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統(tǒng)的聲音煩了半天,允楓最后還是滿臉的嫌惡加不情愿,一把將人打橫抱起,身上的氣息卻愈發(fā)陰郁了。
作為一個有錢人,為什么要親力親為做這些!
如果現(xiàn)在松手……
感受到自家宿主喪心病狂的念頭,系統(tǒng)壓低聲音,瘋狂重復著美麗優(yōu)雅端莊大方,試圖喚回宿主溫馨的良知。
但夜晚環(huán)境配上允楓,就是一活生生的恐怖片現(xiàn)場,半點感覺不到溫馨。
最后,也許是那串碎碎念有用。
允楓到底還是沒把人摔地上。
但也沒聽從建議,學原劇里的江文林一般,將美人護送回家。
而是直接把人丟進了醫(yī)院。
還順手掛了一個長期病床號。
周清曼面無表情,實則萬分懵逼地被架上病床,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幾分虛:“小傷而已,不用這樣……”
看著周圍的醫(yī)生護士門,如臨大敵般四處走動,準備各種外傷用藥,她心情尤其復雜。
而且,聽護士報賬,這種病房要好幾千一天。用在她身上,是不是太浪費了?
允楓站在病床旁邊,帶著一身的氣勢俯視著床上的人,陰森森的語氣里滿是不容置疑:“瘸了還小傷?又不讓你還錢,待好。”
允楓直接交了一個月的住院費。
如果不是系統(tǒng)拼死阻止,她差點就直接把高中三年的都交了,徹底斷絕男女主相遇的可能。
但那狗娘炮卻說她這樣根本沒辦法完成任務。
真是令人悲傷。
周清曼窩在被子里,看著女生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的背影,忽然感覺有一種霸道總裁強關小嬌妻的既視感。
她是那個被關的小嬌妻,那剛剛的那個女生就是……
周清曼繼續(xù)面無表情。
沉默地縮回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
允楓還沒來,教室里的氛圍格外熱鬧。
正處于青春期的孩子們,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昨天那股恐怖的氣壓。
本就不安分的那部分同學,此刻更是都紛紛圍在了江文林桌子前,開展他們可能會遲到,卻永不缺席的惡毒言語攻擊!
起因是江文林作業(yè)沒做完,卻要求小組長別記他的名字。
說什么記了就是看不起窮人,看不起他。
小組長是一個女生,但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她先朝江文林投去一個‘智障吧’的眼神,隨后果斷記下他的名字。
憑什么不能記你的名字。
窮人怎么了?
窮還窮出優(yōu)越感了?作業(yè)沒做完還不給記了?
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見小組長最后還是記了自己名字,江文林怒不可遏,頓時就與她爭執(zhí)起來。
原本只是他與小組長之間的爭執(zhí)。
然而逐漸同學們都紛紛站出來打抱不平,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多,江文林逐漸處于劣勢。
最后,因一人難敵眾口,江文林憋屈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穿著男主標配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和干凈的白襯衫,在一群名牌衣物的同學里,格外另類。
他是沉默了。
但那群同學們可沒打算輕易放過他。
諷刺的聲音充斥著教室。
班長就坐在江文林前桌,盯著那堆混亂,想勸卻又無從下手。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管這些紀律,早知道當班長這么麻煩,他就不當了!
而且這個江同學,明明每次主動找別人事的都是他,偏偏最后杠不過別人,還擺出一臉委屈相。
最后造成這個結果,能怪得了誰?
班長哭喪著臉。
他遲早找機會把這職位給卸任了,這紀律,根本沒法管嘛!
教室一片雜亂。
各種不懷好意的笑此起彼伏。
江文林被圍在眾人中間,俊秀的臉上是壓抑著的怒火。
心中的大喇叭嘀咕作響:鄉(xiāng)下人怎么了?憑什么看不起鄉(xiāng)下人?這些人的錢,不也是父母給的嗎?沒有父母,這一群蛀蟲什么也不是。
不就是有錢嗎?
他遲早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
眾人諷刺推嚷著,有些過分的話,因為太過于順口也一并說了出來,正當江文林忍無可忍之際,這群人卻忽然又都安靜了下來。
尤其是鬧騰的最厲害的那幾個,仿佛被什么東西給扼住了脖子。
漲紅了臉,喉嚨里再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