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迦勒底三人正呆在一處樓頂,奧爾加瑪麗單腳踩在邊緣處,一邊抬起頭看著天空,一邊作出手勢,腳下的魔術(shù)陣隨之變化,模擬的天體正以未知的軌跡運轉(zhuǎn)。
“芙芙,你沒事吧?”
瑪修靠在墻角,同樣仰望著天空,過了會,她摸了摸趴在肩膀上有些萎靡不振的芙芙,擔(dān)憂地問了一句。
“芙…芙!”
芙芙睜開眼輕叫了一聲,擺了擺手掌,再次閉上了雙眼。
“所長,你這是在做什么?”
呆在一旁有些無聊藤丸立香悄悄伸過來了頭,盯著這個似乎很高大上的魔術(shù)陣,莫名其妙,摸不到什么頭緒,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閉嘴,別打擾我!”
正在專心致志的奧爾加瑪麗皺了皺眉,呵斥了他一聲,模仿迦勒底亞斯的運算模式可不是一項輕松的工作,一旁的瑪修連忙拉了一下前輩的胳膊,微微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運算模擬結(jié)束,魔術(shù)陣停止了運轉(zhuǎn),奧爾加瑪麗疲憊地揉了揉腦門,這次的特異點F總共有兩個異常點,其中一個已經(jīng)確定方向,但另一個仍然未知。
“還是先去清理已知的吧,不過那個方向是?”
思索了一下,奧爾加瑪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地圖比對了一會,原來是一個叫柳洞寺的地方嗎?這就是已知的異常點。
“瑪修,該行動了!”
“是,所長!”
瑪修匆忙地站了起來,拿起放在腳邊的盾牌,但緊接著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猶豫了一下,彎下腰歉意地開口道。
“不過所長,我還是不能解放寶具,有點拖您和前輩的后腿了,對不起!”
好不容易第一次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可是她根本沒有起任何作用,那些從者她也一個都打不過,真是又給別人添麻煩了。
“這種事并不能怪你,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奧爾加瑪麗略顯嚴(yán)肅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一下,輕聲地開口安慰道,不過,無法解放寶具這確實是個麻煩。
“嗯嗯,沒錯,瑪修,不必為這種事自責(zé),我相信你遲早能解放寶具的!”
一旁的藤丸立香同樣點了點頭,走上前拍了拍瑪修的肩膀,安心地鼓勵道,雖然他實際上也不太懂解放寶具是什么東東。
“解放寶具?這件事,我或許能幫到你們,未知的從者隊伍!”
就在這時,刺耳的推門聲響起,身穿黑色教服的言峰綺禮緩步走出,右臂打著石膏的遠坂凜則一臉不情愿地跟在身后。
“你是…圣堂教會的人?”
正準(zhǔn)備動身的奧爾加瑪麗怔了一下,打量了對方一眼,作為魔術(shù)協(xié)會的一員,而且還是時鐘塔的十二君主之一,對于圣堂教會這個老對頭她自然再熟悉不過。
“幸會,我是隸屬于第八秘跡會的代行者,冬木市圣杯戰(zhàn)爭的全權(quán)監(jiān)督者,言峰綺禮,未知的從者隊伍,我認(rèn)為我有權(quán)利得知你們的信息,否則…我將無法承認(rèn)你們的參戰(zhàn)資格!”
“這件事還輪不到你們圣堂教會管,瑪修,走吧!”
奧爾加瑪麗冷哼了一聲,徑直從言峰綺禮的身旁走過,瑪修輕輕地點了點頭,跟了上去,倒是藤丸立香沒有那種固有的陣營觀念,反而略顯抱歉地抱了抱手,連忙追了上去。
“哼哼,看別人都不理你!”
遠坂凜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撇了撇嘴,微微譏諷道。
“無礙,神佑世人,自會原諒她們的無禮,雖然不是很清楚她們的身份以及目的,但我相信,她們遲早會再來找我的!”
對此言峰綺禮仍然雙眸冷淡,面無表情,握了握胸口的十字架,看不出來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對了,凜,根據(jù)你的說法,你認(rèn)為…間桐櫻作為此次的罪首,罪惡的源頭者,身為監(jiān)督者的我應(yīng)該怎么處置她?”
“作為冬木市的管理者,不需要你插手,我也有責(zé)任將其鏟除!”
遠坂凜深深地皺了皺眉,冷哼了一聲開口道。
“鏟除嗎?對于一名出色的魔術(shù)師來說,這的確是一個正確無比的抉擇,看來這些年你確實成長了,沒有辜負(fù)你父親的厚望,凜!”
言峰綺禮輕輕拍了拍手掌,感覺內(nèi)心有點矛盾,真想看看這姐妹相殘的情景,只是可惜,那個生命必須出生,不過,如果反過來相殘的話,或許也不是看不了這場好戲。
引人愉悅的事真是越來越多了,如果能一一見證的話,或許連死也無憾了。
………………
與此同時,擺脫了吉爾伽美什的追擊,操控了柳洞寺所有人后,caster便操控著一大群龍牙兵,快速地圍繞寺院布置節(jié)點,升起了一個大型結(jié)界,在這隱匿的結(jié)界內(nèi)馬不停蹄地大肆改造。
在不計魔力的消耗下,一道道超規(guī)格的魔術(shù)殺陣搭建而起,她要構(gòu)建一個真正的神代魔術(shù)殺陣,也只有這種殺陣才能役使圣杯,才是她真正的勝算。
而在大陣最中心處,作為陣源的間桐櫻正安靜地沉睡在人工修建的地下溶洞中,時不時皺起眉頭,黑泥爬滿半個臉頰,似乎還有些不太穩(wěn)定。
“黑saber,去大陣外圍守住山門,在我完成殺陣的這段時間內(nèi),哪怕戰(zhàn)死,也不能放任何一個人踏進一步!”
黑saber那淡金色的雙眸瞥了caster一眼,沉默不語,提起黑色圣劍,緩步走出寺外,站在山門階梯前,長劍插于地板,雙手扶握劍柄,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立守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