李公子請看,這水灘中間,有一個形狀奇怪的坑洞,便是沙鱷的嘴巴。”
石觀潮一說,引得李族獵人好奇極了,紛紛去看。就連石族人,也很少聽說過沙鱷的名字。
河流消失以后,露出的沙地上,確實有不少坑洞,里面填滿了水。但是有一個坑洞有兩扇門那么大,這個坑洞周圍還有兩排細細的齒痕。不注意看,很容易把它當(dāng)做一個普通的坑洞,明白了這個坑的本體,獵人們一邊驚訝一邊害怕。
嘴巴都這么大,那它的身體該多么龐大,恐怕都要超過許多三星兇獸了吧!
李約風(fēng)淡然問道:“不知這第二關(guān),和沙鱷有何關(guān)系?”
“李族長可知道,佳然有什么重要的物品嗎?”
“佳然重要的物品有數(shù)件,要說最重要的一件,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一個梳子,也是她父母唯一的遺物,佳然非常喜愛?!?p> 石觀潮一笑:“李族長知道這么清楚,看來和佳然果真是兩情相悅。這枚梳子,現(xiàn)在就在沙鱷口中。第二關(guān)便是,李族長將這枚梳子取出來?!?p> “喂,這個條件太過分了吧,萬一沙鱷吞了我們族長怎么辦?!”
李族獵人立刻表示不滿。
石族獵人回道:“不敢去那就別去啊,我們又沒強求!”
李約風(fēng)擺擺手,對李族獵人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去去就回?!?p> 李族獵人紛紛喊道:“族長,我替你去!”
楊舒柳喊道:“爭什么爭,是你們?nèi)⒗掀?,還是你們族長娶老婆?!”
李族人頓時安靜下來,楊舒柳笑道:“老風(fēng),我支持你,為了那么漂亮的老婆,去一趟沙鱷嘴里算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眼睛都不眨一下才行!”
“哥哥……”
“楊兄說得極是?!崩罴s風(fēng)對李思喬微微一笑,讓他安心,轉(zhuǎn)身一躍,輕盈跳到了水灘上。
楊舒柳拍拍李思喬的肩:“放心,區(qū)區(qū)一只沙鱷,就算是把老風(fēng)吃進去了,我一拳下去,它還能吐出來?!?p> 李約風(fēng)帶著果決的氣勢,來到了沙鱷面前。
沙鱷單憑那龐大的體型,就足以嚇跑一群人,實力也很不弱,但是它沒有多少攻擊性,捕食都靠守株待兔,所以只要不到它嘴里,一切都好說。
但是到了它嘴里,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李約風(fēng)站在那里看了片刻,那樣子很像站在石墻上看著地面的石觀潮,但是石觀潮肯定不會像李約風(fēng)那樣縱身一躍。
沙鱷的嘴里還有很多水,李約風(fēng)跳進去,發(fā)出了一些水聲,不少水花濺射出來。
“族長!”
李族獵人失聲大喊,情緒各異,有害怕有遲疑,有后悔有悲傷。
楊舒柳喊道:“安靜!說不定沙鱷現(xiàn)在睡著了,你們再把它給吵醒了,然后‘嘎嘣’一聲,你們的族長就真的沒了!”
楊舒柳的恐嚇很管用,眾獵人連忙安靜下來,只是瞪著大眼,望眼欲穿地看著沙鱷的嘴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約風(fēng)實際下去并沒有多久,這些獵人已經(jīng)感覺過去半天了。
“族長怎么還沒上來?”
“石族不會是騙人的吧,那里面根本沒有梳子?”
“就算有梳子,那么小的梳子,那么大的嘴巴,族長到哪兒去找啊?”
“安靜!”楊舒柳負責(zé)維護現(xiàn)場秩序,看了看李思喬,問道,“老風(fēng)他會游泳嗎?”
這個問題把李思喬問得一愣,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會。”
“那就沒問題了,把沙鱷當(dāng)成是一個水坑就好了,不就是下去潛水嗎,一定不會有事的?!睏钍媪呐男馗WC道。盡管他的保證沒什么意義,但是眾人多少還是感到了一點兒安心。
隨后,水灘那里傳來水花聲,李約風(fēng)從水坑露出了腦袋,楊舒柳連忙問道:“老風(fēng),你沒事吧?”
李約風(fēng)搖搖頭,正要張嘴,楊舒柳連忙說道:“你別說話,別把沙鱷吵醒了!”
