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笙又夢到了那段被她壓在心底的舊城,里面有她的大學(xué),她的室友,更有和她從大一下學(xué)期開學(xué)就杠上的……他。
大一下學(xué)期開學(xué),藝術(shù)二班第一節(jié)課就是他們新班主任的的課,早就聽聞這個代班主任不好惹的新生蛋子們自然一個比一個到的早。
唯獨離笙,還頂著一頭雞窩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似乎一點兒不擔(dān)心。
這完全是因為她找了代課,還因為,她給那位班主任的“見面禮?!?p> 昨晚,當(dāng)離笙在宿舍談到這份“厚禮”時,刻意清了清嗓子,她背著手,挺胸抬頭,驕傲的像只孔雀,分別從正面和側(cè)面分析了這個方法的可靠性。
可還沒睡一會兒,激情動感又異常急促的手機鈴聲差點沒把離笙的耳根震塌“笙笙,快過來,那份見面禮對他根本沒用,他正坐在講臺上點名呢?!?p> “???”離笙一聽,右眼皮子狂跳,心里更是一咯噔,那份“禮物”她可是費盡了心機,他都能識破,該不會她找的帶課也暴露吧?
下一秒,像是為了驗證老祖宗的話似的,只聽電話里說:
“你知道嗎?這個新代班還修改了班規(guī),如果有人遲到,不僅要罰款充公,而且還要被罰在操場跑十公里,這完全是為你制定啊,他好像認(rèn)識你?!?p> “什么?”離笙驚叫一聲打斷室友的話,她猛地坐起,手撥拉了下凌亂的雞窩,對著電話說了一聲:“給我頂住,五分鐘!”
最后,離笙穿好衣服后,來不及洗漱,盯著兩只熊貓眼,后腦勺翹著根“電線”就像只火箭般火速趕到教室。
她從后門彎著腰進(jìn)來的,正好最后一排有個空位,就像只逃命的倉鼠似的迅速到了那個位置,絲毫沒注意到室友的驚慌搖頭,當(dāng)她一屁股坐下時,板凳上凸出來的釘子扎的她像開了個口子,疼得離笙直飆淚。
她想換個位置,但教室里都做的滿登,氣氛又被講臺上的男人弄得死一般靜寂,也就歇了心思。
然而,當(dāng)離笙坐穩(wěn)板凳時,靜默的房間里突的一聲“吱咕”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就連那個以清俊著稱的男神陸霆深也看向了這邊。
他拿過手冊,看向離笙的眼光深邃,微啟唇:“易梔花?!?p> 離笙的位置剛好是易梔花的座位,而她的位置則坐了代課,所以她硬著頭皮答了聲“到”。
隨即教室里就是一片哄堂大笑。
陸霆深好像真的不認(rèn)識她似的點點頭,又點了“離笙”的名字。
那名代課滿頭大汗的看了看離笙,又看向臺上的男人,也答了聲:“到。”
緊跟著,就是這群蛋子們上氣不接下氣的歡笑,尤其從上學(xué)期一開始就和離笙不對盤的女生整張臉笑成了包子,她捂著笑疼的肚子幸災(zāi)樂禍:
“陸代班早就知道我們班上的一枝花同學(xué)要休學(xué)一年,離笙,你總算被逮到了?!?p> 離笙就算再蠢也反應(yīng)過來那男人在戲弄她,尤其這個板面活絡(luò),缺了半條腿的板凳,她找了整整五天的厚禮竟被他識破,更是老早就偷天換日專門等著她的。
這死男人反將她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