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朱由的大軍進來之前已經(jīng)離開,百慕遙音和總管兩人帶著幾個鎮(zhèn)場子的人向前院大廳走去,朱由進來的時候坐在剛才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令人看了惡心卻不知道用什么樣糟糕的詞來形容的表情。
朱由見到百慕遙音之后沉悶一聲,“店老板,我們現(xiàn)在可以將人帶走了嗎?”
百慕遙音早就不厭煩,自然不會給什么好臉色,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疑問道:“不知道將軍你要帶什么人走?”
先前朱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她的能耐,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是他遇到過的最會耍嘴皮子的人,然而現(xiàn)在有逮捕令在手,他抓人都是名正言順的,百慕遙音若是阻止他可以依法逮捕,自然也不會示弱。
翹起的二郎腿放下,起身后還是原來的動作,擺出一副兇怒的眼神,“你別給我裝蒜了,茹琴姑娘在哪里快交出來吧,今天你保不住她?!?p> “哦?茹琴姑娘嗎?”轉(zhuǎn)身對后面的人道:“你們幾個前去請茹琴姑娘吧。”
低沉的聲音似有不在乎這個人的意思,然而朱由不放心,下令禁衛(wèi)軍跟著前去,以防人逃走。在逮捕令面前,禁衛(wèi)軍沖進柏木客棧的時候百慕遙音眼眨都不眨一下,讓一道道身著戰(zhàn)甲的人影從身邊閃過。
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和朱由一樣等待他們搜查的結(jié)果。黃昏時朱由離開的時候,她就秘密派遣大部隊將客棧圍得水泄不通,并派人盯著客棧大門觀察進出的人,沒有見到茹琴離開過客棧,所以他相信人一定還在里面。
而且他自作聰明地以為客棧老板萬萬想不到他會在今夜那道逮捕令對客棧踩去行動,然而結(jié)果不如他所想。
不一會兒,一個禁衛(wèi)軍沖沖忙忙從后院跑回來,臉色幾位難看,躬身道:“啟稟將軍,人犯不見了。”
那個衛(wèi)兵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將整個客棧包括客人的房間翻了個遍沒找到人,回來匯報的人才會這般緊張。
此時百慕遙音的聲音響起,“這么說人走了?很不巧啊。”
朱由向那四名高手看去,四人急忙上前道:“啟稟將軍,從未見過茹琴姑娘離開客棧,人一定還在這里?!?p> 沉默片刻后,朱由還是安奈不住,猛然走到前來,怒道:“說,你把人藏到哪了,不說本將軍把你送進大理寺監(jiān)牢里去。”
這等威逼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或許會起到些作用,然而百慕遙音是房外之人,別說他憑本事站在這里不動搖,就是半人半妖給予那股傲然就能夠讓她在任何人面前不會示弱,反手指著自己,“將軍的意思是我把人藏起來了?”
“不是你是誰?”
百慕遙音絲毫不懼怕朱由的施壓,攤開雙手,擺出一副讓人看了幾位生氣的表情,“你有證據(jù)嗎?”
