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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戰(zhàn)神第一部血魔帝國

第十七章 三足蛛蟻

  時間退到幾天前,也就是泠雨從磐須城出發(fā)的那天晚上。

  天上半輪明月,一隊狼狽不堪的人馬在夜色的籠罩下疾行,他們后方的沙丘中隱約冒出無數(shù)猙獰邪惡的雙眼,一望無際、毫無遮攔的沙漠之中,一場看似力量懸殊的追逐戰(zhàn)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個小時。

  那些邪惡的雙眼貌似也不是特別著急,看著隨時可以大快朵頤的獵物,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

  這一行人為首是一對兄妹,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布滿了灰塵,但是從打扮上可以看出并非普通家庭的孩子,雖然談不上珠光寶氣,錦衣貂裘,也算的上是雍容華貴了。

  將兄妹保護在隊中的,約摸有二十幾個人,年紀都在三十歲上下,清一色的壯丁,手持一把戰(zhàn)刀,目視沙丘中邪惡的雙眼,退步走著。

  “少爺,都是我的錯,不該向西南方向撤退,當時就應該沖破他們的包圍,往別的方向走?!?p>  說話的是距離少年少女最近的一名武士,滿臉的傷疤,要不是絡腮胡的遮擋,這臉上恐怕就只能用千溝萬壑來形容了。

  “是啊,這些該死的怪物好像知道這該死的地形一樣的,給我們留下的唯一后路就是這個該死的沙漠,真的是該死,該死啊?!?p>  這離刀疤臉最近的另一個武士不禁應聲回復,不過他帶著口罩,看不出相貌,只是眨著比一般女士而還修長幾分的睫毛,因為風沙太大,說話的聲音有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讓人幾乎只能聽到他刻意加重語調(diào)的幾個“該死”。

  “是的,該死的沙漠!”

  刀疤臉也沒有太多的思考,只是出于本能,對“該死”進行了復讀,和有著明顯口頭禪的朋友在一起待久了,就算你內(nèi)心對于他的口頭禪表示不屑,也暗自發(fā)誓不要跟他學,但是就像哈欠的傳染一樣,不時會被影響幾分。

  長睫毛明顯有些生氣,一把扯下面罩,露出的是一副驚為天人的精致面孔,正是當年那個被人稱作水草的英俊青年。

  長睫毛的俊俏男子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該死的是你,刀疤老怪,明明是一個路癡,瞎指什么路!”

  由于太過氣憤,嘴張的有點大,吸入了一些風沙,不禁咳嗽起來,連忙將面罩蒙住,然后又輕輕的將面罩掀開一角,沖著刀疤男大吼,“還有,你這該死的面罩多久沒有洗過了,全是你胡子的汗臭!真惡心!”

  “你!”

  刀疤男聽完也是一臉怒氣,一是誤入沙漠深處一事堂而皇之的怪罪到自己身上,二是目中無人的叫著自己的綽號,三是明明用著自己的面罩還一臉嫌棄,這,怎么能不讓人怒火中燒。

  “哈哈哈哈……”

  鈴鐺般的笑聲從二人身旁的高頭大馬上發(fā)出,這笑聲實在是可愛,叮叮作響,仿佛笑聲和沙漠中迎面吹來的每一顆沙子都發(fā)生了碰撞一般,能在這種鬼見愁的地界聽到這樣的天籟笑聲,也算是罕見了。

  少女繼續(xù)笑著道:

  “一個呢,平時總是帶著面罩,生怕別人看到自己的刀疤,一個呢,平時死都不要戴面罩,生怕別人看不到自己的盛世容顏,現(xiàn)在倒好,盛世容顏怕被風沙吹破了相,竟然戴上了刀疤叔叔的面罩,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哈,可能我的笑點,和別人不一樣吧,哈哈哈……你們倆個真的是太絕配了……”

  少女閃耀著自己漂亮的大眼睛,一米七三的修長身材,依偎在身后哥哥的懷里,在本就顛簸的馬背上笑的是前仰后合,此時此刻的她,就如同不是身在深更半夜的大漠中被一群嗜血的怪物追著逃命,根本就是在家中的后院,喝著茶,翹著腿,看著戲。

  身后的少年聽了少女的話,本來還如臨大敵的微皺眉頭忍不住松懈下來,也不禁也噗嗤一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才連忙收回儒雅紳士的儀態(tài),向馬下的二人說道。

  “二位長老,多有冒犯,以二位的判斷,這些身后的家伙是什么物種?”

