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滄瀾國,讓人影響深刻的是兩件事物——
皇城和軍隊。
滄瀾的皇城是其國的政治核心,也是全中原最繁華的經(jīng)濟(jì)與貿(mào)易中心。
人來人往,各國的商人到此地來商貿(mào),其中包括西域樓蘭人,北方與東方地域的游牧部落和一些西洋人。
有人說,“在滄瀾皇城可以盡見世間珍寶?!?p> 但是除了珍寶,滄瀾國各種文化交融而產(chǎn)生的獨(dú)特建筑風(fēng)格也讓人贊嘆不已。
滄瀾皇宮便是首要代表,其皇宮規(guī)模修的是九州之中最為宏大的,也是最為多變的,有西洋的噴泉,江南水鄉(xiāng)的亭臺樓閣,也有北方的四合小院,西域樓蘭的覆缽佛塔。
是廊腰縵回,檐牙高啄的精致,是亭臺掩,樓閣現(xiàn)的怡情,也是園林嘆,松竹晚的清新。
其次……便是公主府。
說起滄瀾皇室,如今只余一位皇帝二位親王和兩位公主。
四公主長安公主五年前便已經(jīng)下嫁高麗,至今未歸,我們暫且不提。
而另一位公主便是那讓九州皆贊嘆的滄瀾九公主。
想當(dāng)年先皇昭告天下,在這位公主出生時便賜其與國號齊名的封號——
滄瀾公主。
且不提這位公主出生時是多么宏偉壯觀的景象,也不說這位公主是多么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就單看這受寵程度就知道這位公主是多么尊貴,公主府建的就是個小型的皇宮,精致的沒辦法形容。
而且……也可能是因?yàn)楣鞯钕率窍扇讼路驳木壒剩瞧庑愿褚彩钦f不出的乖張古怪……
滄瀾公主府
“哎呦我去!”
伴隨著一聲驚呼,一翻墻進(jìn)府的搗蛋包成功跌進(jìn)了墻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挖出來的五毒池里。
跌進(jìn)去的某人生無可戀地與滿池蜈蚣蝎子坐了一會,仰頭看了看自己剛剛爬進(jìn)來的那面墻,露出一點(diǎn)疑惑,好像是在想這次是怎么被猜到會翻這面墻的。
想了一會,沒結(jié)果。
于是乎此人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拍下那些努力往她身上爬的毒蟲子,找了個好角度躍了上去。
但是再怎么避免踩死這些小東西,此人還是倒霉地一落地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從翻墻進(jìn)門就一直不順的某人:“……”
我要完了。
這個汁液的氣味好像是小符子最喜歡的金甲蟲。
聽說他從苗疆找了大半年,動了不少人才找到五只。
哦,這是踩死的第二只了。
上次變成刺猬,這次會怎么樣?
話說金甲蟲只有在蟲群里廝殺才能長大,所以小符只能放養(yǎng)。
但是千百只蟲子,我怎么就好死不死的這么倒霉呢……
難道是因?yàn)榻裉煺{(diào)戲了良家少年?
想了想,此闖禍精覺得自己被發(fā)現(xiàn)后生還的可能性不太大,于是轉(zhuǎn)身就往這居處出口的竹林里走去。
剛進(jìn)竹林不久,邁過一條淺淺的溪流,此人腳步一頓。
風(fēng)聲乍起,竹葉晃動,沙沙作響。
落葉飛舞間不知從何處一物射來。
此人步態(tài)散漫一晃,側(cè)身躲過飛來的暗器,回眸間桃花眸里倒映出暗器的樣子——
是一只金鱗碧眼,毒牙完整尖銳的小蛇。
“碧眼金羅!”
某人眼睛一亮,也不見其如何出手,那倒霉的小蛇就被捏住了七寸,還被硬塞了一顆黑黝黝的藥丸,味道極其不好,吃的這條可憐蛇七葷八素的軟成了麻繩。
簡直是蛇生大慘。
看著下面那位不要臉地把碧眼金羅裝入自己口袋里,竹子上坐著的人像是習(xí)以為常的開口,“我就知道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p> “我都想要好久了,”裝好了碧眼金羅的某個小不要臉笑道,“我就知道小符你最好,一定會給我?guī)Щ貋淼?。?p> 竹子上的人靜默了一會,沒回答。
就在某人以為竹上人不好意思壞了的時候,竹間傳來一句已經(jīng)篤定的質(zhì)問。
“鳳小九,我問你,你是不是翻墻的時候把我的金甲蟲給踩死了?”
