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隊,我得報仇……”
雖然吐了幾口鮮血,可身體卻沒什么大礙,用醫(yī)生的話說,只需回家休息幾天,應(yīng)該就會沒事了。
即便如此,想起先前發(fā)生的事情,丁勝杰還是怒不可遏,是以,從醫(yī)院出來,丁勝杰并沒有回家休息,而是直接找到了賈政制。
“你放心……”
對此,賈政制連忙沉聲說道:“就算沒有這檔子事,我也不會讓那小子好過的。”
在賈政制的眼里看來,進入云夢集團以后,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才成為了保安部的副隊長,那個所謂的陸天宇,憑什么一來就跟他平起平坐?
另外,保安部誰不知道,丁勝杰是他的人,陸天宇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直接將丁勝杰打傷,等同于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陸天宇打了他的人,若是不給予一定的教訓(xùn),那他以后在云夢集團,又如何抬得起頭來?
“賈隊,賈隊……”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保安突然跑了過來,接著便在賈政制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顯然,此人傳來的消息,讓賈政制多少有些意外:“呃,還有這事?”
“賈隊,千真萬確!”
面對賈政制的質(zhì)疑,當(dāng)前這名保安連忙拍著胸口說道:“前臺的小麗是我老鄉(xiāng),應(yīng)該沒有理由騙我!”
看著眼前的兩人,丁勝杰不免有些云里霧里:“賈隊,怎么啦?”
“就在你去醫(yī)院的途中,陸天宇又跟陳志權(quán)發(fā)生了沖突?!?p> “竟有這事?為啥?”
“陳志權(quán)載著董事長夫人,將車停在寫字樓門口,然后,陸天宇那小子,不僅要陳志權(quán)挪車,而且還想動手打人!”
“哈哈,哈哈……”
得知這個情況,丁勝杰頓時忍不住爆發(fā)出一陣狂笑:“陸天宇那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董事長夫人的車,也是他可以指揮的么?”
是的,在丁勝杰的眼中,陳志權(quán)絕對是個瑕疵必報的小人,所以,陸天宇既然得罪了他,就鐵定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更為重要的是,陸天宇此舉看似是與陳志權(quán)的沖突,實際卻是有損董事長夫人的顏面,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身為董事長夫人,又豈能容忍區(qū)區(qū)一名保安在她面前上蹦下跳?
抱著這樣的想法,丁勝杰當(dāng)即笑呵呵的說道:“賈隊,或許不用我們動手,那小子就得滾出云夢集團?!?p> “沒那么簡單!”
相比丁勝杰的放聲大笑,賈政制卻是逐漸皺起了眉頭:“得知陸天宇跟陳志權(quán)發(fā)生沖突,秦總第一時間沖了下來,然后,秦總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明顯是站在陸天宇這邊?!?p> 應(yīng)該說,發(fā)生在寫字樓門口的那點事情,早就在云夢集團傳播開了,但是,針對陸天宇和秦夢曦的關(guān)系,因為沈靜嫻和樊元武等人的刻意隱瞞,倒是沒有誰會知曉。
即便如此,通過秦夢曦的態(tài)度,大多數(shù)人還是知道了,保安部新來的副隊長,似乎被秦夢曦頗為器重。
“怎么可能?”
笑容凝固在臉上,丁勝杰立即瞪著雙眼說道:“一個是秦總的母親,一個是秦總的表哥,沒有理由胳膊肘往外拐吧?”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對此,賈政制顯然有著不同的看法:“云夢集團的員工都知道,秦總不怎么待見她那個表哥,所以,因為心中的成見,秦總還真有可能偏向陸天宇,而且,此事給我的感覺,陸天宇那小子或許有著一定的背景,否則,怎么一進來,就給他一個副隊長的位置?”
“那,那怎么辦?”
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丁勝杰的臉上也露出幾許驚慌之色,賈政制是有著一定的背景,可陸天宇的來頭似乎更大,如果兩者繼續(xù)發(fā)生沖突的話,他們壓根就沒有多少勝算。
更為重要的是,丁勝杰不是不清楚,賈政制也是見風(fēng)使舵的人,所以,一旦陸天宇繞開賈政制,直接向他發(fā)難的話,賈政制十有八九會棄車保帥。
“慌什么?”