  二人聽到少年的問話,才收起了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意,面露恭敬之色。

  刀疤長老先開口:

  “稟少爺,群居動物,從身影和眼神來看,一部分有夜視功能,一部分卻沒有,卻能同時圍獵,追而不戰(zhàn),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來的不是一種,而是臭名昭著的曲脊惡狼和環(huán)尾狽。”

  少年自幼研究大陸珍禽奇獸,自然知道曲脊惡狼和環(huán)尾狽的大名,但是紙上得來終覺淺,幾乎一輩子就沒有出過故土的他,更別說和野獸作戰(zhàn)了,說道:

  “不會吧,這兩種野獸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啊,這里可是北漠帝國,可他們應該生活在萬里之外的赤陽帝國的森林中才對,而且他們追了我們這么久,眼睛又有夜視功能,應該看得清我們是人類吧,還敢攻擊我們么?”

  是的,按照先祖留下的鐵律,人類不得無故殺戮野獸,獸族也同樣不得無故攻擊人類,不過萬事沒有絕對,人類中有亡命之徒隱伏于山林、湖泊、沙漠、海洋,以獵殺珍禽異獸為生;獸族中同樣有些異類并未將此律放在眼中,偶爾對落單的人類發(fā)動攻擊,以填饑腹,況且,這個鐵律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無故,倘若一方無故進入另一方的領地,甚至圣地的話,自衛(wèi)反擊是允許的。

  這個道理對于只有淺薄理論知識的少年來說,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對于滿臉刀疤,一看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刀疤長老來說,是太過平常,死在他刀下的野獸也有不少了。

  刀疤長老臉色一沉,說道。

  “少爺放心,今晚是圓月之夜,有我在,沒事?!?p>  少女聽著哥哥與刀疤長老的對話,眼睛滴溜溜的一轉(zhuǎn),“哦?那是不是他們餓極了,不然怎么會奔走萬里,來到這里找吃的呢,我們帶的不是有些吃的嗎,又不是沒有肉,丟給他們就是了,或許他們吃飽了就不會追我們了。”少女天真的說道,心地善良的她雖然此時被獵手當做獵物追的到處跑,卻還是不想看到太多的鮮血和傷亡。

  “該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p>  這次說話的是俏臉長老,他一只手輕輕捏在自己的下巴上,做思考狀,繼續(xù)說道:

  “我覺得他們不是想吃了我們這么簡單,這兩種該死的動物我和他們交過手,嘿嘿嘿,我雖然沒有該死的刀疤,但是見識可不比你刀疤老怪少,這兩種動物捕獵的時候,一般是曲脊惡狼在上,環(huán)尾狽在下,環(huán)尾狽將自己該死的尾巴蜷縮成一個弓型,曲脊惡狼呢,將自己特殊的該死的脊背也縮成一個弓型,雙弓同時發(fā)力,可以瞬間彈射至少三百米遠,曲脊惡狼撲上來,咬在獵物該死的脖子上,見血封喉哦?!?p>  “啊!”

