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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符師

第42章 金嶺

琴符師 頑石痕 3004 2019-06-17 14:53:23

  月光如洗,邊城外,亂葬崗,一群女尸詭異的睜開了眼。

  直到第二天,那些死去女尸的父母來到亂葬崗為自己女兒收尸,才發(fā)現(xiàn)亂葬崗根本沒有什么女尸,全是已經(jīng)腐爛的白骨,也有幾具男性家仆模樣的死尸。

  正當(dāng)那些人沮喪的想要離去時,那幾具男性死尸,突然跳起,對著幾人一番亂咬,眼神無瞳孔,力氣卻大的驚人。眉心處同樣是一個奇怪的符號。體內(nèi)同樣飛出一道符文,消失,那些死尸在符文飛出之際像是泄氣一般倒地。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趕忙逃走,那還有什么心思為自己女兒收尸。

  ……

  葉楓幾人趁著朝陽出發(fā),那老板也估摸著差不多了,將客棧丟下,乘著馬車跟葉楓一道朝荒城走去。

  同行自然也少不了江湖俠士,不論武功高低都對自己的宗門極其推崇,似乎可以收一兩個弟子調(diào)教一般,樂此不疲。

  正走著,一痞氣十足的男子,帶著把江湖之人行走的標(biāo)配兵刃,也不知習(xí)得什么武功,步伐輕浮無力。色瞇瞇的盯著柳蕓兒看了半天,許是色膽包天,以為自己武功了得,便上前搭訕道:

  “敢問姑娘何門何派?若是不曾有過門派,不如姑娘加入我們?nèi)绾危侩m然武功不怎么高強,但保護(hù)你這一個姑娘還是綽綽有余?!?p>  說的氣勢恢宏,連他自己都自豪的挺起胸膛,仿佛剎那間,藐視一切。柳蕓兒懶得搭理,連一眼都不曾看向那人。

  一旁的人看到那人吃癟,笑聲不斷。那人自覺失了面子,很是尷尬,便想強行找回,對著葉楓說道:

  “剛才那妹妹折了在下顏面,見她長得倒是個可人兒,既然你你與她同道,這顏面就從你身上討回,你也不要怪我,我自會下手輕些,保證不傷你那四處風(fēng)流的小白臉,哈哈哈,如何?”

  葉楓本就騎著他的那匹馬,感受著馬背上的豪情,他本就不擔(dān)心柳蕓兒被人欺負(fù),何況她還有莊老送的不知名的盒子。此時被那男子攪了興致,沒好氣的說道:“定不打你那招人嫌的賊臉?!?p>  男子一聽是在侮辱自己,頓時心中怒火中燒,咬牙道:“是你自己急著討打,怪不得我了?!?p>  葉楓嘴角勾起,淡淡說道:“倒是你不知死活而已?!?p>  男子剛想著自己怎么在葉楓身上施展拳腳,就被葉楓披頭蓋臉的一通狠揍。

  只聽得那男子懼聲道:“打人不打臉?!钡脑V求。

  行路的人也都勒馬停下,看著那男子被虐,這一次可以說是再無顏面可言。

  收了手腳,葉楓還不忘絮叨一句:“說了不打你那賊臉就不打,我還是很講信用的吧!”

  此時那男子恨不能掘地洞鉆進(jìn)去,臉上掛著死了親人般的沮喪表情,怕再挨打,忙點著頭道:“是是,您最講信用。”

  葉楓也不再找那人麻煩,翻身上馬,對柳蕓兒輕聲說道:“這可都是你惹得事?”

  這話自然惹得柳蕓兒不愛聽,云深也是一樣。都盯著葉楓,似乎再說錯了沒有?葉楓自知這兩位都不能惹,轉(zhuǎn)過頭不再言語。王五幾人倒是靠近葉楓說是要他寬心。

  也就是云深年紀(jì)還小,若是在大幾歲,找事就不會挑葉楓,而是他了,若是剛才那人挑云深,定是臉上掛不住。

  云深依舊背著琴,靠著柳蕓兒并行。

  這兩天戴著玄鐵臂腕,手臂吃力的緊,每時每刻都酸的緊,但他卻不曾取下,這對玄鐵臂腕重五斤二兩,各二斤六兩,是他長時間手臂負(fù)力的極限。若是貪進(jìn),重量過大,反而有害無益。

  在之前那老板的指引下,一眾人在客棧吃了食物,補了淡水。所過之地,也越來越繁華,鎮(zhèn)子也多了起來。

  兩位老板相互交談了些許時間,之后也吩咐伙計收拾東西。

  再行幾里,出現(xiàn)了座城池,名金嶺城,因城外有座山名為金嶺,嶺上有頗負(fù)盛名的宮殿,也是以山為名叫金嶺宮,宮外有寺院,亦名金嶺寺,寺內(nèi)和尚皆是武者,修為不知深淺,也無人去找事,尋那方外之人的麻煩。倒是佛法獨到的很,常常有其他地方的高僧前來學(xué)習(xí)。

  寺外楓葉紅遍,正是傳道佛法的時節(jié),山頂鐘聲環(huán)繞,每每佛音想起,山頂都猶如金光普照一般。饒是那寺里住持方丈,佛法道行深厚,善察人視物。已百歲高齡,仍身強體壯,常向前去求法的僧人講法。

