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負心漢,之前還跟人家花前月下的,這才幾天啊,就變得冷漠了,哎,男人的心啊,真善變!”說完,白峰還一副小娘子的姿態(tài),擦拭了一下眼角,活脫脫一個戲精。
白峰這前后變化,嚇得許未川眼睛都瞪直了。
“哈哈哈……”司空憶兒忍不住大笑起來,說:“小峰子,沒想到你好這口。不過未川的確有魅力,但想不到連男人都能拿下來?!?p> 可能是司空憶兒笑得太過分了,不少路人看了過來,許未川嫌棄那兩人太丟臉,默默遠離些。
“白峰,你再瞎扯,我就讓你就地建墳!”許未川咬牙道。
“終于喊我名字了?”白峰毫不在意地笑道。
許未川抿抿唇,他在努力忍住動手的沖動,眼前兩人,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得沒有一絲大小姐風范,另一個隨意開玩笑,就為了一聲稱呼。
最后,許未川強大的忍耐力讓他轉(zhuǎn)身走人。
“等等我……”司空憶兒追上去。
“真是不經(jīng)逗。”白峰也抬腿走過去。
一處酒樓的后院。
許未川洗漱一番后,又恢復往常那副仙人之姿。
涼亭里,司空憶兒跟白峰在喝酒,遠遠看見許未川走來,司空憶兒嘴賤,說:“瞧瞧那個小身腰,再看看那張魅惑無比的臉蛋,說真,如果可以,真想把他壓在身下摩擦?!?p> 白峰挑眉,“我今晚回去就把這話告訴暮西池。”
“小人!”司空憶兒小聲唾棄道。
白峰長哦一聲,說:“那我添油加醋后再說吧?!?p> 司空憶兒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看著白峰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她哼一聲,說:“隨你,反正暮西池是不會信的。”
許未川走過來,見司空憶兒氣鼓鼓的,一旁的白峰則是完勝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便識趣地什么都沒問。
不過一會,酒香彌漫整個涼亭,司空憶兒臉頰紅撲撲的,見司空憶兒還要喝,白峰壓住她的酒杯,說:“你是不是喝得有點多了,別忘了你昨天才剛中了春|毒,小酌一杯還好,貪杯對身體不好哦?!?p> 司空憶兒擺擺手,說:“沒事,我可是千杯不醉的?!?p> 醉鬼就喜歡說這話。
白峰抽抽嘴角,拿走司空憶兒的酒杯,說:“不能再喝了,我可沒空搬你回去。”
白峰的前一句話引起許未川的注意,他皺起眉頭,問:“憶兒,你又遭人陷害了?”
在他認識司空憶兒的這段時間里,司空憶兒好像總是遭小人迫害。
司空憶兒聳聳肩,無所謂道:“是啊,差點就在皇宮里失身了,幸好后面得救?!彼f的輕描淡寫,但實際上發(fā)生過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憶兒,你還是再謹慎些吧,小人難防。”許未川交代道。
白峰輕笑,說:“未川,那你是沒見識到這個女人的厲害,皇后用了十幾年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她僅用一個下午,靠著自己一個人,再用三言兩語,全毀了!”
許未川的瞳眸微微放大,他是知道皇后手段的,能登上帝后之位,怎么可能沒經(jīng)歷過大風大雨,沒想到被司空憶兒放倒了。
“真不愧是名震京城的司空大小姐?!痹S未川都忍不住打趣了。
司空憶兒嘆口氣,說:“你就別取笑我了,其實一切都是時機剛剛好?!?p> “不過你還是小心點為好,皇后那人睚眥必報,如果這次沒傷及她毫毛,她肯定會卷土重來的。”
聽許未川的語氣,他好像對皇后很熟悉。
其實司空憶兒一開始就覺得許未川不像是流浪天涯的浪人,但她沒有追問許未川的身份,因為她覺得人人都該有自己的秘密。
正如她自己也有。
白峰拍拍許未川的肩膀,說:“還真被你說對了,皇后昨天被軟禁起來了,但今天就派人過來刺殺司空憶兒,擺明就是在說,逆她者亡,這個老女人還真不是好惹的?!?p> 許未川蹙眉,剛想說話,白峰又笑了起來,指著司空憶兒說,“不過這個女人更可怕,她直接把那些人送大理寺了,雖然那些人死翹了,但要查的話,還是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的?!?p> 最后,他總之一句:“這兩個女人斗起來,想必是一場大戲,值得一看!”
看著白峰玩味的眼神,司空憶兒一巴掌拍向他的腦袋,氣道:“我現(xiàn)在可是處于命懸一線的時候啊,你竟然還笑得那么開心?”
白峰揉揉自己的腦袋,說:“怕什么,反正你也不會輸,更何況,你身后還有一個暮西池呢。”
司空憶兒耳尖微微變紅,小聲嘀咕道:“關(guān)他什么事?!?p> “你們那點事,我還不知道嗎?”白峰眨眨眼,那副欠揍的表情格外讓人手癢。
司空憶兒翻個白眼,說:“我懶得理你,我先瞇一會,等你們散了,記得喊醒我?!?p> 說完,司空憶兒窩在涼亭的軟椅上,毫無形象地睡了過去。
許未川定睛看著司空憶兒的睡臉,眼里若有所思。
“我勸你不要打這個女人的主意,她是暮西池預訂的了?!卑追宕蚱瞥聊?,說。
許未川收回目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憶兒得罪了皇后,恐怕皇后不會輕易收手。”
白峰搖搖頭,說:“你跟司空憶兒認識這么久了,竟然還認不清她的本性?你說皇后報復心強,其實真正難搞的人是司空憶兒,沒人比她更難纏了,惹上她的人,最終的下場,恐怕只有一個慘字?!?p> 許未川苦笑,說:“希望她能保護好自己吧?!彼褪菑哪莻€地方出來的,沒人比他更懂皇室的苦。
白峰是知道許未川身份的,見他一臉的凝重,便拍拍他的肩膀,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由了,不是嗎?”
“是啊?!?p> 半個下午過去。
司空憶兒醒來后,發(fā)現(xiàn)那兩個男人都不見了。
“真是,沒一個可靠的!”司空憶兒撇嘴道,她明明交代他們喊她起來的。
小菊忍住笑,說:“小姐,你這話就冤枉兩位公子了,他們輪流喊了你不下二十次,但你沒一次是醒來的,還有一次,你不小心打了白峰公子一拳……”
司空憶兒完全沒記憶,她努力想了想,只記得在夢里她揮了揮拳頭,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真的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