  正說著,寒光閃過,外圍的一名武士發(fā)出一聲慘叫,聽聲音不像是受到了驚嚇或者輕微的受傷,因為一聲凄厲的慘叫以后,就戛然而止了,漆黑的夜色中根本看不到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只聽見傳來幾聲零星,刀刃揮戰(zhàn)空氣的摩擦聲音,馬上又被風沙的呼嘯掩埋,再沒有慘叫,沒有狼嚎,撕裂骨頭和血肉的聲音在風沙中一點都聽不到。

  少年騎在馬上,視野不錯,略微看的真切一些,但也只隱約看見那個外圍的武士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瞬間沒有了呼吸,拖入黑暗中,被幾團黑乎乎的身影圍住,少女則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應該是一些亟不可待的狼狽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說完,覺得背脊發(fā)涼,那幾十雙狼眼明明還在百米開外。

  “?。 ?p>  又是一聲慘叫,還是從外圍響起的,又是一名武士倒下了。

  刀疤武士的臉色已是鐵青,雖然說外圍的武士的戰(zhàn)斗水平遠不及他和他身旁的這兩位長老,但也是有些個實力傍身的,就這么無緣無故死了,確實蹊蹺。以他們的實力,至少可以和狼狽戰(zhàn)個平手,要是說伴隨著慘叫聲,還有一些狼狽的慘叫,倒是可以接受,這樣的話,他早就讓小白臉兒保護少年少女,自己拎著大刀殺將上去了。

  他看著尚在遠處的狼眼,又想想外圍武士死亡時候的異象,不敢貿(mào)然上前,敵暗我明,而且極有可能并不是狼狽,一陣十分恐怖的念頭涌上心頭,心中暗自大叫一聲。

  “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同時,伴隨一波十分強烈的沙浪,四聲慘叫響徹耳畔,四位武藝高超的武士應聲死去,少年強迫著自己在黑暗、恐慌和沙暴中,看清外圍發(fā)生的真切情況,可實在是什么都看不到,敵人的動作太快了,說嚴重一點,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幽靈,在剎那之間帶走了外圍武士的性命,只能將身前的少女緊緊的摟在懷里,似乎隨時準備著為自己的妹妹擋住下一秒出現(xiàn)在空氣中的幽靈之刃。

  少女其實比少年還更加鎮(zhèn)定一點,少年沒有出過城市,充其量來說一直在研讀書籍,而少女不一樣,她這粘人的壞毛病可沒少纏著父親帶她外出游歷,雖然不喜歡流血事件,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也是親眼目睹過的,感受著自己哥哥的溫暖懷抱,聽著外圍一聲聲凄厲的慘叫,一只纖細的玉手已經(jīng)抬了起來,摸向自己的胸口,一支凈白色的玉笛緩緩從峰谷中抽離出來。

  長老二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公主的動作,對視一眼,像是決定了什么一般,互相微微頷首,緊接著,刀疤長老單手下沉,原本緊握在胸前的大刀順勢插在塵沙之中,另一只手則筆直的伸向半空;俏臉長老手中并沒有持刀,而是從腰間扯下一根碧藍如洗的蘭草,高指蒼穹,另一只手則同樣筆直的伸向半空,和刀疤長老伸出的手掌合擊而并。

  “金刀問斬!”

  “水草喚魂!”

  兩聲咒語同時從兩位長老嘴中迸出。

  雙月帝國五大護法長老之二,金刀長老戴辭,水蘭長老徐晟直接用出了合體技能,金水相合,雖然遠不及水火、土木的合體技能強大,但是同樣威力巨大,其產(chǎn)生的威力,整個大陸也鮮有敵手。或許是二人同時想到了什么,覺得眼前的戰(zhàn)局已經(jīng)是千鈞一發(fā),才在沒有使用其他任何單體技能的前提下,默契配合,組合成神。

  金為至剛,削玉為玨,斬石為泥,鋒芒所到,電光雷鳴;

  水為至柔,潤蕊為花,匯溪為洋,浪濤所到,涵養(yǎng)眾生。

  一時間,腳下的沙漠出現(xiàn)道道刀鋒幻影,橫縱交織,飛速切割,干涸的沙子被所向披靡的戰(zhàn)刀切的呲呲作響;

