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婉看看兩人對視的目光,意識到自己有些多余,輕輕推開鳳如仙的手,往邊上挪了挪,突然加快腳步離開,有幾分逃走的意思。
鳳如仙的腳踩下臺階突然一軟,險些摔倒,還是傅鈺眼疾手快扶住她。
猝不及防對視的那一瞬間,她們之間仿佛有很多話要講,可事實又是無話可說。
傅鈺的手一緊,在眾目睽睽之下,扶著鳳如仙離開。
怎么會變成這樣?
安朵朵實在想不通,氣憤又不甘,等她回過神來,兩人已經(jīng)走遠了。
“哎,鈺哥哥,鈺哥哥......”
安朵朵在后面大喊,完全沒得到傅鈺的回應,等她追到門口時,已經(jīng)不見了兩人蹤影。
回鎮(zhèn)國將軍府途中,馬車上,兩人沉默不語各有所思,這是她們第二次坐同一輛馬車里,情況和第一次大相徑庭,氣氛也有些微妙。
“那個......”
“不知......”
像是心有靈犀,兩人突然看向?qū)Ψ酵瑫r開口。
氣氛有些尷尬,各自低頭緩緩,傅鈺再次開口:“你先說吧。”
鳳如仙故作平靜的問道:“瑾王讓人送信到振國將軍府,約我到琴悠閣,說關于婚事的一些細節(jié)想與我商議,不知是什么細節(jié)?”
如她所想,傅鈺劍眉輕蹙,并不知道這件事,不過那封信正好被帶來了。
看了信,傅鈺眉頭皺得更深,手也慢慢收緊,顯然,他知道這信是誰寫的,他知道是誰要害鳳如仙。
是安朵朵。
雖然鳳如仙現(xiàn)在還不清楚安朵朵和傅鈺之間,是怎樣的一種關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安朵朵不想讓鳳如仙嫁給傅鈺,所以,她想用毀了鳳如仙清白的辦法,來毀掉這樁婚事。
不想讓傅鈺為難,也不想將事情鬧大,鳳如仙什么都沒說,她有些疲倦的閉上眼,輕輕靠著馬車休息。
過了一會兒,傅鈺的目光才從信上移到鳳如仙身上,伸手把上她的脈,她是醒的,但她并沒有動。
確定她沒事,傅鈺隱隱松了口氣,將信收起來。
關于今晚的事,兩人都心知肚明,又只字不提。
不多時,馬車就到了振國將軍府。
傅鈺先下了馬車,紳士的拉開簾子,等鳳如仙出來。
迷藥尚未散盡,晚上的目光又不好,以至于鳳如仙下馬車時候,不小心踩了空——
自知此時的自己無力化解,她閉著眼迎接疼痛,下一刻卻跌進一個柔軟結實的懷中,睜開眼,看到傅鈺溫暖俊美的笑容......
突然間,仿佛有只小鹿在鳳如仙心里狂奔亂撞,讓她心跳加速,耳朵和臉頰滾燙,她像一只膽小乖巧的兔子躺在傅鈺懷里,不敢動一下。
此時雖然已經(jīng)不早了,但傅鈺在抱著鳳如仙回房的途中,還是遇上幾個下人,她們驚訝得目瞪口呆,直到他們走遠了,才有人反應過來:
天啦!那是瑾王么?他居然抱著大小姐回來?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旁人怎么看怎么想,傅鈺是完全不在意的,在玲玲拘束的帶路下,他直接抱著鳳如仙回到她的房里,輕輕放在床上。
房間里多了一股淡淡的味道,是忘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