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嬤嬤的話,惠妃自己樂呵呵的笑著。
每次上德妃這挑釁兩句,看到德妃不敢怒、更不敢言的臉,心底就是痛快。
惠妃毫不避諱的話語,一旁的若雪也看在眼里,氣得牙癢癢。
同是主子,難道因為被尊稱一聲姐姐,就在下人面前如此不給面子?
就因為是主子,宮里的老人嬤嬤也就隨意欺辱了?
德妃只好陪著笑,“姐姐教誨的是,妹妹可沒有姐姐這般好福氣,老天爺眷顧姐姐多些,妹妹只有羨慕的分?!?p> 示弱,要的就是這個!
生了兒子又怎么樣?!
還不是得喚自己姐姐!
現(xiàn)在氣氛焦灼,若雪瞥見顧嬤嬤右手捏緊衣擺,想必內(nèi)心也萬分煎熬,看樣子這位惠妃娘娘沒少讓這些人難堪,還是個可怕又無聊的女人。
“娘娘請用茶。”玉穎上茶剛好緩解下這個尷尬現(xiàn)場。
玉穎放下茶杯,端著茶托退到一旁,心里吐槽:快喝茶好堵上你的嘴巴,每次來都欺負我們家主子,這一天天是多閑得慌?
惠妃看著德妃這下人禮儀十足,這么欺負主子了還恭敬上茶款待,得意得很,左手輕撫了耳畔發(fā)髻,端起茶抿上一口。
見惠妃似乎準備消停,德妃也輕舒一口氣,端起茶也準備喝一口。
然......
“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偷本宮的玉墜!”惠妃沖著玉穎大吼,順手將杯子丟向玉穎,半滾燙的茶瞬間灑落玉穎身上。
顧不上疼痛,玉穎放下茶托即刻下跪,帶著哭腔,“惠妃娘娘明鑒,奴才沒有,奴才沒有!”
這突然而來的事件嚇壞在場所有人。
“姐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德妃語氣中帶著些許疑問,卻不是質(zhì)問的語氣,畢竟對方是惠妃。
德妃的心里五味雜陳,對自己的下人自然信任,但無法直接站出來袒護,更不可能指責(zé)惠妃......
原來,百口莫辯,不過如此。
“誤會?能有什么誤會?”惠妃指著沒有耳墜的左耳,“妹妹的意思,是本宮自己故意弄丟了,在你這栽贓嫁禍?不信也可以搜本宮的身,看看是不是本宮自個兒藏起來的......”
惠妃面上生氣責(zé)問德妃,內(nèi)心卻止不住竊笑。
就在喝茶期間,這耳墜早已悄悄趁所有人都沒留意,被惠妃自己遞給一旁的貼身宮女木箏,任你德妃再怎么能言善辯,也難解這無頭公案。
“不敢,不敢。”德妃忙說,轉(zhuǎn)過頭看向跪地的玉穎,“玉穎,你到底有沒有偷拿惠妃娘娘的耳墜,說實話?。。??”
憑借這兩年對玉穎的了解,她決不是偷竊之輩。
但此刻惠妃氣勢洶洶指認,作為主子,無論如何都得質(zhì)問一下自己的奴才,否則當即就讓惠妃抓住個向自己發(fā)難的機會。
“主子,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啊......還請主子為奴才做主......”玉穎哭著祈求。
“不承認?妹妹宮里的奴才膽子不小啊,今兒個就讓本宮幫你管教管教......”惠妃惡狠狠地朝著屋外吩咐,“來呀,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拖出去,重重的打,打到說出耳墜下落為止?!?p> “惠妃娘娘......”德妃急得尊稱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