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皓得知時,夢境已被帶入陰暗潮濕的大牢,林皓眸底血色浮現(xiàn),他一忍再忍,有些人偏偏來招惹他,插手他的私事。
他獨(dú)自來到天牢,牢中侍衛(wèi)卻攔住了他:“林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p> 林皓沒有和他們廢話,與牢中侍衛(wèi)動起手來,林皓發(fā)起狠來,侍衛(wèi)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個被打倒在地。
林皓拿起鑰匙,找到夢境,氣勢凌人的說:“跟我走。”
夢境看到林皓不顧一切來救他,心中一股暖意流淌,她握起林皓的手難過說:“剛剛我就聽到了打斗聲,沒想到是你,早知道是你,怎么能讓你動手呢?!?p> 林皓拍拍夢境的腦袋說:“傻姑娘,以后別讓人欺負(fù)你?!?p> 夢境甜甜的說:“當(dāng)然沒人欺負(fù)的了我,我不過是一時不知道怎么辦好。你這是劫獄啊,林王一定會怪罪你的。”
“他不能把我怎么樣,你離開吧,這宮中太危險,去回到你的地方吧?!绷逐┩崎_夢境的手說,他知道,夢境不屬于這里。
夢境臉色怔了怔,欲言又止。
天大地大,哪里是她的地方呢。風(fēng)餐露宿的野外,烈日灼烤的平川,寒風(fēng)凜冽的塞外,還是荒無人煙的大漠。
這時,侍衛(wèi)來報:“皓公子,林王命你速去大殿?!?p> 夢境抿了抿嘴,冰冷的說道:“你去吧,我自己會想辦法離開的,不用連累你。”
“我說了我沒事?!绷逐┳е鴫艟车母觳怖?,“先回玖熙宮等我?!?p> 侍衛(wèi)制止:“林王有令,誰都不能帶犯人出去。”
林皓不動聲色的說道:“犯人?她犯了什么罪?所有罪責(zé)我承擔(dān)。退下?!?p> 侍衛(wèi)憂懼,林皓扯著夢境的胳膊出了大牢。
夢境一言不發(fā),林皓也認(rèn)為此時不是趕她走的時候,轉(zhuǎn)而溫和的說:“我去大殿,你回去等我,有事回去說?!?p> 夢境點(diǎn)點(diǎn)頭。
林皓之事傳開,朝堂之上,不少大臣說三道四,“皓公子為一風(fēng)塵女子,大闖監(jiān)牢,此事若傳出去,有損我林國威嚴(yán)啊?!?p> “皓公子與如麗定有婚約,婚期將近,這讓兵部尚書臉面何存啊?!?p> 林皓進(jìn)到大殿之后,大臣們悉悉索索的安靜下來。
林皓雙手抱拳,鞠躬道:“兒臣參加父王?!?p> 林王嚴(yán)肅道:“你身為臣子,罔顧禮儀國法,當(dāng)重重處罰?!?p> 林皓為自己辯解道:“回父王,夢境姑娘并未觸犯國法,何故把她關(guān)于大牢之中,還不是媛妃從中做的手腳,媛妃處處與兒臣作對,不知是何居心?!?p> “放肆?!绷滞鮿优骸版洛芾砗髮m之事,你竟對長輩指手畫腳,看是被那女子迷惑不清,你可知你與如麗婚期將近?”
“兒臣知曉?!苯?jīng)如此一番,林皓對這婚事已不報希望。可朝堂之上,又怎可言說。
林皓看向兵部尚書,尚書臉色難看極了。
“此事未釀成大錯,是媛妃有功,若那風(fēng)塵女子不再為禍宮中,可饒她一命。她態(tài)度囂張,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以此罪名,亦當(dāng)問罪?!绷滞跽Z氣不容置疑又似乎有些道理。
林皓低頭,手抱拳鞠躬道:“兒臣命她出宮,還請父王不再追究此事?!?p> 林王自有分寸,但林皓鬧出如此大動靜,怎可不了了之:“罰你玖熙宮中面壁思過,大婚之前,不得出來半步。”
林皓此時猶豫,他該怎么處理這婚約,他心知,林王對他偏愛,劫獄大事都能這樣從輕處理,若再不肯罷休,于情于理說不過去。尚書一直冷著臉,估計(jì)也是氣極了。
最后,林皓恭敬的說:“兒臣領(lǐng)旨,謹(jǐn)遵父王教誨?!?p> “都退下吧?!绷滞跗v的說。
“是?!贝蟪紓兗娂姼嫱?。
尚書對林皓一言不發(fā),在大殿外,林皓叫住了他:“尚書伯伯。”
“有事?”尚書語氣倒是不溫不火。
“我和如麗的婚事…”林皓不知怎么開口。
尚書從衣內(nèi)取出一個香囊,交給林皓說:“這是小女如麗親自為你縫制的,有調(diào)理氣息之功效,如麗很擔(dān)心你的傷勢,她說看見你康復(fù),也就放心了。她早早委托我把這個轉(zhuǎn)交給你,我聽聞宮中傳言后遲遲未動,沒想到竟是真的,你好自為之吧?!?p> 此時林皓心中五味雜陳,這門婚事是母妃提的,他當(dāng)時沒有拒絕,如今難道真要反悔么?
尚書見林皓低著頭,嘴唇微動,終是沒說出什么來,嘆氣道:“看來你對小女真是無情?!?p> 林皓接過尚書手中香囊道:“如麗真誠、善良,不管是否和我在一起,我希望她快樂?!?p> “男人花心可以理解,但你若辜負(fù)如麗一片深情,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尚書拍著林皓肩膀,語氣不善的說,“你別忘了,如麗的身份,豈是風(fēng)塵女子可比的,我之前沒問你,以為你是明白人,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還是那句話,好自為之。”
尚書離開,林皓拍拍自己的前胸,很堵,他垂頭喪氣回到玖熙宮,看見夢境趴在桌上安靜的等他,他心里好受點(diǎn),以為這丫頭又會說走就走。
夢境聽見聲音,坐直,林皓過來坐在她面前。
夢境拿起桌上杯子,給林皓倒了一杯,暢快的說:“喝吧?!?p> 林皓在朝堂上一番爭論,口干舌燥,他端起杯子靠近嘴邊時,聞到了一股酒味,他立馬放下,呵斥夢境:“你又喝酒?!?p> “管的真寬?!眽艟巢粷M的說。
林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語氣微涼的說:“你隨意?!?p> 兩人之間沒有再對話,一杯又一杯,林皓覺得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再醒來時,已是夜半時分。
他和夢境同床共枕,這真嚇了他一跳。
掀開被看看,衣服整齊,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什么。
皎潔的月光照在床邊,夢境呼吸淺淺的,長發(fā)在枕上鋪開,柔柔的觸碰著他。
他推了推夢境,小聲說:“醒醒?!?p> 夢境睡眠很淺,聞聲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林皓離得很近,感覺也很溫柔。她瞇著眼睛笑了。
但林皓質(zhì)問語氣又讓她清醒過來:“怎么回事?酒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