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證據(jù),劍風(fēng)只是個跑腿的自然沒有證據(jù),只知道她們兩個一個是皇帝下令處斬的人犯,一個大鬧法場將人救走,說起來他只是奉命行事的,不管這些對與錯,“那女孩是殺人犯,你師妹在法場將她將她帶走,本座奉陛下之命緝拿要犯,還請二位不要阻攔?!?p> 這時百慕遙音站了起來,指著劍風(fēng)罵道:“你剛剛還說我是殺人犯,怎么現(xiàn)在就改口了呢,難道你們天機(jī)閣的人都是這般胡說八道的嗎?”
赤書玉和蘇錦從百慕遙音那句話中記住了‘天機(jī)閣’三個字,才知道這個老道人來自天機(jī)閣,可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懼怕,在他們天下第一門派的眼里,天機(jī)閣又是算得了什么。
劍風(fēng)眼珠子一轉(zhuǎn),回想了一下,他剛才確實是這樣說的,不料這女孩抓住他這句話反而嘲諷他一番,當(dāng)下更氣,“這是陛下的旨意,誰敢違抗,殺無赦?!?p> 劍風(fēng)目光陰煞,撂下這么一句狠話,赤書玉一聽便覺得刺耳,聽了這么久總算是明白了,這瘋老道仗著自己是劍仙,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怒氣涌上心頭,“久聞天機(jī)閣乃天下玄門正宗,更是修真大門派,沒想到都是仗著自身修為欺負(fù)弱小。”
見眼前這兩人好不退讓,嘶聲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座無情了?!?p> 赤書玉極怒,“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老道有何本領(lǐng)?!?p> 話音剛落,赤書玉身前的仙劍飛了出去,蘇錦隨后御劍過去,劍風(fēng)的劍沒有離手,雖三人比拼的不是斗法,而是劍術(shù)。京城道外,三個人影來回閃動,劍光交錯,時而騰空而起,時而驅(qū)劍斗法。
劍風(fēng)雖是占據(jù)上風(fēng),卻是沒下死手,似乎有所顧忌,赤書玉和蘇錦實力落于劍風(fēng),但畢竟是仙閣的高徒,功力亦是不弱,自保之下還能進(jìn)行反擊。斗了許久,勝負(fù)未果,劍風(fēng)也不敢再繼續(xù)追擊。
眼前這幾個人連劍仙都不放在眼里,背后肯定有高人,若是逼急了失手殺了他們,今后有人來尋仇他該如何是好,雖說是奉命行事,但是帝國無論如何也不敢和室外修真門派為敵的,到時候還不得他自己倒霉,想到此他便停下攻擊,一句話也沒說,揚(yáng)長而去,許是今天說得狠話夠多了,再說別人就聽膩了。
見到劍風(fēng)終于走,百慕遙音才放下心來,沉吟片刻才問蘇錦他們?yōu)槭裁磿谶@里,蘇錦告知她是接到了茹琴的通知讓她們今天在此等候一個人,所以趕過來,發(fā)現(xiàn)她與那老道人在此決斗,危急之下出手救她。
百慕遙音這才想起她睡覺之前吩咐茹琴今天帶白衣童子在此接應(yīng),她會把人帶到這里來,只是她沒想到她們會這么晚才來,也沒想到劍風(fēng)的劍術(shù)這么高,幾下就重傷了她,幸好接應(yīng)的人來了,不然她又得動用天斗神弓保命。
一旦天斗神弓出手,能不能殺了劍風(fēng)她不知道,但是一戰(zhàn)過后這里將是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至于蘇錦和赤書玉會來,是因為今天茹琴無意中說漏了嘴,說她今天去法場救人,不知道她為何會去救人,但他們知道她去法場救的那個人就是被皇上下令處死的人,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fēng)雨,誰人不知曉。
赤書玉看到百慕遙音受了傷,冷漠的神情沉重了些,“怎么樣了?”
