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渡心
竹峰上,驚雷陣陣,雷光電閃。
只見皚皚白雪之中,被白雪掩埋的洞府中一人飛身而出。
這人,正是天衍宗首席大師兄——白術(shù)。
白術(shù)算計著時間,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布陣材料一一取出。他將靈石隨手一扔,丟在自己四周,然后雙手掐訣,從儲物袋中取出黃符,二指并起點在符上。
布好層層陣法之后,他又將防御法寶取出戴在身上,等這些都做完之后,天上的劫云終于動了。
云層滾動,從中吐出一道紫色的雷電,直直朝著白術(shù)劈去。
“轟——”
第一個防御陣被觸動形成了一個保護(hù)罩將白術(shù)護(hù)在里面,雷電劈在上面僅僅劈開了一道裂縫。
修為越高所歷的雷劫便越發(fā)兇險,由境界來看,白術(shù)已達(dá)到元嬰境界,少說是三十六道雷劫。前面的幾道雷劫還算是容易的,越到后面雷劫的威力越大。
修仙界多少渡劫期與大乘期的大拖著不渡雷劫,就是因為自己沒有把握能在這雷劫之中活下來。
一個大境界就是一次生死劫,跨過這個劫難修為就能更上一層,跨不過去便是身消道隕!
云層翻滾間又是一道紫色雷電落下來,這一道比起先前那道更粗、威力更大。
若說第一道落下的雷劫只有小指粗細(xì),那這一道就翻了一倍!
驚雷落在防御陣法上,陣法上細(xì)小的裂縫慢慢往外擴(kuò)伸。
緊急著,一道又一道天雷落下,連綿不絕。
在第三道雷劫落下時,第一個防護(hù)陣法就徹底崩塌了,等到第三十六道雷劫落下時,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的人心弦緊繃。
前面三十五道雷劫,白術(shù)渡過非常容易,但是這最后一道,往往是前面幾十道雷劫的總和!
楝安尊者站在另一座山頭觀看,一只手負(fù)于身后,一只手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
身后另一位長老問他:“白術(shù)年少有為,看這樣子你何須擔(dān)心?”
幾十道雷劫過去也不見白術(shù)的防御陣法全部破碎,可見白術(shù)這閉關(guān)百年,不止是修為上去了,對這陣法的研究也更深了。
楝安尊者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正是因為他在修行這條路上走的太順了,我才擔(dān)心啊?!?p> 就是寧嬰沒轉(zhuǎn)修劍道之前,修行也沒白術(shù)這般順利,寧嬰轉(zhuǎn)修劍道之后,楝安尊者完全無法管教了,也才都隨寧嬰去。
劍道一途,堅守劍心便可,寧嬰的性子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楝安尊者也不擔(dān)心她在劍道這條路上誤入歧途,甚至是支持她轉(zhuǎn)修劍道。
但是白術(shù),他的道走的太順?biāo)炝?。修行之路太順?biāo)觳⒉皇羌檬拢沧鹫邠?dān)心有一天他這個弟子會載一個大跟頭。
“話雖如此,但是至少你現(xiàn)在沒必要憂心忡忡吧?”
楝安尊者搖搖頭,“寧嬰是不聽管教了些,但是她對自己修的道看的十分清楚,但是白術(shù),唉?!?p> 作為這二人的師父,楝安尊者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自己的弟子是什么樣的人。
這二人談話間,第三十六道天雷早已落下,但是雷云卻不見有散去的趨勢。
“怎么回事?這雷云怎么沒有散去?”圍觀的弟子歡呼一聲,卻見劫云仍在聚在一起不見散去。
就在一眾弟子驚疑間,又是一道雷電劈下!
“快看,雷劫還沒完!”
“難道大師兄不是在歷元嬰劫???”
竹峰上,白術(shù)紋絲不動,靜心等待著下一道雷電。
他一共布了七七四十九個法陣,前面已被轟碎四十七個。
以九為尊,元嬰雷劫只有三十六道,多于三十六道就只能是四十五道,這般推算下來,白術(shù)歷的不是元嬰雷劫,而是出竅期雷劫!
紫色雷電轟然而至,劈碎了最后的兩個陣法,緊接著又是接連不斷的雷電劈下來。
白術(shù)靜心凝神,只見一道又一道雷落下,將他身上的法寶劈碎,就連身上的防御法衣也逐漸支撐不住。
半晌過后,他身上的衣物已被劈的看不出原樣,皆是一片漆黑。
此時距三十六道之后又過去了五道雷電,只剩最后四道!
云層吞吐著,雷聲轟的一聲炸響天際,隨后便是一道水桶粗的雷電一閃而過!
“出竅雷劫,這…大師兄竟然將元嬰雷劫與出竅期的雷劫一同渡了?!?p>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
在眾人的圍觀下,四十五道雷劫僅剩最后一道!
白術(shù)早就被劈的不成人樣了,身上的衣物被這雷劈的七七八八的,直露出身上焦黑的皮膚,頭發(fā)被電的豎起,臉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的。
最后一道雷劫又名渡心,是謂心劫,渡劫之人會在其中看到種種誘惑,經(jīng)受不住誘惑的往往會功虧一簣就此入魔!
最后一道雷電夾帶著破風(fēng)聲落下,將本就凹陷的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坑。
白術(shù)的肉身滋滋作響,好像是烤架上的魚。
——“你想得到什么?”
意識之中,另一個“他”站在他面前,兩人就好像是鏡子中映照出來的一樣。
“我什么也不想。”白術(shù)回道。
對面的那個“他”忽而笑了起來,“說謊,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可都一清二楚?!?p>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多此一問。”白術(shù)面不改色的看著對面的自己。
對面的“白術(shù)”笑的放肆:“你不說,我怎么實現(xiàn)你的愿望呢?”
“他”繞著白術(shù)走動起來,“只要你說出來,我就可以幫你實現(xiàn)愿望,你想得到的,都可以得到?!?p> “我沒有什么想要的?!?p> “撒謊!”“他”忽的靠近白術(shù),與他貼的極近,“你說呀,只要你說出來,我通通可以為你做到,你只要說出來?!?p> 白術(shù)堅持本心:“我沒有想要的?!?p> “沒有?那你怎么會見到我呢?”“他”看著白術(shù)挑高了眉,突然笑的邪肆,“你不說,那讓我來說好了。”
“你討厭那個人對不對?叫什么來的?”
“他”抬手捏起他的下巴,“你討厭他,討厭他搶了你的東西,恨不得他去死,我說的對不對?”
“閉嘴?!卑仔g(sh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他的思緒就是會跟著這個不能稱之為人的幻象走。
“他”輕聲的在他耳邊呢喃,恍若誘人走入萬劫不復(fù)的妖精:“我可以幫你哦,我可以幫你殺了他,殺了寧——”
“閉嘴!”
青楓遠(yuǎn)
我! 青楓遠(yuǎn)! 卡文了?。? 哈哈哈哈哈?。 颈ь^痛哭】 票票啊票票,我需要票票的呵護(hù)。 ——來自本書的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