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約在冬季
那是離開初中的前的最后一個冬季，那時你問我什么時候會娶你，我說大約在冬季而你的回答卻卻是我們分手吧。
“江寒，這個你得來幫幫我?！?p> “這個啊，之前有過案例，給你。”
“江寒，這個地方是不是這樣啊？”
“跟你說過你得找到里面的規(guī)律，你這是找的什么？”
“江寒·······”
看著江寒身邊被那樣多人圍著，芷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過去，漫長的兩個小時有人在看雪，有人在聽歌，還有人在不經(jīng)意間注視著那份屬于她的溫暖，只不過他現(xiàn)在確實比較忙呢。
“我以為你會直接過去呢?！?p> “怎么可能，我哪有機會?！?p>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p> 果然她試著靠近了一下江寒咳嗽了一下，江寒到是接著給出了回應(yīng)，隨后她便靠著江寒拿出耳機聽歌去了，江寒沒說什么，不過她在身邊和他討論的人還有學(xué)霸圈的人是伸展不開了。
“真實限制頗多?！?p>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吧?！?p> “隨意，反正吧她在你身邊沒在我們身邊?！?p> 江寒察覺到她睡著了之后便把自己的大襖和她的外套披在她身邊，芷茹只是哼了一聲后靠著暖氣再度睡下，而江寒到是忍著有些冷的雪天陪他們一起討論問題，那時候江寒還是很厲害的。
“我覺得這個事情可以從題目里入手，只是限制和提示不多。”
“問題是自然和人文要不要合著來呢，感覺都不太好?！?p> “江寒，你怎么看？”魏謠忽然看了一眼江寒，江寒此刻的注意力都在那張圖上，他看了看之后來了句根據(jù)地圖和題目找突破口吧。
“怎么說？”
“首先這是綜合性的人文和自然地理題，那樣除了題干就是地圖，地圖說的是啥呢？”
“等你說呢！”
“就是啊，別賣關(guān)子了?！?p> 江寒笑了笑了，指了指相關(guān)維度又問了句什么氣候，大家恍然大悟，不過這對魏來說只算是新的小辦法，但她還是挺佩服江寒看幾個相關(guān)的點就能分析出這么多東西的。
“其實呢，大家可以看看圖例，這個地方盛產(chǎn)什么還有那幾大漁場所在地大家就能知道了，不過江總也很厲害，直接現(xiàn)場分析了。”
“對啊，不過還是得說一句江總牛逼！”
江寒笑著看了看魏，魏則對他投來欣賞的目光后又吐了吐舌頭，這讓江寒既不爽又沒辦法呢，誰讓他只是蕓蕓眾生中普普通通那一個呢。
“其實吧你今天有個漏洞，那就是那張圖上你沒注意到地圖上的海島四面環(huán)海，而且經(jīng)緯網(wǎng)已確定就不用那樣麻煩了，對吧?！?p> “不愧是學(xué)霸，一句話讓我勝讀十年書?！?p> “不過也就你能綜合條件來確定這個了，要我用你的方法，未必能那樣迅速。”
“那就互相切磋中成長吧。”
“不顧過我建議你也該注意下人家的感受啊，對吧，江總？”
“忙起來忘了她了。”
“這是個隱患?！?p> 魏謠說完就走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芷茹醒了，于是他便過去找芷茹聊天，怎奈她一句話就讓他無奈了。
“看著你在人群中那樣開心我真以為你不需要我呢?！?p> “咋能呢，小傻瓜。”
“別動我，快上課了，你不休息下嗎？”
“是得睡會兒呢。”
芷茹無奈笑了笑隨后她便離開了位子，而江寒真就那樣睡過去了，這讓大家驚愕了一下呢，芷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
“你這男朋友還真有點意思?！?p> “哈哈，比較忙而已，誰沒有忙的時候呢?！?p> “可我知道的卻是他忙起來從不會在意你呢?！?p> “你什么意思！”
