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兒子變成這樣,大部分責任都是在她,她知道自己兒子犯了錯,別人要打他要罵他都挑不出什么錯來,但是讓一個母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進監(jiān)獄,這種心情,豈止是不好受!
莫糍莫名其妙當了一會樹洞,薛阿姨還在哭,低低的嗚咽聲未曾斷絕。
莫糍轉過頭來,往后隔看去,看到了白隱影悄悄扒著屏風,眼底都是驚訝與莫名。
搶劫的男子,道歉的婦人,可不就是薛旌陽與薛阿姨嘛。
這個世界,還是太小了啊!
白隱影察覺到莫糍看過來的眼神,回之一笑,悄悄地又退了回去。
莫糍抽了幾張紙堆在薛阿姨面前,嘆了口氣。
這都什么事?。?p> “薛阿姨,我與他不熟,俗話說得好,種豆得豆,種瓜得瓜,人要有教訓才能成長,阿姨,我跟他非親非故的,受害人是他……”
薛阿姨抹了把眼淚:“小糍,阿姨知道我兒子是個不好的,但是求求你給阿姨一個希望吧,你就去說說,說說?!?p> 莫糍揉了揉又開始發(fā)痛的額頭。
要她去聯(lián)系許言冉,這叫什么事!要她把許言冉的電話什么的告訴薛阿姨,這又叫什么回事?
莫糍還沒想出來怎么一回事,正主就來了。
許言冉在糕點店里面打了個電話,讓薛綏把他停在路邊的車開回去,打完電話就聞到了香甜的奶味和糕點味。
想起家中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姐姐妹妹的,好像都喜歡吃這些。
許言冉叫來一個服務員,問來問去,把時時刻刻牢記著“顧客就是上帝”的服務員問的都要把手上的端盤砸顧客頭上的時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游離在暴走邊緣的服務員。
當許言冉提著一盒包裝仔細地點心氣宇軒昂走入花店的時候。
他發(fā)現(xiàn)……
氣氛怎么不大對勁?
莫糍悠悠嘆了口氣。
她都不知道自己嘆了幾口氣了。
薛阿姨一見許言冉,連忙撲了過去。
許言冉皺著眉躲開,苦大仇深地看了薛阿姨一眼。
幸好躲得快,不然把糕點打翻了,還怎么給小糍吃。
擰緊了眉頭,許言冉道:“你誰啊?”
薛阿姨驚了,愣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我,我是薛旌陽的母親,今天,今天還在警察局見過……”
許言冉上下打量了幾眼,依稀辨別了幾分熟悉。
“阿姨,你兒子做錯了事情就該罰,知錯就改,勇敢承擔后果,才是他那一名大男人該做的事情,你沒得罪過我,不需要對我說道歉的話,做對不起的事情?!?p> 薛阿姨張了張嘴,她發(fā)現(xiàn),只要遇到這個小伙子,就總是啞口無言。
許言冉一板一眼地說完之后,沒有管薛阿姨,小心翼翼地把手里一直精心護著的點心放在了莫糍面前。
莫糍默默地看了一眼推過來的點心。
那包裝她認得,是對面糕點店,雖然她不大喜歡吃這些國外的奶油黃油什么的,但是這家店里面的西點還算好吃,她偶爾還是會去買一兩塊小蛋糕嘗嘗。
莫糍看了看薛阿姨又看了看眼前一臉乖巧的許言冉。
這個世界果然真??!
“小糍……”
薛阿姨期期艾艾地看著莫糍。
莫糍道:“薛阿姨,你先走吧,我?guī)湍銌栆幌?。?p> 薛阿姨看了一眼,失魂落魄地走了。
莫糍倒了一杯水,白隱影也從內閣走了出來。
有些頭疼地盯著面前的兩個人。
平日里最愛看自己八卦的白隱影見了許言冉難得地腔都不開。
“隱影……”
白隱影擺了擺手:“小糍你別問我,我是一個情感理智傻傻分不清的,而且……”
看了一眼旁邊的許言冉。
“我也不是報案人?!?p> 莫糍突然想到了之前池趣影的事情。
覺得一定是今年過年她為了躲懶,躺在家里面睡覺沒有去爬佛山的緣故。
“許言冉,你今天被薛阿姨的兒子搶劫了?”
許言冉點點頭:“怎么了?你跟那個阿姨認識嗎?”
莫糍說:“她是我目前的客戶”
許言冉露出點為難的表情,想了想:“那要不我……”
莫糍把水杯推給他:“你做的沒有錯,壞人就是用來繩之以法的,按道理來說,你幫著管束了她誤入歧途的孩子,算是個好人,好人做到底?!?p> 薛阿姨想讓莫糍幫忙跟許言冉說一聲,讓薛旌陽早點出來或者是不用進去。
莫糍會答應嗎?
莫要說她與許言冉之間沒有關系,就算是有關系,莫糍也不會照做。
但是目前看起來,薛阿姨覺得自己兒子進了居子里面去,是受了委屈,有兒子做了錯事的思想,卻并不多,到時候薛旌陽關了幾年從監(jiān)獄里面出來,或許還會越做越絕,薛阿姨會認為自己當初自己沒用,讓兒子受了這幾年的罪,到時候更不好管束。
與其這樣,何不如讓他們從一開始就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惡劣呢?
不要認為搶劫是一件小事情,雖然薛旌陽一沒拿兇器二沒有搶很大。
但是大多數(shù)被搶的人都會如白隱影一樣,在慌亂之下受傷,像許言冉這般,不僅能保證自己不受傷還能把犯人打一頓送進警察局的,還算少數(shù)。
而且薛旌陽平日里就只挑女孩子下手,要不是今天喝醉了酒,也不會去搶劫許言冉這樣五大三粗的男人。
為何要讓做錯了事情的人覺得委屈,反而去怪罪受害者呢?
莫糍看著許言冉仿佛在思考的表情,回頭看了看白隱影。
白隱影識趣地摸了摸頭。
“小糍你們商量,我?guī)慵倚∫钩鋈ヒ幌??!?p> 很快,白隱影就牽著小夜離開了。
許言冉也很不客氣地坐了下來,開開心心地捧著莫糍推給他的那杯白水。
莫糍盯著許言冉瞧了一會。
直勾勾的眼神把許言冉看得心毛毛的,莫糍還是沒有找到一點點心動的感覺。
抿了抿,莫糍開口:“薛阿姨的事情,你愿意做你就做,你不愿意做也沒錯,許言冉,你的蛋糕我就收下了,就當,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