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一斤一靈石?”
顧胖子目光呆滯吞了一口水,比仙釀帶來澀辣還未消去。
不是他不明白,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遙記的,當年自己被賣給張家做奴仆不過賣了二兩銀子,這對一個亂世佃戶來說就是一家救命錢。
按照一靈十兩金來算,一斤比仙釀足夠買下當初五十個自己。
剛才吐掉那一口恐怕比人命還值錢。
“我也沒想到這玩意這么值錢”
溪來一邊喂著黑米比仙釀一邊說道。
“這酒這么值錢,我們干么不下山去,不愁吃不愁穿的”
和山上清貧生活相比,顧胖子更加渴望山下紙醉金迷的大戶人家生活。
溪來手上動作一滯,半響后,反問道
“就這樣逃?”
“不算是逃,是離開!你當初上山是為了什么?修仙?只是為了一口飽飯!
雖說雜役弟子私斗,宗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不代表不管,幾條人命到時算起賬來,夠我們吃一壺的。現在不一樣了,以我們本領隨便下山隨便都能當個小將,說不定還能建功立業(yè)當個大將軍什么的,再不濟我們也可以釀酒,過的比一般人富裕生活不難,何必跟武隆死磕”
溪來陷入久久的沉思,顧胖子說的沒錯,其實根本不必跟武隆死磕,下山當個富家翁也不錯,說不定還能找到糯米和饅頭,可話說回來,人生再世難道真的要一逃在逃?
當初他為了活下去,選擇逃了。
為了活下去,選擇隱忍!
這就是他的選擇?
不,不是這樣的,關于未來,道路,早有了定論。
當他遇上破碗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他可以隱忍,可以暫時性退后,只為了更加強大,但絕不會在逃避。
他要修仙,他要逆天而起。
盡管這話說的太過于狂妄,但他知道就是這樣一份狂妄支撐著他蛻變。
希來悠悠說道“我絕不會像個懦夫逃避,你放心,算命的說我命硬的很,沒那么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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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幽林
夜漆黑的可怕
這里永遠籠罩在一片烏云之中,偶爾從烏云中露出幾條紫電劈下,還未劈至林中,林中上空閃過一片金芒,隱約中可看到其中閃耀著符文。
紫電瞬間被金芒消磨的一干二凈
蒼穹紫電一番試探后,不甘心一陣怒吼,烏云電蛇舞動。
轟
整片蒼穹彌漫在紫電之中,這下把整個金芒逼出原型。
一座符文大陣在林中運轉,數以萬計金色符文不停流動勾畫出天輪。
散發(fā)出撼天威勢
轟轟轟
整片黑幽林都籠罩在轟鳴之中,微微驚顫!
而奇異的是不管林中如何驚天動地,在林外看來依舊是一片歲月靜好。
仿佛一步之隔,隔著兩個世界
...
溪來從沒有打算來一場公平的決斗,一個生活在世界最底層的人來說,偷襲,設陷阱是一個優(yōu)良傳統。
在地上挖個坑吧,挖大一點似乎也沒多大作用,他對付是一個聚靈中期修真者。
那就給他加點水,在和點泥,變成一個簡陋沼澤地。
就算淹不死他,也能拖住他的動作。
當然必要的掩飾還是要做,在上面鋪點小草,和周圍環(huán)境不顯得突兀。
一個搞不死他,那就多挖幾個。
溪來也不指望靠幾個陷阱就可以殺死武隆。
一想起筑法閣心頭傳來窒息感,想來是太肉疼了,看著手中那塊黑玉符寶,一道道流光在表面上流動,據祁東介紹這其中乃是一道劍氣,威力比擬聚靈后期,可釋放出三劍。
其中玄妙符文,溪來大半天也搞不懂符寶其中原理。
一劍20靈石,一個字“貴”
卻也是救命稻草。
正午時分。
溪來躲在一顆樹梢上,茂盛的樹葉正好掩蓋住他瘦小身影。