  頭頂?shù)目諝鈩t蕩漾出層層碧波,散發(fā)著碧藍色的光芒,并不奪目,卻內(nèi)蘊深邃,擋住了一波一波的沙浪,還將本來漆黑無比的深夜照耀出幾分光影。

  遠處的狼狽見狀,狼群首領和狽群首領也幾乎同時舉頭望天,發(fā)出響徹大地的嗥叫,一聲厚重,一聲尖銳,本該是和夜空中星星一起交相輝映的狼眼一雙又一雙的消失,調(diào)轉(zhuǎn)身形,準備撤退。

  但是,它們撤得已經(jīng)晚了,在狼狽首領的嗥叫聲中,依稀傳來了今夜第一聲來自狼群和狽群的凄厲慘叫,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顯然不是戰(zhàn)斗中用來提膽示威或者發(fā)號施令的平常嗥叫,那是死亡的叫聲。

  水蘭長老雙目一凝,瞬間,碧藍色的光芒像開閘的洪流,向著周圍無邊無際的黑暗傾瀉而出,懸浮于半空之中的波濤范圍更加大了些,不再是方圓十幾米的光亮了,而是迅速籠罩住了方圓上百米的沙漠,巨大的能量消耗使得他原本光滑如雪的肌膚都變得有些緋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為了能在浩渺的黑暗中看清敵人的身形,證實自己心中的恐怖猜測,也不得不在沒有來得及聚集力量的前提下,貿(mào)然釋放能量。

  少年、兩位長老還有一些生還的武士目光一起落在了狼群和狽群的方向,在少年和普通的武士眼中,除了不斷的有狼和狽被那幽靈之刃劃過,被一團烏云一般的黑影拖入沙層之中,消失不見了以外,沙漠表面除了沙,還是沙……

  但是在兩位長老的眼中卻是不同了,仿佛見到了地獄殺神一般,倒拔一口涼氣。

  這不就是我們這次出來要找的東西嗎!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烏云,而是一團由千千萬萬只小型動物組成的巨大軍團,其身上散發(fā)的戾氣給他們帶來十分不好的感覺。

  這種動物原來是大陸上沒有的,五十年前的人魔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上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們的身影,這幾年倒是出現(xiàn)過三次,第一次襲擊了兩個人、兩匹馬,第二次是十幾個人、幾匹馬,第三次是幾十號人和一群各種不同的動物組成的大商隊,北漠帝國帝君大為震驚,可這烏云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人間蒸發(fā)。

  像是在做某種戰(zhàn)力測試的實驗一般,向七星大陸打了一個簡單的招呼。

  這種動物名曰三足蛛蟻,體積很小,大約只有一厘米的大小,生有三條腿,成正三角形架在身下,極其纖細,這樣的生理結(jié)構(gòu)能夠在保持站立的前提下,最小表面積的接觸到干涸炙熱的沙漠,以減少水分的流失。因為行動受限,單獨作戰(zhàn)能力并不強。發(fā)動攻擊時,往往是軍團級別的,成千上萬,遮天蔽日,足足相連,瞬間產(chǎn)生無數(shù)個行動的方向,如同變幻莫測的烏云;無數(shù)細小的黑點交錯其中,極為恐怖;三條腿的正中是面對著三個不同方向的三只眼睛和三口小嘴,一口生絲,一口吐毒,一口進食。

  雖然兩位帝國的長老法力高強,但是他們這次出來是絕密的,目的就是搜集關(guān)于魔界的異象,王子和公主則是強行要跟來的,王子說要變強,公主說要玩兒,無奈之下,閉關(guān)鎖國的雙月帝國圣上只好同意,雖然兩位長老離開雙月帝國后,實力必將大大降低,但是七星大陸也沒有多少人能出其右,有他們的保護,王子和公主的安全自然不必擔心。

  但是圣上還是特意叮囑兩位帝國長老,除非到了萬不得已,不要施放太多技能,畢竟自己的國家是七星大陸上比較敏感,一旦那些標志性極強的技能被他人看到,有點社會知識的人極有可能識破長老的身份,隨行的少年少女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眼下,少惹麻煩為妙。況且,一旦知道兩位長老同時離開雙月帝國,雙月帝國本身的安危也就有了巨大的隱患。

