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善在高高的房梁下竄著,最里面有十個人看守,最里面就是一堵墻。
念善屏住呼吸不敢妄動小聲緩慢的呼吸著。
她感覺到這里其中一個人都能將她隨便打死。
“你的族人又來救你了?!?p> 其中一個牢頭淡淡的說著。
“呵~~將我關(guān)在這!一想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另一方面將我族人引來大肆屠殺。晉陽皇真的是詭啊?!?p> 里面?zhèn)鱽頋M是滄桑老者的聲音。
念善僵硬著身子不敢妄動。
“哈哈哈~~抓我如何!屠我滿族又如何?老朽早就說過了不是他的便永世都不是他的?!?p> 老者大笑著。
牢頭眉頭緊鎖。
“要不要老朽給你提個醒?過了今日你九族不保,而你就會成為棄子,給你忠告日后想要復(fù)仇往東走?!?p> 老朽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雙眸子清亮有神。
男子額間青筋凸起。
“少在這里妖言惑眾。”
打斗聲越來越近,這些人戒備起來,念善趁著混亂之時掏出懷里的迷粉,撒了下去。
那個與老者對話的男子眉頭一皺猛然抬頭,卻來不及,連上面什么情況都沒發(fā)現(xiàn),雙腿一軟思緒迷茫的躺在了地上,入目最后的景象是飄逸的裙擺閃過。
念善來到牢門前朝昏暗的牢房內(nèi)瞧去。
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撲了過來,帶著滿臉的笑容。
念善往后退了退,再仔細看去就看見老者腿上綁了兩個特別大的鐵球,鐵鏈長長的足夠他在牢內(nèi)走動。
“姑娘你是來救我的嗎?”
老者老頑童般地笑著。
念善故作為難。
“我這都自身難保談何救你。”
“你只要給我解開這個鎖鏈即可?!?p> 老者眼中精光閃過。
念善眉頭一皺望著那個鎖,心中一陣震撼。
“老頭,你將那兩球搬過來我瞧瞧。”
念善有點著急。
“你覺得我能搬動?”
老者一臉委屈。
外面打斗聲越來越近,念善準備跳上房梁。
卻聽著打斗聲聽了下來。
匆匆走來數(shù)十個白袍長卦連發(fā)帶都是白色的男子。
提著劍滿身大小傷口。
“自己人自己人。”
老者拉著就要往上竄去的念善。
念善瞧了瞧老者的打扮又看了看那些人,果然自己人。
接著又是一陣打斗追趕的腳步。
念善和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只見竺懷幽提著劍就跑了過來。
念善心中一暖。
“我在這?!?p> 這才讓又準備打起來的兩撥人紛紛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丫頭丫頭,你幫我打開這鎖鏈,我給你這大金鐲子做報酬怎么樣?”
老者舉著手上一只寬的金手鐲閃閃發(fā)光。
奔向竺懷幽的念善一個轉(zhuǎn)彎直直奔向了老者的牢門前。
一把拿過老者取下的鐲子。
“成交成交?!?p> 念善一個細針在牢房前的鎖上輕輕一挑便打開了牢門。
然后仔細看著這個鎖來解開方才她的疑惑。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個鎖是二丫爹生錢打造的最后一件東西。
二丫的父親是個木匠更是厲害的機關(guān)鍛造師。
她是個偷,為了增長自己的吃飯的活,便有事沒事的就去壞了二丫爹的機關(guān)。
二丫爹的機關(guān)鍛造在她屢屢的破壞中突飛猛料得增長。
因此她似乎成了二丫父親的親閨女般,有段時間二丫更是瞧她不順眼。
順著鐵鏈這頭來到了鐵球上。
仔細打量了這個鐵球。
念善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正是皇家的人殺了二丫爹。
這件東西做完之后二丫的爹得意的告訴她,這輩子應(yīng)該沒人能打開這個鎖。
于是她費了三天三夜差點沒餓暈過去才摸出門道解開這個鎖。
二丫的爹卻是臉色大變讓她不要對任何說她會開這個鎖。
希望她都會得意宣揚能打開二丫爹所有的機關(guān)。
就在她不解又難忍著為何不能說的時候,正準備去問問二丫爹是不是輸不起時,二丫的爹卻慘死在了房間里,那個鎖卻不見了。
二丫爹死狀瞧著像是意外勞累而亡,連大夫和入殮師都這般說。
所以二丫并沒有過多的懷疑,而她一直疑惑卻又不敢多問多說。
如今再見這把鎖時,念善心中便有了答案。
“我說,老頭你找人還真找對了。這把鎖能打開的人只有我?!?p> 這鎖的機關(guān)從鎖的開頭到鐵球都是相連相關(guān)的。
鐵球里更是裝滿了一旦打開鎖頭里面沾有毒液的斷箭便千支齊發(fā),哪怕再厲害的輕功高手都難逃這頃刻間的觸發(fā)。
老者笑著摸著長長的白須。
竺懷幽皺著眉頭望著這神奇的兩個人。
所有人都有點著急,唯獨這兩個人毫不著急。
念善如下頭上的發(fā)簪,將一朵花型的銀簪一根根掰成了一條條細細的細針。
“你們能守多久?”
