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如今,那的人顧及不到我們的?!?p> “娘娘,要我去幫幫姑娘嗎?”
“不了,她有她的因緣際會,我們有我們天定命數(shù)。”
樓矜啼總覺得,這些日子,曲嫻有些不對勁,可是皇后的心思太難猜了,她想不出來。
“娘娘,我們何時動身回南絳?”
曲嫻垂了垂眸子,細長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美的像幅壁畫。
這花房之中的鮮花,是皇后自山上移栽過來的野花,但是就算是野花,它的長勢也不是御花園比得過的。
這些都是皇后這些年的心血,精致的一絲不茍。
此刻,就仿佛她的信徒和簇擁者,全心全意的為她綻放。
“死了才能回去?!彼Z氣平靜,與往日并無差別,卻讓樓矜啼一震。
“那奴婢去準(zhǔn)備兩個差不多的尸體?”
曲嫻沒有回應(yīng),樓矜啼抬起頭,才看到,她大雅清貴的皇后娘娘,在玩著手中的凝香露。
如玉的手指在掌心一圈圈的轉(zhuǎn)著,還沒有吸收的香露便順著她的指腹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打圈。
“娘娘?”她又嘗試性的出聲。
“下去吧,我困了?!?p> 曲嫻閉上了眼,又重新躺了回去。
樓矜啼自花房門口回頭望,那個曾經(jīng)因為美貌而驚艷了無數(shù)人的時光的美人,躺在大片大片的山花之中,安靜祥和的模樣,像極了那個曾經(jīng)不諳世事的小郡主。
周吉回來的第三天,陸軼也滿身是傷的悄悄回到了陸府。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陸夫人看著滿身傷痕的陸軼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中,差點驚嚇的昏厥過去,幸虧陸軼提前去后院打了盆水給自己臉上擦干凈了。
“長話短說,時懿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她在哪兒嗎?我通說有神秘高手刺殺她?”
太后用的啊,還是當(dāng)年對付秋禾的那一招。
陸夫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講。
“哎呀!你快說啊!”陸軼急,陸軼很急,他擔(dān)心時將軍,也擔(dān)心時懿。
“那丫頭,在靜園呢,蕓歡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去,這天天,親力親為的照顧,那丫頭就是沒醒,我怕......我怕......兇多吉少!”
“別瞎說。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我去看看這倆孩子。”
“老爺!你先洗洗!”
悄悄這一身泥垢,這惡臭,去了還不是嚇唬孩子?
陸軼有些無語,面對自己媳婦兒無限的嫌棄,他有苦難言。
比起她嫌棄自己臟和臭,讓她知道自己在鱷魚池里打了三天的滾,這才是大災(zāi)難。
等陸軼將自己拾掇了一番,他才悄悄的摸到了靜園。
“誰?”
陸蕓歡依舊每天趴在時懿的床邊,無時無刻的陪護著。
“為父?!?p> “父親請進。”陸蕓歡上前,打開了門。
“時懿這丫頭,怎么了?”
陸蕓歡關(guān)上了門,然后走到時懿身邊,捏著她的每一根手指。
“沒什么,就是睡了?!?p> “蕓歡!”陸軼覺得,陸蕓歡對時懿的執(zhí)著,已經(jīng)成了一種病。
陸軼去探了時懿的脈象,微波的起伏,毫無力度的跳動。
“她心脈盡斷,你說她睡著了?時丫頭變成這樣,你讓我如何和將軍交代?”陸軼急了,情況遠比他想象的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