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火球術(shù)還是金固術(shù)溪來都十分滿意,對魔影分身大法也就更加期待。
淡黃色玉簡散發(fā)出一股古樸氣味,那幾條裂痕不知經(jīng)歷多少歲月洗禮。
將靈識沉入玉簡中,只見玉簡內(nèi)是一片黑茫茫,黑霧中有十五個淡白色字“非啟靈勿練,否則精血逆行氣爆而亡”
退出玉簡溪來整個人變得不快樂起來,但他并未沮喪。
啟靈功法?
好像很了不起。
出了六靈峰溪來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比仙釀要經(jīng)過至少半個月發(fā)酵不用每時每刻顧著。
已臨冬,顧胖子的懸賞任務(wù)也應(yīng)該完成,自己水土木,三種五行術(shù)雖算不上精通但也勉強掌握,也該將四塊玉簡還給人家。
回到二間峰
“吱呀”
打開搖搖欲墜的房門,進去一股霉味塵埃撲鼻而來,讓人很不舒服。
房屋擺設(shè)和離開是一般,座椅上蒙著厚厚一層灰,似在訴說歲月的凄涼。
這個房屋他住了六年,在看時,熟悉又陌生。
今日之我已非昨日!
“彭”
輕聲把門關(guān)上,關(guān)于這里他不知道該懷念還是厭惡?
是該忘記從前的苦難,灑脫向前?
還是刻骨銘記,絕不忘懷,負重前行?
或者說這段記憶已經(jīng)成為他一生負擔,和前行的動力。
溪來毅然轉(zhuǎn)身,他知道這是最后一次回到這里,過往與現(xiàn)今徹底劃出一條線,徹底分割。
將一切留給懷念,徹底告別吧。
八個月后的雜役大比,他一定要前往外門。
曾經(jīng)的遙不可及。
現(xiàn)如今勢要必得!
同為等級的不高的雜役弟子,顧胖子住的地方并不遠!
“顧胖子開門”
來到屋舍,溪來敲了敲門,并未得到回應(yīng)。
看來是沒回來,溪來失望轉(zhuǎn)身。
“嗯哼”
正要離去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微弱到不可聞哼響,他臉疑惑,再一次使勁敲門
“顧胖子,你在里面,開門,我是溪來”
門內(nèi)還是沒有回應(yīng),溪來咬牙猛的一下踢開房門,老舊的房門受不了重力一分兩散,他打量屋內(nèi)一番,目光落在床上,入眼望去顧胖子一身血衣,生死不知。
溪來臉色大變,心頭慌亂,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趕忙上前摸了摸顧胖子,氣息很是微弱,若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恐怕也就靜悄悄死掉。
溪來顧不得會有暴露破碗的危險,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里面裝的正是靈液。
將靈液灌入顧胖子嘴里,卻怎么也喝不下去,溪來心一狠,使勁把他嘴掰開,強灌下去。
顧胖子咳嗽幾聲總算把靈液喝了下去,他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似在夢中也在遭受莫大痛苦。
溪來將顧胖子一身血衣撕開,那血衣下滿是劍痕,很多已經(jīng)化了濃,看樣子時日已久,溪來細細數(shù)了一下,足足有二十七道。
溪來心頭被無形的怒火充斥,他想不通顧胖子從來不惹是非,誰會下這么重的手,如此惡毒的心。
將顧胖子傷口處理下涂上靈液,換上新的衣物,溪來整個人像是經(jīng)歷一場戰(zhàn)爭,十分虛弱。
夜幕漸漸降臨,靈液效果漸漸發(fā)揮出來,顧胖子傷口總算結(jié)了疤,氣息也漸漸平緩下來。
第二日,晨曦時分顧胖子幽幽醒來“這是呢?閻王殿?”
溪來牽強笑了聲“沒有,閻王爺說你命硬,沒要你”
“溪來?”
顧胖子看了一眼溪來,眼中滿是驚懼
“你怎么在這,快下山去,有人要你的命”
“誰?”