芷茹一瞬間翻臉了，只不過她面前這個人到是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流露，不過她越是這樣，芷茹心里越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是好呢，這時候他忽然又發(fā)話了。
“何必呢，你看看你的脾氣，再看看他，你真是一點都不可能完全融入他心里，可笑！”
“難不成你就可以被你女神認(rèn)可？”
芷茹剛要爆發(fā)時，忽然江寒的聲音如鬼魅般出現(xiàn)，兩人看去，江寒只是舒展下身子站了起來，芷茹到是順勢靠近他，那人卻是想著怎么迅速脫離呢。
“不好意思你不用想著如何解釋了，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評價?！蹦且豢?，她還是有點心虛，但伴隨著身邊這份溫暖的力量襯托著，她不在害怕，只是那人到覺得這很諷刺呢。
“小傻瓜?！?p> “你才傻?！?p> 江寒和她鬧騰了一會兒便繼續(xù)上課，兩人偶爾也會有些小動作，不過此刻他們的班主任早已把他們二人列入了非優(yōu)等生之列，因此只要他們不太影響他人，老師基本不管。
“想不到昔日最被富有期望的人此刻也這樣了?！?p>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曾經(jīng)和江寒關(guān)系不錯的人慢慢也不再勸他，兩人到是以這種狀態(tài)來到了初三，那一年江寒依舊是自己，可芷茹慢慢的卻又慢慢的習(xí)慣了在他身旁的日子，只不過有天江寒被班主任單獨叫走談話了。
“奇怪了，這次男生單獨訓(xùn)話第一個人竟是他?！?p> “不奇怪，他還是比較有想法的人，只不過，只不過他就是愛玩而已?！?p> 幾個學(xué)霸圈的人聊了聊最近的事兒，芷茹到是一如既往的和大家玩，雖然有時她也會思考兩人是不是真的有明天，可有這個人總比沒有的好呢。
“說實話你是真厲害，從最早覺得他可有可無到現(xiàn)在你幾乎把他當(dāng)做全部，他卻成了當(dāng)初的你呢?！?p> “說什么呢，他明明很在乎我好不好。”
“姐姐誒，你想過如果你們到不了一個學(xué)校或者一個班會有什么事情出現(xiàn)嗎？”
“最多累點。”
“行吧，我學(xué)的我勸不動你。”
趙子晴依舊趁著清閑時分和她聊聊天，而別的情侶有的是這樣，有的則是雙雙備考，就兩人有些無所事事成了常態(tài)，不過在某些人眼里他還是能醒來的。
“葉子，你不會也想勸我怎樣吧?！?p> “誰說了，我可沒說?！?p> “當(dāng)初勸我們的也是你們，現(xiàn)在還是你們?！?p> “哈哈哈，你想多了，真的?！?p> 芷茹自顧自的根據(jù)自己的節(jié)奏玩，一不小心她打翻了江寒的筆記本，這是一本她沒見過的小筆記本，里面的內(nèi)容卻是他對兩人的預(yù)測呢。另一邊的教工辦公樓里，江寒正和孟老板在談心呢。
“你知道我今天喊你來干什么吧?！?p> “我想這個節(jié)點，大概是學(xué)習(xí)的事情吧?！?p> “你很聰明，但又何必這樣呢？”
江寒并沒想到這么一會兒自己除了和老師打掃了房間后轉(zhuǎn)入這個話題的第一個回合竟是這樣的，這時候他有些不耐煩但是還不至于十分躁動。
“老師，我這樣還好吧，我沒耽誤大家太多，也很平淡啊?！?p> “是嗎，你能對她負(fù)責(zé)嗎？你是能給她一個未來，還是又有能力給她一個當(dāng)下呢？”
“我，我沒考慮那樣多，簡單點不好嗎？”
見江寒如此，孟老師笑了笑便拿出了他沒收的江寒不少小玩意兒和鋼筆，每一只都被保存的不錯呢，只是江寒沒伸手去拿呢。
“怎么，你不需要了？”
“想要，只是還沒到時間呢?！?p> “拿著吧，就算我能沒收你再多你也會再去買然后繼續(xù)在我的課堂上搞自己的事情不是嗎？”
