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的清晨仍舊被抄作業(yè)獨占。
羅杰擦著遲到的點才出現(xiàn)在教室。
緊張的我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又看球賽了呀?”
他剛坐下來,我立即展現(xiàn)了我的熱情。
我滿臉堆著笑容,樂呵呵的看著他。
我以為,我們會愉快的聊一聊。
然而……
我完全可以感知我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
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
我以為他主動給我抄了一次作業(yè)之后,我們之間的友情就不一樣了。
原來,都是我自作多情。
想必他前天借作業(yè)給我,只是一個巧合,一個充滿著同情以及施舍的巧合。
我默默的低下頭。
拿出一個本子,無趣的寫寫畫畫。
“給!”
上早自習(xí)的時候,倪雪梅忽然遞給我一張紙條。
我詫異的看著她。
她指了指她的前排。
意思是前面?zhèn)鬟^來的,她也不知道寫紙條的是誰。
哦。
好吧。
我滿懷疑惑的打開紙條。
唉!
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純藍墨水!
那魔性的純藍墨水!
“我昨天等了你兩個小時,你怎么沒有來?”
郭宇質(zhì)問我昨天放他鴿子的事情。
說起這件事情。
我本來是要去的,可就在出校門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既然對郭宇沒有什么想法,就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不對不對,什么叫糾纏不清?
好吧,反正總之就是要劃清界限,以免產(chǎn)生誤會。
所以,我沒有去旱冰場。
那時候,我們沒有移動通訊工具,BB機倒是有學(xué)生用,不過很少,微乎其微。
因此我就沒辦法通知郭宇。
其實我心里也很過意不去,畢竟一開始答應(yīng)了。
這樣顯得我自己很沒有誠信。
我看著字條發(fā)呆。
不知道可以回復(fù)些什么。
早自習(xí)結(jié)束,郭宇直接走了過來。
“你昨天怎么沒來?”
他問。
他好像在生氣,又好像沒有。
“我……”
我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喂!”羅杰突然丟了一本書到我桌上,“你昨天問的題,答案已經(jīng)寫好了,拿去看吧!”
嗯?
什么題?
我昨天問他什么了嗎?
沒有哇。
這小子是不是犯糊涂了?
就在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郭宇突然就走開了。
他的背影似乎透露著一股陰暗的氣息。
好吧,不管了。
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解釋。
“我……”
我轉(zhuǎn)而看向羅杰。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已經(jīng)迅速的、默默的把書拿了回去。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嗯嗯嗯?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剛剛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我度過了第一堂課。
“剛才布置的作業(yè)你記了么?”
下課的時候,我剛要起身出去活動一下,忽然被羅杰叫住。
“?。苦?。”我點點頭。
雖然我不寫作業(yè),但是老師布置的作業(yè),還是要一字一句的記清楚。
“借我看一下。”
“?。颗??!?p> 我翻出作業(yè)本遞給他。
“我看完還你。”
“嗯。”
作業(yè)本遞給羅杰后,我徑直出了門。
性格還真是有些奇怪呢!
一會兒那么高冷,一會兒又那么親切隨和。
羅杰,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