溪來臉色一冷,整個人寒到骨子里,到不是他害怕,只是他隱隱有種猜測是不是自己牽連了顧胖子?
“別管了你趕緊走”
“到底是誰?”
溪來聲音低沉,臉上紅的青筋暴起,兩只手握的發(fā)白。
顧胖子被溪來猙獰的臉嚇了一跳,下意識
“是武德武隆兩兄弟,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趕緊下山去”
溪來心神震動,原來還真是自己連累了顧胖子,他咬著牙說“你放心,我會給你個交代,這有些靈液,等下再喝下一瓶,我先走了”
“你要干么?”顧胖子掙扎要起來,卻被全身傷口牽的發(fā)疼,不敢妄動。
出了房門,屋內(nèi)傳來,顧胖子咆哮
“別去,你會沒命的”
溪來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顧胖子屋子,輕聲說道“對不起,我阿爺說過,雖然我們命賤,但從來恩怨分明,今日你替我受過,我用鮮血來還”
說完,溪來決然轉(zhuǎn)身,他目光所致的遠方落在二間峰山腰上。
那是武德的住所,距離并不是太遙遠。
他在晨風(fēng)中急行,很快就摸到武德屋舍,隱約還可以從中聽到交談聲。
“德哥,武隆師兄把顧霆打個半死不活,溪來真的會出現(xiàn)?”
溪來放開神念,看到屋內(nèi)武德和他四個狗腿子都在,武德聽完摸了摸長到一半的右臂,咬牙切齒“不管他出不出現(xiàn),就當從那死胖子身上收點利息,這是溪來欠我的,他逃了總要有人還,你們這幫廢物,找了這么些天找一個人都找不到”
狗腿子呂行惶恐道
“德哥你別生氣,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查到,這溪來就在六靈峰,可那地方?jīng)]有百令堂手令我們根本進不去啊”
“真他娘邪了門了,這小子幾個月時間就從感靈進入聚靈中期,境界還在我之上,連御劍術(shù)都學(xué)會了”
武德啐了一口唾沫,一想起那日飛劍還是心有余悸,若飛劍在高一點,恐怕丟的不是手,而是腦袋。
“御劍術(shù)不是啟靈修士才能操縱?”
“誰知道那小子從那學(xué)來的妖法?”
“德哥,那小子能從感靈進去聚靈一定是遇到大機遇,若是我們能知曉,搶過來獻給武隆師兄,由此進入外門,到時德哥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
武德心念一動,頗為贊賞看了一眼說這話的人,沉吟道“那小子現(xiàn)在實力已經(jīng)不是我們可以對付,我去找我哥,放心,倒是若真是有什么機緣,肯定少不了你們”
四人一聽紛紛高興不已“多謝德哥”
武德滿意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另一番打算,若是自己乘機得了機緣,入得了外門,甚至內(nèi)門,那還需要看別人顏色!
特別是武隆,一個庶子敢踩在他頭上!
一想到有一天武隆跪在自己腳邊求饒,武德嘴角忍不住上翹!
“既然他躲進六靈峰,你們就在六靈峰山門給我守著,他一出來就給我稟告,這一次我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洗我斷臂之恥”
武德話中冷意讓四人紛紛一顫
“好的德哥”
“不必了,要洗今日趕巧我在這里”
就在這時,門猛的下被推開,一道身影逆著初陽站立,投下一片氤氳。
“是你”
武德話中抑制不住驚顫,那日溪來給他布下很大一塊陰影。
“沒錯,是我”
“你怎么敢來?”
“你們不是一直在期待,我現(xiàn)在在這,你們不滿意?”
“嘿嘿,滿意怎么不滿意,易反你去打些酒菜,我們陪溪來兄弟好好喝一杯”
武德對著臉色發(fā)白的易反使了使臉色,易反回過神來連忙點頭答應(yīng),低著頭就要走出去。
“敘舊不必了,賬該算一下”
“什么賬?”