“看來我真的是被放棄之列了?！?p> 江寒看著這每一支被他當(dāng)做寶貝的鋼筆，只不過數(shù)量不對呢，這時候他找出了那三支不同的鋼筆，孟老師只是說了句你稍后回去試試這個或許能明白點什么呢。江寒沒多想，回班里之后芷茹到是盤問他談話內(nèi)容，卻不想下一秒她就被老師喊走了，她有些無奈，可江寒卻是面無表情呢。
“你們兩個最近怎樣？”
“什么？”
“是要一起考同一所高中還是怎樣呢？”
“我，老師您在說什么呀？”
芷茹摸摸脖子，這些小動作孟老師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下一秒他就開啟了自己的審判。
“都到現(xiàn)在了，你也沒考慮過自己曾經(jīng)是前十的成員，現(xiàn)在卻是看不到成績的蕓蕓嗎？你和江寒一個成績高的危聳，一個成績低得可憐，你覺得你們會有明天嗎？”
“可我們只是想簡簡單單在一起啊。”
“可是你們還沒成年，還沒工作，你們怎么在一起？”
芷茹不知如何回答，而班里的江寒在玩弄班主任的鋼筆，這時候他的好朋友徐佳來了，看到他的鋼筆她便奪了過去然后看了看正在愁眉苦臉的江寒呢。
“看你這愁眉苦臉的，買了新鋼筆還得惆悵一會兒?。俊?p> “咳，煩著呢?！?p> “看來是因為零花錢啊，也對，這只鋼筆10000多，你這樣也正常······”
“你說什么！”
忽然江寒雙手緊緊抓住了她的雙手，她有些害怕，不過她還是說了一遍還加上了一句不信你自己去查查看啊，江寒松開他拍了照片看了看然后他驚愕了。
“好吧，我被嚇到了。”
江寒說完便把鋼筆好好擦拭一番后準(zhǔn)備折返，這時候芷茹還在和老師聊成績，就在倆人聊到個人的時候江寒推門進來了。
“報告，我想我還是先出去吧。”芷茹看了他一眼，孟老師看了看他手中的鋼筆后笑了笑示意他來坐下，江寒關(guān)上門入座，然后他恭敬的把鋼筆放到了他身旁。
“怎么不用了？不入你法眼嗎？”
“太高端了，我還是用我的100吧?！?p> “人總得有個追求不是嗎，就向著只限量鋼筆，也不過我咬咬牙的一瞬間，而且這還是我自己的錢，家人也不會反對?！彼戳私谎酆?，拿著筆隨便畫了畫，然后淡淡說了句這只筆我送你，但是你記得如果有天你覺得我的話不適合你之后你可以還給我，江寒看了他一眼后點了點頭，隨后兩人被放走了。
“今天你好怪?！?p> “芷茹，我們······”
“明天再說吧，放學(xué)了?！?p> 回家路上江寒想了很多，芷茹也想了很多，第二天的阿水店里，兩人碰面了，依舊是同樣的配置，兩人卻喝出了惆悵。
“或許許久之后這份奶茶會被忘記吧?！?p> “就像曾經(jīng)的誓言嗎？”
“最近我一直在考慮我們和我。”
芷茹有些不知所云，但她還是堅持說了一些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想說的話，最后她一句話惹到了淡定的江寒。
“江寒哥哥，你是學(xué)霸，我是學(xué)渣，說實話我們不合適，不，我配不上你！”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這樣說！”
“那你告訴我你昨天你想說什么！”
兩人同時陷入了冷靜，身邊人也緩緩離開，沉默半分鐘后江寒說出了他一直想說卻不曾說出的話。
“我想我會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娶你回家。”
“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們分開吧?！?p> 江寒笑了笑，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了，這是芷茹沒想到的事情，不過他轉(zhuǎn)身時芷茹問了一句話讓他停了停匆匆的腳步。