李約風(fēng)一笑:“要醒早醒了?!?p> “那你找到梳子了嗎?”
“沒有,里面很大,我還要找一會兒?!?p> 說完,李約風(fēng)又潛了下去。
到這里,李族的獵人勉強松了一口氣,李約風(fēng)能說能笑的,看起來似乎沒問題。
就當(dāng)所有人都這么想的時候,有人發(fā)現(xiàn),那個沙灘好像出問題了,在很細微地動。
“沙鱷在動!”李思喬驚慌地喊道。
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一顆心變得冰涼。楊舒柳連忙喊道:“老風(fēng),別找了,沙鱷要閉嘴了,快出來!”
水花四濺,李約風(fēng)的腦袋又浮在水面上,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獵人們,笑道:“沒事,我馬上就找一遍了,肯定能找到。它嘴巴這么大,閉上還要花不少時間。放心!”
李約風(fēng)再度消失。
盡管李約風(fēng)還是云淡風(fēng)輕的神情,李族的獵人卻淡定不下去了。被這樣一個龐大的野獸吞噬,那不是骨頭渣都不剩了嗎?
但是他們冷靜的族長偏偏鐵了心,非要完成這個目標,李族的獵人又氣又恨,當(dāng)然氣得恨得都是石族。
眾人望著那嘴巴漸漸閉合,縫隙越來越小,由兩扇門變成一扇門,由一扇門變成一扇窗那么大。再等下去,李約風(fēng)就出不來了。
“老風(fēng),來不及了,你先出來,回頭我把它嘴巴打個缺口,你慢慢找!”
楊舒柳大喊道,轉(zhuǎn)身對李族獵人說:“站著別動!有問題就跑!”自己跳了下去。
沙鱷閉嘴的速度越來越快,等楊舒柳落地的時候,它的嘴巴已經(jīng)完全閉合了。
眾人翹首以盼,滿以為他們的族長將創(chuàng)造奇跡,會在最后關(guān)頭突然躍出??墒遣]有奇跡發(fā)生,他們的新族長,被沙鱷吞噬了。
眾獵人心里空落落的,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唯一能讓他們安心的,就是那個朝著沙鱷奔去的身影。
“把老風(fēng)給我吐出來!”
楊舒柳握緊拳頭,全身的力量匯集起來,一顆綠色的拳頭即將成形。
經(jīng)過和李長逍的對戰(zhàn),楊舒柳已經(jīng)能夠施展二級技能了,只是力量還不夠,需要準備一段時間。
就當(dāng)他的拳頭漸漸成形時,他聽到一個聲音:“楊兄,不要激怒沙鱷!”
聽到這聲音,楊舒柳的拳頭不由一松,那顆綠色的拳頭也隨著消失,剩余的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同時,他也看到,沙鱷的嘴巴緩緩張開了,不消片刻,沙鱷的嘴巴張有窗戶大小,一顆腦袋從里面露出來,正是李約風(fēng)。
楊舒柳一把把李約風(fēng)薅了出來,看了看渾身濕透的李約風(fēng),笑道:“老風(fēng),認識你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么狼狽?!?p> 盡管李約風(fēng)看起來這么狼狽,但是他的臉上仍然掛著安靜、舒緩的笑容。這幅表情可讓李族的獵人激動不已,他們大聲歡呼,慶祝族長脫離險境。
李約風(fēng)的頭發(fā)同樣濕淋淋的,但是他用一個質(zhì)樸的木梳,把頭發(fā)挽了起來,看起來也別有一番瀟灑。
石觀潮拍拍手掌,贊嘆道:“李族長好膽識,石某佩服。”
“多謝石族長稱贊,不知這第三關(guān)是什么?”
石觀潮一笑,說道:“李族長渾身濕透,若是染上風(fēng)寒,就要讓人笑話我族的待客之道了。李公子這樣,也不便見到佳然吧。”
李約風(fēng)看看自己的樣子,笑道:“既然如此,還請石族長稍等,我去沐浴更衣?!?p> 沒多久,李約風(fēng)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又出來了。
無論是什么樣的衣服,穿在李約風(fēng)身上,都有種恰當(dāng)、舒適的感覺,他站在石城下,也不像一個前來求親者,而像是一個歸來者。
石觀潮又點點頭:“李族長一表人才,和佳然倒是很配,還剩這最后一關(guān)了,李族長可不要讓佳然失望?!?p> 李約風(fēng)道:“這是自然?!?p> 隨即,石族城門打開,城里出來了兩個石族人,抬著一盆石榴花,來到了李約風(fēng)跟前。
石觀潮道:“在我李族,有一個忠貞石榴的傳說,如果有人能獻給你一支忠貞石榴花,那么他將永遠愛你。這一盆便是忠貞石榴,開花時,一支有紅藍二色。”
“這第三關(guān),是讓這石榴開花嗎?”