  要不是剛才的情況實在太過詭異,又是在人跡罕至、深更半夜的大漠深處,就憑剛剛幾只惡狼蠢狽,真膽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兩大長老徒手徒手拼殺即可。

  稍微對峙了一會,二位經(jīng)驗豐富的長老就發(fā)現(xiàn),如果自己遇到幾只或者小團體為單位的三足蛛蟻,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余的,但是眼下看來,可能是到了他們的老巢,倘若這些詭異的生物傾巢而出,又玩起敵進我退,敵疲我打的話,難保性命無虞。

  既然是殊死一戰(zhàn),后方還是帝國的王子和公主,定不能先挫了己方的銳氣,那就直接全部殺死吧!

  刀疤長老和俏臉長老同時怒喝一聲,四目緊閉,身影漸漸變得虛幻起來,二位長老的殺手锏已然展開。

  金刀長老全身金光四射,身形已經(jīng)漸漸幻化成千百柄鋼刀,其刀刃全部朝向狼狽族群方向,內(nèi)圈的鋼刀漂浮著,外圈的鋼刀則是環(huán)繞在四周開始旋轉(zhuǎn),嗖的一聲,已經(jīng)有近三十柄鋼刀應聲而出,筆直的沖著狼狽方向沖去;

  水蘭長老全身則是漣漪四起,在變幻過程中,卻讓人感到十分不穩(wěn)定的能量在撥動著,漣漪大小不太一致,波紋在峰谷疊加中,顯得不太和諧,有點像隨手抓了一把泥沙扔進池塘,參差不齊,大小各異的小石塊和砂礫攪動著不安分的水紋,顯然在這個全大陸幾乎最為干涸缺水的地方,又離開了故土,水屬性的自己根本發(fā)揮不出正常的水平,甚至是兩成的功力都達不到,加上剛剛加大碧波面積產(chǎn)生的巨大的消耗,已經(jīng)臨近油盡燈枯,只能勉強維持著蕩漾的水紋在周圍形成了一個環(huán)形的圈,起到保護陣地的作用,沒有能量支撐去戰(zhàn)場中心正面迎敵了。

  圍繞在外圍的武士個個有些發(fā)憷,看到長老如此不遺余力的出招,想到自己去了也是送死,但是狹路相逢,焉能退卻,個個發(fā)出咆哮,揮起兵刃,順著鋼刀劃過的軌跡沖了出去。

  這還是這次出來執(zhí)行絕密任務的途中第一次遇到強勁的敵人,少年臉上的儒雅至少被其它各種各樣的情緒吞沒了一半,這些情緒中有驚駭,面對強大敵人時候肯定會出現(xiàn)的驚駭,有悔恨,悔恨自己小的時候明明擁有一個不錯的天賦,卻因懶惰而荒廢甚多,有堅毅,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也變得強大起來,保護自己身前最愛的妹妹。

  沒有一個人能看到少女此時的眼神,本來最愛嬉笑的嬌顏已經(jīng)是面無表情,烏黑色的眼眸流淌出更黑的溪流,那種黑,絕對不是少女本來眼眸的烏黑,甚至不是一個正常人類的黑色,那種黑,更暗,更深……

  本來已經(jīng)垂下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重新捧起透白的玉笛,悄然放到了唇邊,依舊是面如表情,雖然睜著墨色的雙眼,卻仿佛透漏出一絲只屬于死亡的恐怖神色。

  來自地獄最深處的聲音,緩緩響起。

騫騫菌子

正式進入第二條主線,王子公主線。為了精簡,剔除了瓏甲石象搜索托爾一線、赤陽帝國VS雙月帝國戰(zhàn)場一線、魔界前期布局一線、磐須城原天穹帝國帝君搜救泠雨一線等,部分后面會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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