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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蘇軾

二 山溪弱冠衡茅?。ㄒ唬?/h1>
大宋蘇軾 鳳島 1376 2019-08-17 23:08:04

  拔股祠,位于眉洲城西七十里,蘇序?qū)⒓野猜溆诖?,觀其基址“形如飛鳳,秀氣特鍾?!睎|坡曾記之曰:“青山在屋上,流水在屋下。中有五畝園,花竹香而野?!逼湔|(zhì)樸而嚴(yán)潔。廳事前有棣華齋,乃仆人肄業(yè)之所。轉(zhuǎn)齋而東,有柳塢,水四面環(huán)之,待月亭及竹閣西東水亭也。蘇序繼承了其父為人慷慨,樂善好施的品性,只還是不喜讀書。眉山蘇家自先祖唐朝宰相蘇味道以來,已過五代隱居不仕,世代務(wù)農(nóng)而家族名聲不顯,成為岷峨冷族。

  蘇洵曾祖父蘇祐:“嘗以事游成都,有道士見之,屏語曰:少年有純德,非我莫知子。我能以藥變化白物,世方亂,可以此自全。'因以面為蠟?;首嫘υ唬?吾不愿學(xué)也。'道士曰:吾行天下,未嘗以此語人,自以為至矣。子又能,不學(xué),其過我遠(yuǎn)甚。'遂去,不復(fù)見?!保ㄌK軾《蘇廷平行狀》)

  祖父蘇皋,在后蜀國破,達(dá)官顯貴爭相棄其田宅以求俸祿時,“獨不肯取。曰:'吾恐累吾子。'終其身田不滿二頃,屋鄙陋而不茸也。好施與,曰:奪財而不施,吾恐他人謀我,然施而與人知之,人將以我為好名。'是以施尤惡使人知之。(蘇洵《族譜后錄》)

  父蘇序:“慶歷中,始有詔州郡立學(xué),士歡言,朝廷且以此取人,爭愿效職學(xué)中。公笑曰:'此好事聊以為美觀耳。'戒子孫,無與人爭入學(xué)?!?p>  又是一年清明日,蘇序帶上兩個兒子,蘇煥和蘇洵去蘇皋墓上祭掃。當(dāng)他們來在象耳山,到了墓地,惟見一片曠野,深山深處寂寞的死亡,只剩下往日巍峨所指的方向。詢問下才知此地早為屯戍平掉,他們搜尋了很久,不放過每一處灌木和草叢,也找不見墓址。蘇皋的墳塋遙遠(yuǎn)成無聲的絕望,成純粹的葬禮。父子三人惟有跪地向天祈禱,一聲聲放號穿過悲壯夕陽,踞泣數(shù)日。天空突降大雨,三天三夜,水沖掉浮土三尺,露出斷碑?dāng)?shù)尺,上有題曰:端正道人之墓。三人大驚喜,重新起墳,栽種封樹,勒石記其事。

  蘇洵從蟆頤觀請回送子張仙的畫像,將其掛在臥室山房、炕道煙道出口處懸架的供板上,供上香碗、蠟燭,板上還設(shè)一小瓷碟,內(nèi)放四五個濕白面球,程夫人每日更換,據(jù)說是喂天狗的。日月斗轉(zhuǎn),堪堪兩年,夫人程氏肚子依舊不見動靜。此次清明祭掃回來,當(dāng)夜,蘇洵的腦際隨風(fēng)潛入夢,他夢見張仙金彈竹弓隨身,從墻上飄然走下來,如一支歌,有許多余音縈繞,報之以微笑曰:“君有天狗守垣,所以不得子嗣,我當(dāng)為君逐之。遂向天連發(fā)兩彈。”蘇洵從夢中醒來,只見淡月映空,老牛臥于窗外咀嚼夜草,靜如流水,空中飛過一條褐色的弧線。老泉遂將身來在張仙的畫像前,重新?lián)Q上一柱香,深深向上拜了幾拜,那凝重的神情,似期待今夜不再失眠。

  夢是精彩的濃縮,更是想象,追尋的時空在春天里飛翔。蘇洵不甚解夢意,便想起了勾臺符,想請他為之把脈。他只身來到丈人觀,望著漸漸老去的上元公祖堂,殿旁丈人蜂支脈白巖,三黃臺、神仙洞,氣息迷漫恬靜,蘇洵像是遠(yuǎn)游人夢里重來。山門前,一凌霄花無所因附而拔起,歲久竟成大樹,樹高數(shù)尋,亭亭可愛,“凌霄花乃藤類,成長必依附他木,罕見如此者,蓋亦似其主人耳!”

  “臺符兄,臺符兄,某來也?!碧K洵站在山門外向里面打著招呼,不一刻,一小道士出來相迎:“施主,小道有禮了。請問施主貴姓?”

  “在下蘇洵,臺符道長不在嗎?”

  “哦,是蘇先生,失敬,失敬。請入觀中一敘?!?p>  蘇洵跟著小道士進(jìn)入里間,落座之后才知道,勾臺符云游去了,不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小道士看出了蘇洵有些失落。

  “蘇先生,此次造訪,想必是來問子嗣之有無的吧?”

  “這個么,小道長如何知道?”

  “師傅臨走時,留下話來。若是蘇先生來,必是問子嗣。蘇門吉兇天定,他在與不在都是無礙?!?p>  “小道長既然知道,某該當(dāng)如何?”

  “蘇先生既然來之,何不抽上一簽,以解簽圓夢也不枉來此一遭?!?p>  “也罷?!?p>  抽簽如同八卦,古人常用其以斷吉兇禍福。判斷吉兇,依據(jù)是所得到其中第幾簽的簽詩及其簽詩的典故。內(nèi)容涉及神學(xué)、文學(xué)、歷史、宗教和哲學(xué),神秘而幽深。抽簽既是一種歷史的存在,繩繩相繼;又是一種現(xiàn)實的客觀,不絕如縷。

  民間抽簽,簽詩由27個簽和1個站簽組成,代表28星宿;庵堂寺觀多以60簽,代表60甲子為主進(jìn)行占卜,或者以100簽,代表八卦中的64卦和6爻的總數(shù)即36爻數(shù)為主占卜。抽簽者燒完香后,須在神像前凝聚心神,祈禱默念所求之事,后從簽桶中任意抽出或搖出一簽來,再把桌面上的“圣杯”扔到地上,有一正一反面才算完整一簽,不然就得重抽。所謂“圣杯”,有的地方也稱之為“茭”,就是劈開一竹根或小木為兩瓣,再將其削成像八卦里的太極圖的模型一樣。每自抽出一簽或問完一事,則擲出于地以定吉兇成敗。一正一反是為“圣杯”表示正確,雙正為“陽杯”,雙反為“陰杯”,諸如雙陽雙陰則太過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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