石觀潮點點頭:“不錯,李族血脈能讓一切植物成長,但是想讓這忠貞石榴開花,靠的并非血脈,而是忠貞之心。若它開花了,便證明李族長對佳然心無旁騖,那我當(dāng)然也不會阻撓?!?p> “石族長有心了,既然是最后一關(guān),那我必將完成,我對佳然是否忠貞,雖然不必借助一朵花來證明,但我想,忠貞石榴花必定很美麗,送給佳然,她也一定會喜歡?!?p> 石觀潮笑了笑。
李約風(fēng)毫不猶豫,劃開了手指,鮮血灑在了石榴花的花苞上。
繼承了族長之位的李約風(fēng),血脈之力的精純程度似乎有所提升,僅僅數(shù)滴,花苞便綻放開來,一片片美麗的藍色花瓣,如藍天般純凈。雖然很美麗,但不是眾人期待的。
李約風(fēng)將手掌移到第二朵花苞上,花苞再度綻放,依舊是藍色的花朵。
一盆石榴有二十幾個花苞,李約風(fēng)將其一一綻開,有藍色,有紅色,卻沒有一朵是紅藍二色。
李族獵人紛紛嘆息,再看自家族長臉色已經(jīng)有些蒼白,心下十分擔(dān)憂。
李約風(fēng)淡淡一笑,不以為然,說道:“把我們采摘的石榴花拿來。”
幾個獵人走掉又走回,拿來了成千上百支石榴花。
“李族長真是博學(xué)?!?p> 石觀潮淡淡說了一句。
李約風(fēng)道:“倘若四周有許多石榴花開,那么忠貞石榴開出雙花的可能性就會增大,所以我讓人去借了石族幾支未開的石榴花回來,還請石族長不要介意?!?p> “以滿地鮮花襯忠貞石榴,再以忠貞石榴襯佳人,身為花朵,也是它們的幸運。但以李公子一人的血,要想綻開這么多石榴花,恐怕不可能。”
李約風(fēng)笑道:“盡力而為!”
就這樣,李約風(fēng)繼續(xù)淌血。
他在滿地的石榴花中緩緩走過,他走過之時,就會開一地的石榴花,讓他看起來宛若花神一般。
就在滿地石榴花開的時候,忠貞石榴似乎也動容了,那些紅色的、藍色的花,色彩在逐漸變化。雖然還沒有誕生出第二種顏色,但已經(jīng)有深淺之別了。
與此同時,李約風(fēng)的臉色也越來越差,幾乎站立不穩(wěn)。
終于,李約風(fēng)一個趔趄,往地上栽去,李思喬上前去扶住,說道:“哥哥,把我的血給你!我也不準備替你去綻放這些花朵,但是我希望,我的血能夠為你所用。”
李約風(fēng)想要拒絕,等看到弟弟那堅定的目光,還有他那已經(jīng)劃破的手掌,無奈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弟弟的手。
片刻之后,李思喬的臉色變得慘白,李約風(fēng)又恢復(fù)了些許力氣,繼續(xù)了他的開花之路。
身后的獵人忽然叫道:“族長,把我的血給你!”
李約風(fēng)回過頭,看到情緒高昂的獵人,沒辦法搖頭,他感到滿足。
楊舒柳無奈搖頭:“真是麻煩,直接上去放血不就行了,還非要把血給他,再讓他來開花,也不怕傳染了什么病?!?p> 到黃昏時刻,滿地都是石榴花,什么顏色都有。
但有一棵樹的石榴,在這眾多石榴花中格外美麗。
紅藍二色相間,紅似火,藍似水。
石觀潮再次贊嘆:“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忠貞石榴,李族長實在令人佩服,這第三關(guān),你也通過了!”
李約風(fēng)一笑:“多謝石族長成全?!?p> 石觀潮一笑:“李族長通過了我這三關(guān),不過后面還有一關(guān)。佳然是石族人,佳然也是佳然自己,她愿不愿意跟你走,應(yīng)當(dāng)由她自己決定。”
石觀潮示意之下,一個俏麗的身影,緩緩走上了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