百慕遙音不愧是身負(fù)妖心之人,失去的功力一個時辰左右就恢復(fù)了大半,方才還是半死的病人,現(xiàn)在起來活蹦亂跳了,笑呵呵看了赤書玉,“我沒事,功力恢復(fù)的差不多了?!?p> 說完便將梵音拉了過來,指著梵音說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p> 蘇錦上下打量了梵音一眼,面帶微笑,正欲開口說話,卻是被白衣童子搶了先,“哦,你就是小師妹在法場就下來的那個殺人犯,師妹你可真夠大膽的,連法場都敢劫?!?p> 白衣童子這一句自當(dāng)時夸贊百慕遙音的,但是前一句梵音聽了心里直叫苦,替別人背黑鍋還不算,到處誤認(rèn)為是殺人犯,心里不是滋味,百慕遙音也是一怔,白衣童子怎么能說這樣的話,當(dāng)下罵了句,“什么殺人犯,我們可不是殺人犯,她是被冤枉的,我總不能看著她無辜慘死在那些人的刀下?!?p> “她不是殺人犯,難不成如那個瘋老道說的,你是殺人犯?”蘇錦反問了句。
百慕遙音聽了臉色略微有點變化,但很難看得出來,心中不悅,“話別說的這么難聽,我怎么可能是殺人犯?也就是那晚發(fā)生命案的時候我們恰巧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躺在地上,沒了氣息,過去查探尸體,剛好被一個趕路的茶攤老板撞見了,那該死的老板真是不長眼,不知道就亂說,這不我們就被誤認(rèn)為是殺人犯,她就被抓進(jìn)大牢了?!?p> 一旁的茹琴連忙點點頭,“是真的,那天晚上我也在現(xiàn)場?!?p> 梵音聽了覺得好笑,明明殺了人還會這么說謊,想笑,卻是不敢笑,畢竟百慕遙音把她從刀口下就出來,怎么說也得幫她一把,也跟著點了點頭。
蘇錦見他們?nèi)硕疾怀姓J(rèn)自己是兇手,多說無益,也不再追問,而赤書玉對這件事情卻是一個字也不說,在他眼里無論她們是否殺了人,照樣會保護(hù)她們,可不在乎什么天機(jī)閣和劍仙。
蘇錦看了一眼百慕遙音,哼了一聲,“今天我們?nèi)羰峭睃c來,你不死在那瘋老道的劍下才怪呢,也不看看自己的修為有多高,遇到劍仙你也敢打?!?p> 說到此,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是一陣后怕,說實話若不是那件先非要逼她,她也不敢與劍仙拔劍相向,頂多也就說幾句挑釁或是侮辱他的話。
百慕遙音尷尬的一笑,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連,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反駁蘇錦,片刻后才嘀咕著,“那瘋老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天斗神弓還沒出呢?!?p> 提起天斗神弓,蘇錦一急,“你忘了你師尊說過什么了嗎,在這種地方那件東西不能隨便用,以免傷及無辜?!?p> 百慕遙音何嘗不知道天斗神弓威力驚人,她已算是克制了,若不是估計到法場上有那么多人,以她的性子一出手便是天斗神弓,將法場連人一同毀去,劍風(fēng)來了也不一定敢和她動手。能夠?qū)⑦@等上古神兵傳授給年輕弟子的人修為必定非凡,劍風(fēng)也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非要去惹事上身。
赤書玉與眾人對視一眼,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眾人點了點頭,繞著行人最少的地方回柏木客棧。
話說大白天的,一行人頭戴草帽,輕紗垂落,只見肩膀不見臉,引來不少人的議論,殊不知在他們當(dāng)中還隱藏著一個帝國的通緝要犯,要事被認(rèn)出了梵音就是那個殺人犯,指不定如何評論她們,同時也會無人敢靠近她們。
百慕遙音劫法場的事情如同昨日抓到殺人犯的消息一樣瞬間在京城傳開來,若是發(fā)現(xiàn)梵音就在這里,傻子都能猜的出來今天劫法場的就是這些人當(dāng)中的其中一個。如今到街小巷談?wù)摰脑捥嵊指某闪伺畡ο纱髴?zhàn)老劍仙的話題,或是國師大戰(zhàn)女劍仙之類的話題,但無論話提如何改都離不開女劍仙這三個字。
皇宮大殿之上,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群,除了劍風(fēng)和朱由之外,誰都沒有缺席。
在等待劍風(fēng)追捕逃犯的消息傳來之前,大殿之上無一人多言,整個大殿一片肅靜,時不時也有人交頭接耳,相互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