相比丁勝杰而言,賈政制倒是要鎮(zhèn)定得多:“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管那小子有什么背景,初來乍到的他,還能斗得過我們?再說,此事關(guān)系到董事長的顏面,那小子背后的人,恐怕都在想著如何撇清關(guān)系。”
“有道理……”
聽到賈政制這么一說,丁勝杰立即贊同的點了點頭,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竟然膽敢要董事長夫人挪車,顯然沒將董事長放在眼里。
所以,陸天宇背后的主子,現(xiàn)在想著的絕對不是如何幫他撐腰,而是如何撇清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否則,董事長雷霆一怒,別說陸天宇沒什么好果子吃,就連站在他背后的人,恐怕也逃脫不了干系。
抱著這樣的想法,丁勝杰的眼眸里,也閃過一絲異彩:“賈隊,照你這么說,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等……”
面對丁勝杰的詢問,賈政制當(dāng)即冷冷一笑:“我們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搬著板凳看熱鬧,等著那小子灰溜溜的滾出云夢集團?!?p> 說到這里,稍稍停頓了片刻,賈政制又咬著鋼牙說道:“如果鬧到最后,那小子真的能躲過一劫,那咱們再來想辦法,不將那小子轟出云夢集團,老子特么的誓不為人。”
賈政制不會告訴丁勝杰,他之所以如此仇視陸天宇,是因為后者一來就是副隊長,這讓做夢都想取代樊元武的他,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所以,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自己的野心,賈政制說什么都得將陸天宇擠走,從而減少一個競爭對手。
“好吧……”
得,賈政制都這么說了,丁勝杰又還能說些什么?畢竟,在賈政制的面前,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服從,再服從……
與此同時,身處副總辦公室,秦懷遠的嘴角旁邊,悄然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真沒想到,那個死丫頭竟然將陸天宇弄到公司里來了?!?p> 是的,先前聽到下面的人說起,發(fā)生在寫字樓門口的事情時,秦懷遠還有些納悶,小小的一名保安,竟然也敢讓董事長夫人,也就是他的那個嫂子挪車。
于是乎,在好奇心的趨勢下,秦懷遠便隨口問了兩句,不問不要緊,一問嚇一跳,手下的人竟然告訴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保安,乃是新來的副隊長,名字叫做陸天宇。
帶著某種猜疑,秦懷遠又旁敲側(cè)擊的詢問了一番,結(jié)果,這個新來的副隊長,便是他想象中的某人。
此刻,摸出一支香煙叼在嘴里,秦懷遠在噴出一陣煙霧的同時,又繼續(xù)自言自語的說道:“若是李家知道這事,不知會作何感想?”
秦懷遠幾乎可以想象得到,若是李明哲或者李元慶知曉,秦夢曦不僅沒有跟陸天宇劃清界限,反而將某人弄進了云夢集團,定然會怒不可遏。
到那時,為了維護李家的聲譽,為了所謂的面子和尊嚴,李家勢必會對云夢集團展開瘋狂的報復(fù),而這,便是他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
抱著這樣的想法,秦懷遠的眼眸之中,悄然閃過一絲陰毒的冷芒:“看樣子,我得跟李明哲打個電話,否則的話,這事就不好玩了?!?p> 應(yīng)該說,秦懷遠并不傻,當(dāng)然懂得李家若是對云夢集團動手,對他并沒有多大的好處,甚至可以說,秦懷遠確實想要得到云夢集團的控制權(quán),可經(jīng)過李家的瘋狂打擊,云夢集團勢必會元氣大傷。
然而,若是沒有這一出,秦懷遠想要奪得云夢集團的控制權(quán),基本沒有多大的可能,甚至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所以,與其終生成為秦銘遠的襯托,還不如設(shè)法奪取云夢集團的控制權(quán),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云夢集團如何大傷元氣,那也是秦家名下最為重要的產(chǎn)業(yè),至少可以保證他吃穿不愁。
想到這,秦懷遠便扔掉手中的煙頭,繼而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機,然而,在準備撥出號碼的那一刻,秦懷遠又連忙搖了搖頭。
“不,陸天宇上班的第一天,就跟人接連發(fā)生了幾起沖突,針對此事,大多數(shù)的股東肯定會有所異議,這其中似乎大有文章可作。”
是的,在秦懷遠的心里,借助李家的力量,來對秦銘遠發(fā)難,無疑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換句話說,在秦懷遠覺得自己還有棋子可走的前提下,他是絕對不會采取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zhàn)術(shù)。
這不,稍微思索了片刻,秦懷遠便調(diào)出了另外一個號碼:“小張,你試著聯(lián)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