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整理空間
在盛姜哀怨的小眼神下,兩人開始翻箱倒柜。
其實也沒有,就是把所有堆放的東西紙盒全都拆開,說著簡單,最終到底也是拾掇出了好一些紙盒。
但好像,除了泡面、餅干、面包一類的好像沒有主食能吃。
盛糖就讓盛姜先吃面包和牛奶填填肚子,她繼續(xù)把東西分門別類地整理好。
烤箱、微波爐這些都有,有心情可以考慮做個蛋糕。
護膚品、化妝品、生活用品一箱一箱的,連衛(wèi)生巾都有!看著那幾箱她以前想買都要攢好久的工資才舍得下手的護膚品牌,盛糖撫摸著,像撫摸著得之不易的寶貝。
“這是什么?”盛姜一口面包一口牛奶地吃著,看著盛糖流露出來的喜愛,問道。
“抹在臉上的,可以更好看。”盛糖道。
盛姜沉吟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說道,“糖糖,你已經很好看了?!蹦瞧孔永锏臇|西白撲撲的,涂在臉上…嗯,如果涂上,怕是都看不清她妹妹的臉了。
盛糖沒有接他的茬兒。
“我們在休息就出去吧。”盛糖道,總不能一直在這里面呆著。
“嗯嗯,好啊?!笔⒔獰o所謂地應道。
“你喜歡這兒嗎?”
“喜歡啊,這兒什么都有,能吃能睡還不用擔心有野物或者被壞人賣掉?!笔⒔荒槤M足。
“那為什么我說要出去你都沒有舍不得?”盛糖好奇。不說她身體里是二十多歲的靈魂,就憑著她想什么時候進來就什么時候進來,她對這里沒什么感覺很正常。
但盛姜就不一樣了。一個一直處在不怎么安定的環(huán)境下的小孩兒,突然進入到了一個極度舒適、愉悅的地盤,眷戀不舍才是正常的吧。像她以前帶的那些小朋友,每次去游樂場,想要帶他們離開簡直要各種威逼利誘。
“有什么舍不得的?”盛姜還驚詫上了,歪著脖子繼續(xù)道,“唔,這兒什么都有,可是,少了人氣,整日里就只有我倆在這兒,好像也沒什么樂趣。相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和村里的人兒在一起到處跑?!鄙倭顺跏歼M來的好奇與興奮。
“好,那我們等會兒就出去。”盛糖樂于見到這般的盛姜,生氣勃勃。不過還是得要她回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時候了,晚上的話,還是得要再等等。
雖然有了空間安全許多,但出來進去都是在一個同一個地方。誰知道大晚上的,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東西就在當初他們趴著的那兒。
“你覺得我們還能和元澤在一起玩耍嗎?”猶豫了一會兒,盛姜還是問道。
即便元家有可能賣了他們,但小孩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且元澤是盛姜唯一一個接觸人群就接觸到的朋友,意義總是不同尋常的。
“當然可以?!笔⑻菦]有將話說死。如果元家能攢上欠下的錢,不用賣掉他們,他們親近一些也沒什么。
“太好了,也不知道阿澤有沒有想我。”
“我們還得洗洗澡再出去?!笔⑻钦玖似饋?,扭扭因為蹲得太久而有些發(fā)麻的小身板兒。
“洗澡是啥?”盛姜睜著好奇的大眼睛,一臉懵懂無知。
“洗就是洗身子。”
“噢,那我不用。等天氣熱的時候我再去河里洗就好了。”理解了意思,盛姜感到甚是無趣。
盛糖一臉黑線,就著外面的天氣,要等到可以去河里洗的時候,那得等到啥時候?
“你這么臭不洗?”如果細細聞起來,她就能聞到兩人身上一股兒的餿味兒,還有打結的頭發(fā)。
“怎么會臭?以前都是每年等到天熱的時候才洗?!笔⒔恍牛椭^使勁兒嗅嗅自己身上的衣服。皺著眉頭,小聲叨叨,“好像是有些怪味兒。”
盛糖沒有理他,徑直去找給兩人分別找了浴巾和毛巾。反正不管盛姜的意愿,她總是要讓他答應洗的。即便日后在外面生活,她也要逮著這人進來洗澡。
隨后,教了盛姜怎么用浴室里的淋浴,兩人就分別洗好了出來。
所幸用浴巾裹了沒多久,他們換下來的衣服就用可烘干的洗衣機烘干了。這沒有衣服也是一件麻煩事兒。
當盛糖出了空間轉了一圈兒后才發(fā)現,這外面,又到了深夜。不想一個人在漆黑的夜里多呆一秒,忙不迭的又跑回空間里。
…
元家的深夜也是寂靜一片,但屋內的人也是輾轉難眠。
這一樁樁發(fā)生的事兒,都讓他們措手不及。不僅大房那邊的錢還不上,這家中的孩子還丟了。
要顧氏說,他們丟便丟了,反正一開始他們已經盡了該盡的力氣,要養(yǎng)著他們,這也是他們自己走的。
只不過他們家老大倔,非要繼續(xù)找下去。今天去那兩孩子以前住的山洞找,都沒看見影子,明日還要去。
一陣窸窸窣窣,元昌和夫婦的房間傳出重重的嘆息聲。
明日,他們就要拿著地契去賣了。
在元家人在忙著找人的時候,顧氏也去鎮(zhèn)上找她小閨女了。
只不過,并沒有借到銀子。
珍丫頭說她當家的最近做生意,將所有的錢都拿去周轉了,家中實在拿不出銀子。
原本她還想著開口讓她借嫁妝,卻又被她用嫁妝也拿去周轉了。
在顧氏的眼淚攻勢了,最終掏出了一百文來。
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畢竟當初元珍出嫁的時候,他們也沒錢,還不是到處借的。現在有難,找元珍幫襯著些,被她各種理由堵了回來。
她還真不信陳家?guī)變摄y子都拿不出來。
但另一方面,她也仍然惦記著元珍的處境,也擔心她真的拿了錢出來讓她在夫家無法立足。誰愿意自家媳婦兒補貼夫家?
故而,即便她心中有氣,在元昌和面前卻又言不由衷地解釋著小閨女的不得已。
元昌和倒真的沒在她身上報多大希望。不說她什么德行自己一清二楚,他也沒想過自己家還要去靠著一個外嫁的閨女。
當然,如果閨女能幫他們,他自然也會記得這份情。
“以后無非是苦一些,莊稼人都是干慣苦力的,還怕什么?!边@樣自我安慰著,仿佛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