武隆跨著沉重步伐如約而至,他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警惕環(huán)顧四周,想來也能猜到溪來不會使用正當手段。
他不是不會使用,只是覺得對付一個低等雜役弟子,他不屑。
能殺死他那個討厭且弱智弟弟,并沒有什么了不起。
雖說他不是很待見血脈上所謂弟弟,但畢竟是他的弟弟,從血脈上他無法磨滅的印記。
他必須給自己一個心安的理由,這個理由既是溪來的死亡。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武隆頗為不屑對著林子大喊,在他眼中溪來和臭水溝老鼠沒什么兩樣。
林中除了吹來一絲寒風,再無其他,這里是黑幽林,連蟲鳴都不會有,寂靜的可怕。
“看來我還是高看了你,一個膽小鬼?放心等我找到你,我會讓是死很難看,我會一刀一刀把你肉割下來,我會慢慢看著你血液流干,我能感覺到你的恐懼,顫抖的像老鼠,驚慌失措的逃跑,這不丟人”
暗處溪來忍不住撇了撇嘴,絲毫不為武隆挑撥而妄動。
心想當我傻,一動我不就暴漏了。
隨著火球術施展,一顆火球在他手中緩緩轉動,越增越大。
“去”
輕喝一聲,火球帶著炙熱氣息呼嘯,與此同時他迅速轉移陣地。
很顯然他的偷襲并沒有預料中顯現出奇效,火球離武隆還有一段距離就被發(fā)現。
“喝”
狂獅拳
武隆身如雄獅,對空施展出一拳,一股真元被催動脫體而出,化為一道獅頭,咆哮一聲,與火球對碰。
天空綻放出耀眼煙火。
趁著火球術消散,武隆爆沖而起,來到溪來剛才落腳地方,除了殘余火星再無其他。
“火球術?這就是你的本領,憑這個你是殺不了武德的,不要躲躲藏藏,拿出點真本事”
另一顆樹蔭下,溪來表情凝重,精心準備的火球術被輕易解決,這武隆果然不好對付。
不過一顆不夠,三顆試試。
頓時三顆火球再次沖向武隆。
“獅怒”
武隆處亂不驚,一聲長吼從他口中爆發(fā)而出,無形音波釋放開來。
三顆火球觸之即潰,隨著滿天樹葉消散。
“咔”
一點樹枝被踩碎聲音,武隆耳朵一跳立即捕捉到,嘴角牽起一絲冷諷
“老鼠在能藏,也躲不過蒼鷹的眼睛”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溪來怒扔火球術,一顆顆不算大火球鋪天蓋地而去。
武隆這下臉色才微微一變,這些火球雖說威力不大,但如此密集卻是躲不過去。
咬了咬牙,真元在身上形成一道淡殼,從火球術中脫出。
沒有大礙,衣角燃起數道小火苗,武隆連忙打掉。
整齊衣物徹底亂了,被燒了幾個大洞,這時的武隆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你找死”
突然,溪來感受到一股頭皮發(fā)麻驚悚感,回頭一望,武隆一把銀弓在手,搭上一只黑箭,彎弓滿月,箭尖森冷寒光,鎖定住溪來。
“崩”
劍弦震動,飛箭化作流光。
這流光速度之快,不過眨眼之間,溪來能清晰看到那柄箭尖所散發(fā)寒氣。
溪來急忙往前一撲,利箭從頭皮飛過,射在一顆樹干上,轟的一聲直接貫穿而過,留下拳頭大小窟窿。
一絲血腥之氣彌漫,溪來摸了摸臉頰。
一絲嫣紅血液從頭頂劃下,頭皮傳來一陣刺痛,這利箭既然恐怖如斯,所散發(fā)氣息即可傷人。
溪來捏了捏手中黑玉符寶,原本想放出一道劍氣,不過想想這劍氣雖厲害,恐怕卻也傷不到武隆。
咬了咬牙,迅速起身,再次逃奔。
“兔崽子,我看你能逃到什么時候”
武隆原本想搭箭在射,卻發(fā)現溪來學聰明了,也不直直的跑而是左右拐動,讓箭失去了準頭。
武隆憤恨放下弓箭,提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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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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