被發(fā)現(xiàn)的某人:“……”
這是狗鼻子嗎?
“我不是說了……讓你離我的五毒池遠(yuǎn)一點(diǎn)嗎!”
竹上人一聲飽含憤怒的低喝嚇得這姓鳳的闖禍精轉(zhuǎn)身就要跑。
可不知道為什么一運(yùn)氣就丹田一麻,腿一軟就要趴下。
竹上人嚇了一跳,幾乎是瞬息的速度就來到鳳九身后,攔腰摟住她,這才防止她摔了。
“你跑什么?”
下來的人一身青衣裝扮,簡單地用玉簪子束了發(fā),面目清秀,含著怒又帶著擔(dān)憂的眼睛微微睜大,很是好看,不知道的以為是哪家公子或書生,怎么可能想到這是個武功高強(qiáng)的小毒物。
“小符你這一聲吼有點(diǎn)……嚇人?!兵P九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是嗎?”青衣客微微挑起一邊眉,還是冷,“公主什么時候成了兔子膽,不是你夜戰(zhàn)苗疆偷我蠱王看我沐浴耍我流氓的時候了?”
鳳九:“……”
小符你嘴這么毒真的好嗎?
還有,本公主那是去抓金蟾才誤入的,連個正經(jīng)面都沒看到只看見你后背了好嗎。
“小符……”鳳九委屈地看他。
“別給我裝委屈,我看看?!?p> 青衣客沒好氣地扣上鳳九命脈,鳳九沒動,就著他的胳膊靠著緩了一緩,順便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反正小符不會害她就是了。
“鳳九,你是不是傻?”剛把完脈的人一把擰起鳳九耳朵,怒道,“我不是說了金甲蟲的毒和那玩意相斥嗎,上次是怎么被扎成刺猬想不住是嗎!”
“疼疼疼!”鳳九扒拉著他的手,吼道,“玉符離你個斷子絕孫的王八蛋快松開本公主的耳朵!”
“別動,想被扎成刺猬還是只挨幾針?”
說著,那名為“玉符離”的男子松開手,一邊虛護(hù)著鳳九,一手從腰間抽出一碧玉笛子,輕打鳳九麻筋一下,頓時讓挨打之人麻了半個身子,又從笛子里彈出幾根銀針,抬手就毫不留情地扎進(jìn)眼前人的幾處暗穴。
伴隨著鳳九倒吸涼氣的聲音,幾滴暗紅的血順著銀針滴落在腳邊草地上,竟然讓那青翠的草葉瞬間干枯下來。
“小符……”
雖然她不很想被扎成刺猬,但這幾針是不是扎得有點(diǎn)狠了……
“雖說那東西可以讓你近乎百毒不侵,但你別忘了金甲蟲是它的克星?!?p> 玉符離沒理會她語氣里的埋怨,收起沾了血的銀針,末了嘆了一口氣。
“我就這么幾只,你可真是會踩。”
“這又不是我的錯,”鳳九坐在地上揉著耳朵和被扎的肩膀,仰頭看他,“誰叫你把五毒池遷到那面墻后的?!?p> “你還有理了是吧。”玉符離用笛子敲了敲鳳九的腦袋。
“我那五毒池就是為了防止你再掉進(jìn)去才遷去那的,誰知道你這么不按常理出牌,今天剛遷好你就翻這面墻,敢問公主殿下,您翻個墻還要講究雨露均沾挨個寵幸嗎?”
鳳九:“……”
雖然她很想還嘴,但是小符說的就是讓她無言以對……
“好了,鳳小九,”玉符離無意識地用笛子輕打手心,“現(xiàn)在和我說一說你這一身男裝翻墻回府,是又去哪鬼混了,嗯?”
鳳九:“……”
莫名感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