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到王先生……”
“是這樣的,有件事情需要通知到王先生……”
“經(jīng)本公司管理層慎重考慮、綜合考量,認(rèn)為王先生目前可能不太適合我司售后運(yùn)維主管的職位,有機(jī)會再約……再見?!?p> 王澤生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整個人登時懵了!
沒給王澤生多說話的機(jī)會,便通知到了這個令人遺憾的消息。
“不好意思,方便問一下,貴司是因為什么原因拒絕給我這個offer的嗎?”王澤生有些不甘心的低聲問了句。
聽筒中的聲音似乎早有預(yù)料,不慌不忙的解釋道:“我司管理層暫時不考慮工作年限較短,以及并未有經(jīng)歷過管理職位的候選人,王先生的工作經(jīng)歷較為單調(diào)。”
王澤生更不甘心了:“不對啊,之前在貴司面試的時候,貴司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會在明天給我發(fā)offer。”
“實在不好意思,需要說明的是,我司并未有給到王先生絕對的承諾!”對方道。
“至于我本人對不能與王先生共事表示非常遺憾,實在是我司售后運(yùn)維主管一職對我司影響較大,我司通盤考慮,管理層連夜開會,最終總經(jīng)理決定慎重招聘?!?p> 王澤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起手機(jī)的。
捧哏仨關(guān)切的看向王澤生。
“王老板,是不是提前給你offer了?”
“對啊,王老板?!?p> “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沁€能有意外!”
“……”
但是坐在王澤生旁邊的金雅臉色不是很好看,她聽到了全部的經(jīng)過,其實別人也聽到了一些。
王澤生看了眼金雅,再看了眼其他人,攤了攤手,故作無所謂的道:“沒有,方數(shù)臨時通知我,offer沒了?!?p> “方數(shù)連夜開會,最終總經(jīng)理決定,對主管一職審慎招聘?!?p> “……”
好半晌后,捧哏才說道:“嗨,沒關(guān)系,寧晏剛才不還說了,方數(shù)這個公司不怎么好?!?p> “現(xiàn)在不就應(yīng)驗了!”
“王老板有這個實力了,還怕沒工作嗎?”
“……”
孫飛飛跟林彤突然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分明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幸災(zāi)樂禍。
“寧老板,你剛從方數(shù)離職,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吧?剛才你還建議說讓王老板考慮一二,跟我們說說看,咱王老板到底咋回事被卡了下來?”
孫飛飛故作關(guān)心的接過話頭。
“對啊對啊,王老板好不容易從普通員工晉升到管理層,不應(yīng)該突然有這種事情??!”
王澤生差點就要掀桌,怎么個意思,這是當(dāng)面打臉?!
不過這么多年在社會上攀爬打滾還是讓他保持了克制,甚至還露出了笑臉,看向?qū)庩?,表面滿不在乎的問道:“對啊,寧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寧晏搖搖頭:“不太清楚,純粹是直覺判斷,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昨天晚上剛好碰到了前主管……”
“聽說好像是管理水平不太讓公司老總歡喜,另外又說是因為太年輕,經(jīng)驗不足,所以最終被炒掉了。”
這是實話。
事實上,連康泰跟李遇也不清楚內(nèi)幕。
聽到寧晏的解釋,王澤生鼻子悄悄的一酸,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怎么還有這樣的事情?!
那不是應(yīng)該早就決定好不要隨便招聘嗎……
我好好的裝個逼,容易嗎?
幾句話后,寧晏看了看時間,道:“還有點事,就先撤了。”
見寧晏要走,金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過捧哏幾個都沒有挽留的意思,只是道有機(jī)會再聚。
王澤生更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倒是都一塊起身送了送寧晏。
飯店門口,寧晏擺擺手:“留步,大家太客氣了,我叫的車馬上到了?!?p> 王澤生幾個也沒多留,就先回飯店。
正好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寧晏的身邊,司機(jī)下車?yán)_了后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寧晏便坐了上去。
然后才跟金雅她們?nèi)齻€女生道別:“有機(jī)會再見。”
王澤生幾個跨過店鋪門的腳步微微一頓,臉上都有些滯色,奔馳的大logo加雙M標(biāo),讓他們都認(rèn)出了這車。
本來王澤生就非常難看的臉色更是完全沒法看了,夜燈下都能看到那閃爍的淚花了。
另幾個捧哏,一直覺得寧晏跟他們差不多差不多的,看到這情形,覺得自己心都被扎透了……
“什么個情況?”
“寧晏怎么坐奔馳-邁巴赫了?”
“這車不可能是叫車軟件叫到的!”
“剛才是司機(jī)幫忙開的門!”
“我的天吶!”
“……”
等到金雅回包間時,順便找收銀結(jié)賬的時候,才得知,賬單早被結(jié)清了……
這在之后又引起了幾個捧哏的熱議,都很想知道寧晏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孫飛飛用輕蔑的語氣道:“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就知道寧晏現(xiàn)在住洲際大酒店的復(fù)式套房,官網(wǎng)上要每晚四千五,隨便吃個飯都是十幾樣的餐點?!?p> “能過來一塊吃飯,可能真的是賞臉了!”
“可惜呦……”
說完孫飛飛拿起自己的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林彤輕咳了兩聲:“那……我也先走了……”
等孫飛飛跟林彤走后,王澤生看向金雅:“大姐頭,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金雅回答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是在Sface碰到寧晏的,從朋友圈里看,他的生活跟以前確實大不相同了……”
“唉……”
坐上車的寧晏看了看時間,剛過八點,夜生活都還沒開始。
看著窗外倒退的路燈,寧晏有些意興闌珊。
從湘菜館離開后,他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跟過去不一樣了,“或許,這才是跟過去說再見的打開方式?”
如果換做曾經(jīng),不說這種局會不會被邀請的問題,他也沒什么心思去參加。
寧晏覺得自己之所以答應(yīng)下來,大抵上還是因為這幾天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有點隨波逐流的感覺,都沒真浪起來。
回到酒店后,寧晏讓管家小童帶他去了酒店內(nèi)的酒吧。
“先生,您想要喝什么樣的酒,我讓侍者幫您調(diào)。”小童問道。
寧晏想了想,明天上午得去機(jī)場接顏芷,不好睡到自然醒,便道:“幫我調(diào)一杯不太上頭,符合我們國人口感助于睡眠的酒。”
“度數(shù)稍微高一點沒關(guān)系,用酒要好,不能湊合?!睂庩萄a(bǔ)充道。
之后調(diào)酒師特別開了瓶波爾多一級酒莊木桐酒莊的紅酒作為配調(diào),聽說光是這瓶紅酒就要9800,寧晏沒所謂,反正不用他親自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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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