“雖然我們以后可能也做不了朋友了，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會想在什么時候娶我？”
“大約在冬季，在一個教堂里與你攜手打開新生活的大門，現(xiàn)在這都不重要了?！?p> “不，這很重要，你別走！”
江寒被芷茹從背后緊緊扣住，那一刻是屬于兩人淚崩的瞬間，匆匆三年，兩人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事情，可現(xiàn)在兩人卻也堅持不下去了。
“你真的決定離開嗎？”
“我尊重你的選擇?！?p> “那我們還是分開一······”
江寒沒等他說完就離開了，窗外雨很大，芷茹沒帶傘，父女和妹妹都在外面還沒回來，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無助。最后她打算跑到一公里外去買把傘順便打車回家，只是這雨大到一瞬間就能把她打濕了。
“好大的雨啊，不知道他這會兒會在干嘛呢?！?p> “小家伙，你還挺對他感興趣啊。”
“江寒，姐姐，這家伙學(xué)習(xí)咋樣?。俊?p> “二線里面的優(yōu)等生吧?！?p> “也就是說有希望進一線對吧?！?p> 文衿沒搭理她，她便再度撒嬌，只是她姐姐此刻正在設(shè)計服裝呢，終于在忍無可忍之下她直接用被子把自己妹妹和她懷里的小貓咪埋到床上了。
“哼，小貓咪都被你惹生氣了?！?p> “她才不像你那樣調(diào)皮了，安安給姐姐一點回應(yīng)?！?p> 這時候李夢涵懷里的安安輕輕叫了一聲后姐妹倆一個在笑一個在嘟嘴，不過李夢涵很快還是回到姐姐身邊準(zhǔn)備搗亂，只不過這會兒她已經(jīng)搞完了。
“哼，你就欺負(fù)我吧。”
“你可以申請換人呀。”
“不要！”
“那就老實點，別氣我?！?p> 說罷兩人便帶著兩只貓來到陽臺上坐在秋千里聽雨，小城另一側(cè)芷茹終于鼓起了勇氣進入雨里，一分鐘前她給江寒的消息沒有回復(fù)后，她明白自己這次輸了。
“也許，這就是故事的結(jié)尾吧?！避迫愫韧曜詈笠豢谀滩铔_出了奶茶店，卻不想她腳一滑頓時就要飛出去，就在她閉眼時忽然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將她接住并撫穩(wěn)，然后一把傘為她撐起了一片沒有雨點的晴空。
“江寒？”
“傻瓜，上車?！?p> 說罷他便打開了車門，坐在副駕的她擦拭著自己的臉龐，就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她還是遲疑了一下，只不過江寒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路況，因此她還是迅速換好衣服后想著怎么找話題了。
“冷嗎，開熱風(fēng)吧。”
“嗯，你不是走了嗎？”
“的確，但我只是去開車了，我送你回去吧?！?p> “去你家吧?！?p> “什么？”
“去你家吧，我自己在家，怕?！?p> 江寒想了想就加速去了，到家之后江寒母親有些遲疑，不過她還是給了兩人一點自由空間她和江寒父親在另一房間里聊著別的話題，而他們兩個卻是不知道說些什么，最后江寒給她重新報來被子后溜到別的屋子里了。
“你們打算考哪所高中呢？”
“一中吧，對我們來說不算太難。”
“是的，那樣說不定我們還能繼續(xù)是同桌呢?！?p> “有個方向不錯，你們努力吧，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影響到彼此太多?！?p> 兩人點點頭，不過云兒還是察覺到了江寒眼中的絲絲不舍，不過這小姑娘卻一直在裝傻這讓她有點不滿，她心里對江寒的女朋友有個標(biāo)準(zhǔn)，那個標(biāo)的人物便是李夢涵，只不過她沒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