“怎么?忘了?看來該給你好好想一想”
噌
溪來拔出手中黑耀劍,一步一步向前,目中寒光越盛,他恨自己為什么心不夠硬,若當日他結(jié)果了這五人恐怕顧胖子也就不會差點死去,不過一切都還來的及,只要他們都死了。
“呵”
離的最近的易反切身感受到黑耀劍散發(fā)出寒意,冷汗留給不停,左顧右盼,咬了下牙,咻的一聲沖向溪來。
床上的武德一喜,沒想到平時最機靈的易反會是第一個挺身而出替他對陣,不過他并不認為易反能從溪來手上逃脫,就在溪來露面之時他已經(jīng)捏碎武隆給他的傳音符,只要能拖上一段時間,只要武隆到來,一切危難就可迎刃而解。
到時他還是橫霸一方的武德,而溪來這個給他一身最大屈辱不過是這二間峰又一具白骨。
“易反你去吧,我會替你報仇的”武德心中念道。
但武德沒想到的是,易反根本沒有和溪來對陣念頭,他知道溪來的目標是武德而不是他,只要他能逃出去,溪來一定不會舍主求次。
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他能從溪來眼中看到猶豫,對就是這種猶豫,放過他,他保證不會報復(fù),他會離開青烏山,從此以后山海兩相隔,反正這次事件后武隆也不會放過他,至于武德,該死的家伙就讓他下地獄吧。
離得越來越遠易反漸漸從惶恐中掙脫出來,露出一絲微笑,“結(jié)束了”
遠邊的初陽是那么的溫暖,驅(qū)逐一切陰寒,像一雙大手,緊緊將他懷抱。
“呼”
可就在這時,一聲呼嘯聲打破他所有的幻想,他能從背后感受到炙熱的氣浪。
他不敢相信轉(zhuǎn)頭看去,哪一顆碩大火球和初陽一般溫暖卻帶著冰冷殺意。
他怨恨盯著那個堅定的身影,似乎再問為什么不放過他?
他不過是個小人物?
小隨從?
趨權(quán)附勢?
他從小就是這樣活著,有錯嗎?
他不一定是要做惡人的,可外面該死的世道只教了他如何活著,做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他不甘心,全身靈氣被調(diào)動起來,泛出一道青光,這是他最后的拼搏。
和炙熱的火球相比,這青光弱的像搖曳燭火,很快就被火焰淹沒,只是蕩起一絲漣漪。
“啊”
他凄厲的喊叫驚起無數(shù)飛鳥,如地獄爬上人間不甘心厲鬼冤魂,憤怒的目光要將世間所有一切毀滅。
最后那一刻易反似乎能看到遠方牽掛,貧窮山村村口站著一位姑娘,默默注視著遠方,等待情郎歸來。
“阿妹,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時間過的很快,又似乎過的很慢,像被凝固了一般,只留下那一團火焰和不在掙扎的尸體。
“抱歉,我覺得你還是去死比較好”
溪來目光清幽。
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并不好受,從前都是饅頭替他背負,這一刻他敬畏生死,直對生死。
“你...你敢..在青烏山殺人?”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快到武德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世界完全被顛覆,他以為弱小的溪來可以隨意欺辱,可誰知有一天這只紅了眼的兔子開始吃人。
他以為易反對他是衷心的看,盡管他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奴仆,可誰知道直面生死那一刻,最先逃的是他。
真的就像他的名字“易反”
這一切就像是做一場夢。
對,這是一場夢,只是比以前更加恐怖而已。
快醒來啊,該死的夢。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青烏山死個人沒什么了不起,隨便找個土坡埋了,誰會在意一個雜役弟子的死活,當然死一個和死五個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區(qū)別”森冷的殺意將武德從幻想中拉出來,他清楚知道這它馬的并不是一場夢,溪來真的要殺了他。
該死武隆,你怎么還不來,我是你的親弟弟,一個爹生的,我就要死了,你還不來救我,我看你怎么跟我爹交代。
“騰”
溪來手上升起五團火球,他看過太陽經(jīng),他發(fā)現(xiàn)他對火靈力特別敏感,仿佛他天生就是為火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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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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