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以前她所說的一字一句,憤怒突然攻上頭腦。
“給我爸磕頭道歉!”厲斯年指著墓碑,對著許漫漫吼道。
許漫漫跪在厲叔的墓碑前面,她的心揪成了一團,眼淚奔涌而出,落在地上,幾乎濕了一片。
她不斷地說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可是她知道,就算她念一千遍一萬遍,厲叔都再也不回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漫漫感覺眼淚已經(jīng)哭干了,她微微抬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象晃動著。
然后,眼前突然一黑。
“嘭”的一聲,許漫漫倒在了墓碑前。
“許漫漫,你搞什么?”厲斯年見許漫漫倒下,只以為她在耍什么小伎倆來博取同情。
他蹲下身子,猛地搖了搖許漫漫的身體,可是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厲斯年頓時神情有些驚慌,趕緊彎下腰,一把將許漫漫抱了起來。
開車疾馳前往醫(yī)院。
……
醫(yī)院,婦科。
老醫(yī)生瞥了一眼厲斯年,臉上盡是鄙視和無語,也沒吭聲說什么。
“她到底怎么了?”厲斯年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老醫(yī)生見厲斯年毫無悔改,還一副拽上調(diào)的模樣,指著他就呵斥了起來。
“讓我是你妻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你就不能控制控制……”
厲斯年的臉色頓時鐵青。
……
許漫漫醒來的時候,是在厲斯年的臥室里。
她只覺得身下好像涼涼的,但是好像比之前要好受了很多。
坐起身來的時候,床頭柜上放著一支藥膏,她拿起來一看,不禁臉上露出了尷尬。
難道是厲斯年幫她涂的藥膏?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門卻突然被打開。
許漫漫驚恐地看過去,本以為是厲斯年進來了,結(jié)果并不是,而是女傭拿著拖把走進來打掃。
“許小姐,您醒了?”劉雨彤表情毫無效益,冷冰冰地問道,好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
“厲斯年呢?”許漫漫開口問道。
“厲總他去公司上班了?。 眲⒂晖硭斎坏鼗卮鸬溃骸斑@幾天他作息倒是挺不正常的,大概是因為許小姐來了吧!平時厲總忙公司的事情,都是早出晚歸的。”
許漫漫聽后,有些微微一愣。
既然厲斯年去上班了,那她不久可以趁著他不在家,去醫(yī)院看望母親?
許漫漫趁劉雨彤在房間打掃,假借自己下去喝水,就偷溜到客廳門口去換鞋。
這時候,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許漫漫?!?p> 許漫漫驚恐地看過去,厲斯年從車上下來,朝著她走來。
“給我立刻回到房間。”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用著命令的口吻。
“厲斯年,我想去看一下我媽……”許漫漫卑微又懇求地說道。
厲斯年冷著臉,嗤笑道:“你現(xiàn)在在和我唱反調(diào)?你記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嗎?”
劉雨彤這時候拿著拖把下樓,看到這樣的情形,兩只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臉無辜的問道:“厲總,您回來了。許小姐,您不是說要到樓下喝水的嗎?怎么換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