念善額頭微汗沁出。
“你要多久我便給你守多久?!?p> 竺懷幽輕笑著滿臉的信心。
念善抬頭望去會心一笑,繼續(xù)手頭的事。
老者看了看念善又看了看竺懷幽,滿眼笑意不言而喻。
將鐵球一端連接鎖鏈處有縫隙的地方將手中的細絲紛紛放進去再緊緊的收住。
再拉了拉確定沒什么問題后,念善再來到了老者的腳邊,躲在下來深吸一口氣,取出最后一根銀絲從鑰匙孔旁邊的一個小圓口進去。
幾個技巧性的轉(zhuǎn)動,只聽圓球想要炸開卻被念善方才炸死的地方緊緊固住。
老者腳上的枷鎖被取下來。
外面的打斗也越來越激烈。
“好了,好了?!?p> 念善趕緊跑到竺懷幽身邊。
“快回去,回郡都,狗皇帝派出了曲家軍去屠郡都。”
“我知道。”
“那你還在這?”
念善有點生氣。
看來狗皇帝選在了處死她和屠郡都是同一天。
“我……”
對啊,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
“你那撐多久?”
“只要能出去,足夠等到我們回去。”
“走趕緊走,老頭你自己保重!”
念善朝著老頭大聲喊道。
老者摸著胡子笑到。
“走!咱們也該為這么多年來喪命的族人報仇了?!?p> 文書提著刀帶著禁軍堵住了去路。
念善眉頭皺著想起了文墨。
“姑娘!我覺得就我那件東西給你還是有點吃虧的,為了不讓你覺得吃虧,老朽今日就好好報答你?!?p> 說罷長袖一揮,眼前迷霧四起。
連文書都緊張了起來。
霧中蟲鳴響起。
念善乘機閃到了文書的身邊,竺懷幽都趕不上。
迷粉混著白霧,瞬間進軍全都無力阻攔。
“看來還是姑娘你幫了老朽啊?!?p> 老者欣賞的望著念善。
“還是老頭你幫的忙大。沒你這場霧我也找不到空子鉆?!?p> “哈哈哈哈哈~~”
老者開懷大笑。
一段拂塵朝著念善打來。
竺懷幽抱著念善瞬間躲開。
拂塵又襲來帶著陰狠。
老者瞬移在念善與竺懷幽身前。
念善眨巴著眼。
“許久不見,叫你弟弟還是妹妹?”
老者臉上滿是嘲諷。
霧色漸漸褪去,皇帝身邊的公公浮現(xiàn)出來。
公公滿臉笑容,只是這笑容陰晦了些。
“我以為你會混成什么模樣,居然連根都不要了,你這是為何呢?”
老者特別的不解。
公公什么話都不說,二人打斗間都感覺風云變色。
念善心中大駭。
“這公公這么厲害?”
“嗯!”
竺懷幽也是滿臉忌憚。
“走,快走!”
眼下的情況留給高手對決就可以了。
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