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長安底氣不足的幾個字,筠娘冷笑一聲,“抱一個?呵,娘不會同意的,她只會讓你去娶一個妻子,再生幾個孩子傳宗接代。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不會的,到時候我會告訴娘只要你一個,大不了,大不了我納妾,只要孩子,不喜歡她,等有孩子我就把她送走,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只喜歡你~”男子聲音帶著著急還有幾分慌張。
“呵~趙長安,你這樣置我于何地,置那姑娘于何地?而且,我眼中容不得沙子。”
看著眼前女子眼中的狠絕,男子心里突然怵了一下,他感覺她就要消失了~
“筠娘~”
……
臉戴白玉面具的男子看著懷中小小的嬰兒,掐指算算,看來就是她了!
不過眨眼間,男子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倒了一地的黑衣人,至于那些男嬰,自然不能送回去,以免帶給那些人無妄之災(zāi),不過他們還是有去處的,比如正在招徒弟的某個隱秘門派。
白胡子老者捋了捋胡須,差點沒把胡子都扯下來,那人也太過分了,自己是招徒弟,但不是招這連滿月都沒有的男嬰??!這可要怎么養(yǎng)?
聽著耳邊“哇~哇~”的哭聲,手勁沒控制好,兩根胡子扯下來了,“嘶~”真疼。
要不是后面還有不少徒子徒孫,老者還真想跳腳,算了算了,“宜修,你和宜安、宜林他們安置一下這些孩子吧,都是可憐的娃?!?p> ……
“流年,看燕綏叔叔帶來了什么有趣的小東西?”戴面具的溫潤男子抱著懷中的小嬰兒快步走進(jìn)一間屋子。
房里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躺在床上,他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帳頂上的繡金花紋,只是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聽見外面來人的聲音沒有應(yīng)答更沒有轉(zhuǎn)頭看一眼,仿佛失聰一般,當(dāng)然,小男孩是沒有失聰?shù)?,他只是受到刺激了,所以自我保護(hù)般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流年,你~”男子看著小男孩,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不想讓他一直這樣下去,那會廢了的,而一旦廢了就意味著什么都沒有了,就連性命都不一定能保的住。
“叔叔,你說他們?yōu)槭裁匆@么對我?明明~我也是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因為流年天賦不好,所以他們才不要我的!”他看著帳頂輕聲說道。
“流年,你~”
“算了!叔叔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了!”流年坐起身看見了燕綏懷中的小小嬰兒,眼神更加陰沉,“他又是誰?不會是他們的”孽種,后面的兩個字倒是沒有說出來,可是那沉郁的眸光說明他此時心情很不好。
流年早慧,可是早慧的孩子也很是敏感,此時的他就是這樣。
燕綏聽出了流年的言外之意,知道他誤會了什么,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她嗎?她是我從一伙兒強(qiáng)盜手里救出來的可憐娃娃,你是不知道,她才剛出生,那些人就虐待她,我救她的時候她哭的臉都憋紅了,小小的一團(tuán),就那樣被扔在一個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