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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鳳尊也沒吃藥

第六十四章 妖皇

今天鳳尊也沒吃藥 青楓遠(yuǎn) 2018 2019-10-17 23:37:15

  兩條鐵鏈伴著鮮血飛濺被拔出,被貫穿琵琶骨時有多痛,此時就有多痛!

  寧嬰只皺著眉,低頭看了自己的傷處,不用她說什么,楝安尊者反手握住另一邊的玄鐵鏈。

  血花四濺,兩條鐵鏈沾著殷紅的血躺在雪地上。

  鳳淵嘴巴一癟,兩泡眼淚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寧寧,你是不是很疼呀?”

  楝安尊者從袖中拿出丹藥遞給寧嬰,“你這半年受苦了?!?p>  寧嬰接過白藍(lán)小瓷瓶,取出里面的丹藥吞下,道:“寧嬰犯了錯,這是應(yīng)得的懲罰,哪有受苦不受苦一說?!?p>  “可是寧寧你又沒做錯什么呀?!?p>  大崽子扯了扯寧嬰的袖子,“寧寧,呼呼就不疼了?!?p>  說著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下來了。

  寧嬰:“......”

  祖宗,痛的是她,不是你,你哭個什么勁喲。

  寧嬰好一陣手忙腳亂的哄好了小祖宗,回頭就看到自個兒師傅看自己的眼光不大對勁。

  鳳淵紅著眼,寧嬰被楝安尊者拉倒了一旁:“丫頭,你自己說,那小子是不是這里有問題?”

  楝安尊者指了指腦袋,雖然他對占他家徒弟便宜的臭小子看不順眼,但對方要是腦子有問題那又不一樣了。

  寧嬰眼角抽搐了一下,這么顯而易見的事,師父你還要問嗎?

  師徒兩眼神交流了會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之后,楝安尊者對鳳淵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師父,怎么突然就給我減刑了?宗內(nèi)發(fā)生什么事了?”

  天衍宗向來賞罰分明,就算是特赦那也得是將功補過。無緣無故就把她放出來了,寧嬰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鳳淵緊跟在寧嬰身旁,安安靜靜地聽著二人談話。

  楝安尊者捋了捋胡須,又搖頭又點頭,“怕是要有大事發(fā)生了?!?p>  “宗內(nèi)近來不大安穩(wěn),為師怕你在禁山不安全,跟掌門求了情讓你先出來,等以后將功補過?!?p>  說是這樣說,但寧嬰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楝安尊者自然知道瞞不過自己的徒弟,也不藏著掖著,“你可知天機子?”

  “自然是知曉的?!敝皇窃趺从峙c天機子扯上關(guān)系了呢?

  楝安尊者道:“千年前,天機子曾卜過一卦,卦象顯示,千年后,蒼生大劫?!?p>  “......”

  “是什么劫難,天機子也算不出來?!?p>  天機子,也算是活在傳聞里的人物了。一手卦術(shù),上算天文,下算地理,前知百年事,后曉未來。

  修仙界里可沒有人敢得罪這位,不過這位向來來無影去無蹤的,也沒有人找到過他。

  閑話不提,既然是連天機子這樣最能預(yù)知天道命運軌跡的大能都不能算出這一場浩劫究竟是什么,那........

  “沒錯。這一場劫難,不可預(yù)知?!?p>  一場不可預(yù)知的劫難,是什么?

  寧嬰抿緊唇沉思,身旁的鳳淵握緊她的手:“寧寧?!?p>  楝安尊者眺望著遠(yuǎn)處:“不過你也不必這么憂心便是,這場浩劫,天機子算出源自天衍宗?!?p>  “源自天衍宗?”

  這又與天衍宗有何干系?

  “為師也不知,我們與掌門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結(jié)果來,直到妖皇突然開始濫殺無辜。”

  寧嬰總覺得抓住了什么線索,又握不住,“師父說的是前任妖皇?”

  “到如今妖族也沒選出新的妖皇,現(xiàn)在妖族的管理者也不過是個代理人。

  妖族的規(guī)矩與我人族不同,他們看重血脈延承,唯有妖皇的直系血脈才有資格當(dāng)皇。”

  所以...現(xiàn)在的妖族沒有妖皇?

  楝安尊者點頭回應(yīng)寧嬰的問題:“前任妖皇被封印之前不曾有子嗣,自然也就不會有新的妖皇?!?p>  “可這又與我天衍宗何干?”寧嬰突然想起那個傳聞,天衍宗的禁山里關(guān)著妖族的皇

  她瞳孔一縮,“禁山關(guān)著的是前任妖皇?”

  “沒錯?!?p>  楝安尊者毫不避諱,“禁山里確實封印著前任妖皇,你在山上感受到的震動應(yīng)該也是他弄出來?!?p>  這么說來,天衍宗多年來啥事也沒有,禁山突然就雪崩了,很可能是因為妖皇要破封了?。?p>  “你也猜到了事情的起因,為師為你求情掌門師兄提了一個條件。”

  “妖皇破封在即,當(dāng)年我們十二人聯(lián)手,加上天劍派的長老也不過將其封印,這么多年了,妖皇的實力恐怕更加深不可測了。”

  楝安尊者感慨道:“為師與掌門翻閱古籍也只找到了一個法子將其再次封印。但是需要的布陣材料十分珍惜,長于無望涯底?!?p>  “師父是想讓寧嬰去尋這材料?”

  楝安尊者嘆了一聲,“近來宗內(nèi)事情不少,我等都無暇分身,只能讓你去了。”

  “師兄呢?”宗門大比的事也忙的七七八八了,這種適合拿功勞的事情怎么也該白術(shù)來才是,這樣有利于他累積威信與人心。

  但是怎會是叫她這個不聽管教的弟子去?寧嬰百思不得其解。

  楝安尊者也不奇怪,寧嬰與白術(shù)的關(guān)系說不上好,也說不算不好,也是他這個做師父的沒有處理好二人的關(guān)系,如今才會這樣。

  不過,徒弟大了,當(dāng)師父的管不了嘍。

  “白術(shù)他被掌門派去做別的事了,沒有空閑,此事只能交你了,宗內(nèi)其他的弟子為師也安排了一些去尋其他的布陣材料?!?p>  楝安尊者作為師父為徒弟做的,寧嬰不會拒絕這份好心,如果楝安尊者不求情,也許因為妖皇的事寧嬰可以暫避這百年刑罰,但也只是暫避。

  無望涯遠(yuǎn)是遠(yuǎn)了點兒,危險是危險了點兒,但是叫寧嬰選,她還是更樂意去無望涯。

  被封修為關(guān)在一個地方百年,是個正常人都得憋瘋。

  寧嬰還好,她還有個鳳淵陪著她。

  只是,一個別人看不透的人,一個人呆著,就已經(jīng)很可怕了。

  寧嬰不知道,這一趟,是她人生最大的轉(zhuǎn)折點。

  命運的齒輪從不為誰而停。

  她以為她曾受過的所有已經(jīng)是痛極悲極,而這走著一趟,她失去的,是她前半生中唯一能給她帶來溫暖與歡樂的。

  時光從來不留情,留下的,只有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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