  幾人騎馬進(jìn)了城,城內(nèi)建設(shè)遠(yuǎn)超邊城,繁華更甚,不過卻是少見那些紈绔子弟,倒全是些儒雅志士,城內(nèi)也不少字畫店鋪,處處流露著書香氣息。這墨水的氣味,使得剛進(jìn)城的一眾人眉頭緊皺,所見之處,皆是文墨。

  一路上走來,不斷棄店的老板們,每個都是心事重重,可自從進(jìn)了城,臉上的神色突變,到不是之前那般。告別了眾人,四散而去,似乎在這里,有收留他們的地方。

  如今葉楓住店已經(jīng)游刃有余,不多時就打聽到了一家客棧,交了銀子住了下來。

  云深對這里是好奇的很,拉著柳蕓兒去逛街了,街上多是雍容華貴之流,穿著打扮全都是上等布料。行為舉止也很是得體,就連王五剛進(jìn)城時,都被這風(fēng)氣呆住了,絲毫和他們的認(rèn)知不同。

  戴著玄鐵臂腕的云深,拉著柳蕓兒的手,自然使得后者感覺到了負(fù)擔(dān),擔(dān)心的問道:“這臂腕若是戴不了,就取下來。若是弄傷自己,怕是不好?!?p>  這兩日來,云深的胳膊已是酸痛,此時聽了柳蕓兒的話,酸痛感更甚,腦子里越想越難受,腦門上汗水都流了出來。

  見狀的柳蕓兒也是嚇得不輕。趕忙拿出手絹替云深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也不知怎的,云深這時只覺雙臂不是自己的一般,開始酥麻。一屁股坐在街上,這讓過往的行人也是疑惑。

  終是有些修養(yǎng),不聚眾圍觀,給了云深很大的情面。面對這情景,柳蕓兒也束手無策。只能看著云深痛苦的掙扎,心里焦急。

  一穿著怪異的老頭,胡須花白,兩只眼睛深陷,滿臉的褶子,拄著拐杖,路過時,只一眼就看透了云深的癥狀,道:“這小友可是練臂力所致?”

  柳蕓兒還在擔(dān)心云深,此時聽到話音點頭回道:“是,先生如何知曉?”

  “老頭恰好是個半吊子郎中,會些醫(yī)術(shù),所以才能知曉?!崩险邅淼皆粕钆?,放下拐杖,伸手解了那玄鐵臂腕,柳蕓兒也不阻攔,倒是云深想要阻攔,可是雙手卻不聽使喚。

  老者笑道:“你這小娃娃倒還舍不得,放心,老夫不會收你這臂腕,不過,你這手臂傷了皮肉,待你傷好,再戴這這臂腕,不然你可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人了?!?p>  云深也知曉些醫(yī)理,自然知道自己的手臂不能再承受負(fù)擔(dān),也不再掙扎,不忍看到自己被卸下臂腕,索性閉上了眼睛。心里苦澀道:“難道又失敗了,還是自己太心急了?!?p>  柳蕓兒這時已經(jīng)平靜,但聽那老者的話,云深似乎是肌肉拉傷,同是學(xué)醫(yī),也了解這方面,如今一眼也能看出,可剛才卻什么都不知曉,這是為何?便向老者問道:“晚輩也學(xué)習(xí)過醫(yī)理,能看透些病情,可剛才為何連這肌理的皮肉傷都瞧不出?”

  老者手上在替云深捏手臂,活動筋骨,疏通經(jīng)絡(luò),嘴上回道:“關(guān)心則亂,你這女娃的心底倒是不錯?”

  柳蕓兒恍然大悟,靜靜的看著,老者為云深治療,只見那手法獨到。不過一會兒,云深的胳膊就有了感覺,但還是很酸痛,被柳蕓兒攙扶著站起來,向那老者道了聲謝。

  老者聞言一笑,撿起拐杖,拄著

  揚長而去,柳蕓兒連老者的姓名都還未來得及請教,就已不見了蹤影。

  云深呆呆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臂,不知是不是在否定自己,眼睛里全是失望。

  柳蕓兒替云深拿起臂腕,雖說不重,但她拿起來,看著還是很重,輕聲道:“臭小子還轉(zhuǎn)嗎?”

  云深尷尬的一笑:“當(dāng)然有姐姐陪著,怎么能不轉(zhuǎn)呢?”

  這金嶺的人,常年受佛法熏陶,每個人都心存善念,幾乎從不與人為敵,樂善好施,就算是本領(lǐng)通天的強者在這金嶺待的久了,也會淡化自身的殺戮氣息。

  街上的建筑多是供人談?wù)擄L(fēng)雅的場所,比不多見酒樓,樂坊。相反茶官倒是多的數(shù)不過來。

  走了許久,覺得乏味,云深耷拉著兩條手臂,和柳蕓兒回了客棧。

  葉楓還專門問了云深的手臂,柳蕓兒三兩句搪塞過去。

  為了盡早趕到地方,一眾人幾乎都沒有停留,倒是有幾個好奇的閑人,留下非要去看什么漫山紅葉,請教什么佛法無邊。

  云深由于手臂酸痛,所以和柳蕓兒騎了同一匹馬,開始葉楓還想帶他,可被他言辭犀利的拒絕了,王五幾人也不敢再說載他的話。就這樣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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