朱由堂堂東玄帝國大將軍,今日被一個客棧女老板戲弄兩次,已是丟盡了顏面,若是沒抓到人不知道如何向上峰交代,極怒之下一拳打在八仙桌上,堅硬精良的桌子在一瞬間碎裂城粉末,嚇得在場眾人臉色煞白。
“你們?nèi)羰遣徽f,凡是知情不報者均視為包庇人犯,都會受到重罰,后果你們自己想想。”
百慕遙音微沉著臉,緩緩道:“將軍莫要危脅我們,茹琴只不過是我客棧里一個賣藝的,她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她個人的,與我們無關(guān),客棧我讓你搜查了,人跑了那是你沒本事,千萬別把怒氣灑在我們身上。”
朱由哼了一聲,“你不要逼我,包庇人犯就是與朝廷為敵,小心玩火自焚?!?p> 禁衛(wèi)軍始終代表著朝廷行事,結(jié)果如何便代表著朝廷的顏面,朱由這句話說得有分量,然百慕遙音畢竟與世俗沒關(guān)系,若不是擔(dān)心客棧其他人受到牽連,不會這般客氣,搞不好已經(jīng)打起來。
“請問我們何時與朝廷為敵了?是造反了還是殺人了?”百慕遙音冰冷的聲音在大廳內(nèi)來回傳響,“請你不要亂給我們定罪,有本事你拿出證據(jù)來,我們自然乖乖跟你走。”
“……”朱由語塞,因為過度生氣而臉色通紅,他知道客棧老板絕對不會將人交出,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招好。
正在這時候,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劍可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他前面還有兩個引路的禁衛(wèi)軍,看來此人也是個有什么的人,就是不知道屬于哪一邊的人。
領(lǐng)路的衛(wèi)軍走到朱由旁邊,輕輕說道:“將軍,人來了?!?p> 朱由臉色驟變,微笑相迎,而這到人影百慕遙音有些熟悉,仔細在腦海里搜尋片刻后,才記起先前在東街江邊見過,他將是呆在太子身邊的那個人,雖然穿了件白袍,但是身形相似。
這樣看來他就是太子派來的人,起初人剛進客棧的那一刻百慕遙音還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是國師殿派出了劍仙前來。國師殿雖然比起太子低了一個等級,但是也不會卑賤到去給太子當保鏢這種事情。
朱由與那人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白衣男子臉色微微一遍,看向百慕遙音,那道華麗的絕世容顏顯現(xiàn)在自己面前,若是論美貌,全京城之中沒有幾個能于百慕遙音相比的,這等絕世沒人任誰看了不動心?
若非有任務(wù)在身,白衣男子見了百慕遙音會毫不猶豫掩蓋本性坐下來與她一談,態(tài)度還是溫和許多,“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紳士被分為不同的等級,在知己和朋友身上那是高尚,在這樣的人身上變成了廉價的虛偽,若不是為了套近乎誰會對一個包庇人犯的客棧老板這般客氣?若是對她有好感或是別的什么,向他們這種人直接強行帶走。
百慕遙音冷冷回了句,“本姑娘姓什么與你何干?若沒事的話請你們趕快離開,莫要打擾我的客人休息。”
本以為自己表現(xiàn)有氣度些會讓客棧老板態(tài)度轉(zhuǎn)變,豈料想這個是百慕遙音。
得到這樣的答案,白衣男子有些尷尬,才知道朱由的話不加,這客棧女老板不是個省油的燈,說話雷厲帶刺。
斷然道:“太子殿下有令,有包庇人犯者,阻攔者格殺勿論,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都帶走?!?p> 此人行事比朱由果斷,又是代傳太子命令,行事不用顧慮,出什么岔子自有太子擔(dān)著,哪像朱由,雖說是替宰相和太子辦事,但是名義上還是替朝廷和皇帝陛下辦事,結(jié)果如何關(guān)系著朝廷和皇家的顏面,哪敢亂來。
一聲令下,禁衛(wèi)軍紛紛跑動起來,先是將客棧鎮(zhèn)場子的人控制住,隨后有對住店的人下手,百慕遙音極怒,赫然站起身來,一掌拍在桌子上,八仙桌和剛才那張一樣的命運變成粉末,同時斷喝一聲,“放肆,你們當我是什么了?我的人你們想抓就抓,就不怕命喪當場?”
“別以為你掌管東門十萬大軍我就不敢動你,今天你們?nèi)羰歉覄邮?,我敢保證在一天之內(nèi),東街必定會血流成河?!卑倌竭b音指著白衣男子和朱由罵道。
這樣一個女子發(fā)起女來,令那些正在行動的禁衛(wèi)軍嚇了一跳,心頭一冷,立刻停下腳步,目光都轉(zhuǎn)移到客棧女老板的身上。
“就憑你?”白衣男子斷然道。
“當然不是我,但皇宮之內(nèi)自然會有人去做,不信你們可以試試?!卑倌竭b音傲視凜然,雙手背負,態(tài)度堅定。
朱由早就想到這家客棧背后有靠山,不然也不會三番兩次阻止自己辦案,但是到底這背后的靠山到底是誰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