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還想說些什么,徐平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搖了搖頭道,你便聽師伯的吧,我相信師伯有他的安排。
靈兒臨走時對著徐平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徐平好生修養(yǎng)不要多想,徐平頓時感覺欣慰不已,嘴角露出淡淡笑意眼神微滯地盯著靈兒。
靈兒一把揪住徐平的耳朵惡狠狠地道,你亂想什么呢?
徐平直呼饒命不得已這才如實招來,我還是第一次見靈兒你如此體貼溫柔呢,不禁讓我想起了我的娘親,我小的時候她就和你一樣,那時候我還小,十分頑皮,還經(jīng)常聽不慣她說的話,可如今…
徐平還未說完,便已經(jīng)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感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了。
靈兒走后,寬敞的祠堂內(nèi),只剩下徐平靜靜地盤坐在蒲團(tuán)之上,回想著師伯的話思緒萬千。
徐平在道觀的祠堂內(nèi)一連過了三天,這期間徐平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概,可陸師伯依舊讓他靜心修養(yǎng),徐平不知道師伯這樣做究竟有何深意,但師命難違,師伯的話就更難拒絕了。
今夜的道觀異常地安靜,似乎連最微弱地呼吸聲都清晰可見。
徐平靜靜地調(diào)息著功法,洞元心法錘煉真元期望可以早日突破境界,這一路走來,自己如今被許多人給盯上了,如果自己實力不夠必然粉身碎骨,就連身邊重要的人也無法保全,可是武道一途怎么可能一路暢通無阻,即便洞元心法強(qiáng)橫無比,想要突破桎梏也可謂難上加難。
就在徐平凝神靜氣之時,運(yùn)功調(diào)息之時,徐平忽然察覺到自己的真元突然如陰溝死水一般再也無法調(diào)動分毫,筋脈之中如同被抽空了一般,空蕩蕩的,就連身體也是軟綿綿的,似棉花一般,乏軟無力,想要說句話的力量都沒有。
徐平心中大駭,自己顯然是中了毒了,現(xiàn)今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難道?
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背后傳來,仿若瞬移一般來到徐平跟前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煺f舍利子在哪里,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徐平只能發(fā)出微不可聞的聲音,表示自己不知道什么舍利子。
那人顯得十分冷冽,聲音充滿了狠辣,好似徐平與他有血海深仇一般,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只能殺了你再去逼問那個女人了,說罷他右掌高高抬起,狠狠地朝著徐平的天靈蓋打去。
完了,這一掌下去,自己的腦袋肯定是被打的稀碎。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聲震九霄之聲傳來,孽徒,你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那黑色斗篷男子聽到這個聲音豁然一震,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門外。
只見陸靜修赫然立于門外,刷刷刷,一道道如同移形換影般地閃爍,徐平已經(jīng)被陸靜修給拎在了手中,速度之快聞所未聞。徐平看到陸靜修敢來深深地出了口氣,有師伯在一切都不用擔(dān)心了。
陸靜修出手如電,如蜻蜓點水一般拍在徐平周身,而后一掌按在徐平的后背,徐平只覺從胸口要冒出一股子氣,噴出一股青色煙霧。
徐平豁然覺得全身一松,四肢百骸之間真元運(yùn)轉(zhuǎn)如絲,舒暢不已。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一瞬間,那斗篷人腳尖輕點,身影一晃欲破窗而逃。
陸靜修腳步輕移,似閑庭漫步一般,可卻如同縮地成尺一般,瞬息而至,可謂奔逸絕塵,擋在那斗篷人面前,斗篷人無數(shù)次變換方向都被擋了回來,陸靜修右手輕輕一彈,一道金色流光打在斗篷人的胸口處,那人悶哼一聲,狠狠地撞在紅色紅色木柱之上,打落了他的黑色斗篷。
門前傳來一片喧嘩之聲,想來是驚動了眾人。靈兒一把拉住徐平道,你沒事吧,徐平搖了搖頭。
忽然這時,一道吃驚地聲音響起,秦師兄,這是怎么了,為何跟師父交起手來。方易和眾多道士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要知道秦師兄可是最敬重師父的,平時的言行舉止皆是以師父為榜樣。
陸靜修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都錯怪他了,他并沒有對我出手,是我對他出手的,那日出手打傷你們徐師弟的便是他了。
眾人皆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一片混亂之聲,為什么,秦師兄為什么要這樣做,快,你快反駁不是師父說的那樣,這一切都與你無關(guān)。
秦海陽突然哈哈大笑,如同瘋了一般,聲音顫抖道,諸位師弟你們在說什么,師父你為何傷我,為何,我是秦海陽啊師父,我是你最寵愛的大弟子啊,是諸位師弟的榜樣,發(fā)生了什么,誰能告訴我,徐師弟你沒事吧,是誰傷的你……
秦海陽如同撒癔癥一般,說著一些莫名其秒的話語,秦海陽一邊伸著雙手眼神渴望地向眾人慢慢走去,諸位師弟你們要相信我。
眾人皆是面露彷徨之色向后退去。
就在這時,陸靜修沉沉道,你不是秦海陽,你不過是潛伏太虛觀多年的棋子罷了。
秦海陽聽見這句話后,猛然定住了身形,眼神跳動如,眼睛黑白不停轉(zhuǎn)換,忽然他面露猙獰之色咆哮道,沒錯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哈哈哈哈。不,我不是,我是秦海陽,我是太虛觀受人愛戴和依靠的大師兄,哈哈哈哈。
此時的秦海陽如同兩個人一般,兩種性格輪番上陣,讓人不寒而栗。
海陽,夠了!這么多年來,你也一定很痛苦吧。陸靜修聲音沙啞著說道。
秦海陽噗通一聲跪下,挪動著膝蓋爬向陸靜修,一把抓住陸靜修的衣服道,師父!弟子,弟子。
秦海陽一頭磕在祠堂堅硬的地磚之上,一時間額頭之上血流如注。
海陽你跟著我也快有二十年了吧,當(dāng)年我還沒成為掌門之時便收養(yǎng)了你,我雖然很早便知道你入觀的意圖不善,十六年前的大禍想必也是你放出的消息吧。可我始終都不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為師實在是于心不忍。陸靜修目光沉沉地看著趴在地上的秦海陽。
眾道士皆是向前拽著秦海陽的衣衫,方易淚光閃閃地質(zhì)問秦海陽。
喂~,秦師兄,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啊,一定是你和師父開的玩笑是吧,一直以來,我都以你為榜樣,你是那么的淵博和善,待人如親,把我們當(dāng)親兄弟一般看待,正是因為你我才主動向師父請纓參加江湖會,為的就是能夠向師兄你一樣做一個強(qiáng)大可靠的人啊,師兄!
難道,難道這么長時間你一直在欺騙我們么,那也實在太過分了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