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這么死了嗎?真是有些無趣,英雄王,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遠處,言峰綺禮靜靜地背著雙手,眺望著發(fā)生在教會的激烈爭斗,死了雖好,但這場戲終究還是顯得有些無趣呢!
不過,幸運的是…還有更多有趣的事在發(fā)生。
“凜,看來櫻已經(jīng)徹底墮入邪道了!”
“墮入邪道者,當以鏟除!”
站在一旁的遠坂凜深深皺了皺眉,緊握的拳頭松了松,呼了一口氣,用強硬的語氣回道。
“你有如此的決心,我就放心了,可是失去從者的你還有那個能力做到嗎?”
“琦禮,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需要回去準備一段時間,這里就先拜托你監(jiān)視了!”
又看了幾眼黑泥,遠坂凜最終下定了決心,需要更強力的武器才行,或許只能嘗試完成父親留下的那件東西了,作為櫻的姐姐,妹妹犯下的錯,她有那個責任去解決!
“對了,愛因茲貝倫的御主剛剛向我傳信,準備移交一位退出者,但你也看到如今教會的情況,所以我想送他去遠坂邸,畢竟那里或許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了!”
就在遠坂凜準備離開的那一刻,言峰綺禮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我家里可不會隨便接待什么陌生魔術(shù)師!”
對此遠坂凜想也不想地拒絕了,自己家里還有大病初愈的母親在,她怎么可能放心把一個陌生魔術(shù)師往家里帶。
“這樣嗎?看來…我還得找個地方安置衛(wèi)宮士郎才行!”
“等等,你是說…那個御主是衛(wèi)宮士郎?”
遠坂凜的腳步一頓,猛地轉(zhuǎn)過了頭,那個魔術(shù)半吊子也能參加圣杯戰(zhàn)爭?簡直就是胡鬧。
“沒錯,似乎是前saber御主,凜,怎么,你認識嗎?”
“…只許一次,先送過來吧!”
沉默了幾秒,遠坂凜微微地點了點頭,畢竟這個衛(wèi)宮士郎也算是她妹妹的熟人,沒錯,只是因為這樣!
瞥了眼遠坂凜離開的背影,言峰綺禮獨自一人站了一會,嘴角咧起了一個弧度,看著已經(jīng)陷入結(jié)界中戰(zhàn)斗的兩人,他緩步接近前方的那片黑泥。
一條觸手從黑泥中張牙舞爪地鉆出,瞬間揮來,見此言峰綺禮的雙手指縫各出現(xiàn)了四根黑鍵,交叉抵擋,一股巨力傳來,其徑直倒飛了出去,嘴角不禁流出了鮮血。
“櫻,變成這幅模樣,比起你的姐姐,可不討男人的喜歡,特別是那個叫…衛(wèi)宮士郎的家伙,我可是知道你的姐姐對他挺有意思的!”
“唉,本來他是你一直照顧的對象,這不,趁著你變成這樣,凜已經(jīng)把他帶回家里…照顧了,像你姐姐這種大美人,以我這個男人的眼光來看,估計…很容易俘獲男人吧,或許等這次圣杯戰(zhàn)爭結(jié)束,我也可以喝喝弟子…的喜酒了!”
“真是的,連我都稍微有點可憐你了,你的付出,你的回憶,你的一切都要被你的姐姐占據(jù)了,最終被衛(wèi)宮士郎所…遺忘,不,或許不是遺忘,而是厭惡,厭惡此等之惡!”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言峰綺禮艱難地爬了起來,低低笑了一聲,略做惋惜地搖了搖頭道。
聽到這,位于黑泥中心的人影顫動了幾下,黑泥中竄出無數(shù)觸手,瘋狂地拍打著周圍,嫉妒、憎恨、恐懼等等浮上心頭,并且被黑暗侵蝕的內(nèi)心無限放大。
痛苦地尖嘯了一聲,正在消化的間桐櫻猛地睜開了那雙血紅無比的雙眸,強行移動,裹挾著大片黑泥消失不見。
“呵呵,呵呵呵,愉悅的好戲開場了,這就是我為你的新生而送上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轉(zhuǎn)過身,言峰綺禮的身影漸漸消失于陰影中,這場好戲他可不能錯過,必須親眼目睹才行。
殺了她們的父親的偽裝仇人,又引導(dǎo)她們姐妹相互殘殺,失去一切,真是他這一生導(dǎo)演的難得劇本,迫不及待,全身在發(fā)抖,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幕呢?真的有點迫不及待??!
………………
正在結(jié)界中戰(zhàn)斗的封林語微微一怔,間桐櫻竟然跑了,怎么可能?正在消化的關(guān)鍵時刻,她怎么敢四處亂跑。
“與吾戰(zhàn)斗還敢分心嗎?”
一劍蕩平了四面八方射來的武器,山之翁舉劍重重砸下,封林語劍芒提刀格擋,下一刻便倒飛了出去,不行,身體素質(zhì)相差有點大,近戰(zhàn)不是對手。
這個家伙的靈基降臨的比獅子王還要完整,不愧是冠位殺階,特別是對方同樣是即死能力的行家,惡刀對他的效果有效,那把看似破舊的劍和盾都能擋住。
再次指揮劍稍微潮攔住山之翁,封林語高舉EA,唯一可能打敗他的方法,只有憑借這些威力極大的寶具。
乖離之星一劍斬下,山之翁終于警惕了起來,舉起了左手的盾牌,雙手抵住,竟然選擇正面硬抗這一擊。
趁著這一時機,封林語收起了劍制,龍翼呼嘯,向著間桐櫻遺留的氣息方向追去,這才是最緊要的東西,只有吃了誕生之惡,實力大幅增長,他才能在阿賴耶識的圍剿下堅持下來!
良久,撕裂空間的血色風(fēng)暴消逝,放下了盾牌,站在一片廢墟中,山之翁瞇了瞇眼睛,都跑了嗎?可惜,死亡的命運是任何人都無法逃離的!
兩大惡必須鏟除,類根源也需要回收,這是他能以冠位靈基降臨的最終使命。
只是剛走幾步,山之翁頓了頓腳步,一個身穿純白禮服的銀發(fā)少女靜靜地擋在他前方的道路上,守在一旁的Archer雙手持弓,警惕地盯著。
“阿哈德,他終究踏足禁區(qū)了嗎?退下吧,伊莉雅斯菲爾,汝非吾該殺之人,吾不殺不該殺之人!”
“清除你,這是我的任務(wù)!”
伊莉雅面無表情地開口道。
“那汝呢?身為守護者,汝這樣做屬于違背了準則,汝是想靈基消亡嗎?”
山之翁微微偏頭盯著Archer,對此,Archer有些沉默不語,沒有應(yīng)答,但手中緊握的武器卻說明了一切。
“吾已知曉,為虎作倀者,該殺!”
幽藍色的雙眸跳動,山之翁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大劍,對準了伊莉雅兩人,對于判定該殺之人,他可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腐朽者、墮落者、為惡者,無需任何同情,當以此劍斬之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