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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的絕地求生

五 師尊罰我養(yǎng)好傷?

反派boss的絕地求生 船下夜無月 3048 2019-05-28 16:41:09

  容與醒的時候,正對上一張陌生的大臉,嚇得她原本渾渾噩噩的腦袋一下清醒了許多,還額外添了幾滴冷汗。

  待她細(xì)細(xì)定睛一看,方才發(fā)現(xiàn),這臉到也說不上是多陌生,她記得那河妖來攻擊他們一行人時,這個弟子臨危不亂,統(tǒng)管大家積極備戰(zhàn),況且長得也算是眾弟子中俊俏出挑的,她多少有些印象。

  她清了清嗓子,問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不說話不知道,一出口才知她聲音沙啞破碎,難聽得嚇人。

  那弟子轉(zhuǎn)身便倒了杯水遞了過來,容與暗自點了點頭,這孩子到十分懂事貼心。

  待容與喝了幾口水,那弟子方才回道:“尊上,弟子姓明,單名玨,字成玉。”

  容與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一邊捂嘴咳著,一邊抬眼望向那弟子,他就是明玨,明成玉?

  那個小說前期,男主江斯年的最大死對頭?

  小說里對明成玉的描寫再單薄不過了,惡毒,尖酸,刻薄,兩面三刀,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將還未被關(guān)入門中煉獄的小白花男主欺負(fù)得毫無還手之力。

  那樣一個惡毒男配,竟然是她面前這個溫溫和和乖乖巧巧的少年?

  容與大驚之下捂著嘴咳個不停。

  明成玉擔(dān)憂地看著容與,立刻又遞過一杯水,問道:“尊上可還是哪里不舒服?”

  容與咽下幾大口水,清了清嗓子,低聲道:“我沒事,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里?”

  明成玉躬身道:“那日在山腰與河妖一戰(zhàn)后,河妖再沒有出現(xiàn)過,我們現(xiàn)在住在石河鎮(zhèn)的一家客棧上,尊上已經(jīng)昏迷三日了?!?p>  “三天?”容與瞇了瞇眼睛。

  她想起來那個放走河妖的罪魁禍?zhǔn)琢恕?p>  江斯年。

  容與惡狠狠地搓著衣袖,若不是他,他們早已打敗河妖得勝回門了,哪還像現(xiàn)如今這般讓她昏迷了三天?

  容與看向明成玉道:“江斯年呢?”

  “斯年他……”明成玉低著頭,猶猶豫豫不肯說。

  容與淡淡挑眉:“說,他怎么了。”

  容與心里已經(jīng)做好江斯年逃跑離開的準(zhǔn)備了,畢竟他當(dāng)時求她帶他下山的目的,她現(xiàn)在一目了然,不過是想攪亂一塘池水,趁亂逃走而已。更何況現(xiàn)在又意外借著河妖傷了她,說不定早就跑到別的地方躲起來偷著樂去了。

  “斯年他自從尊上受傷昏迷就一直在房門外跪著,陪著師尊不吃不喝,也是三天了?!痹捯魟偮?,明成玉突然跪下:“望尊上看在斯年年紀(jì)小不懂事,又已經(jīng)受此懲罰的面子上,饒過斯年吧?!?p>  容與靜靜看著他,不置一詞。

  明成玉給江斯年求情?怕不是小說中欲抑先揚的老套路,這求情里到底有多少真心有多少水分還有待考究。

  只是……

  江斯年那小兔崽子竟然沒趁亂逃走?還為了她跪著不吃不喝三天?他要是真有這份心,當(dāng)時又干嘛破壞她結(jié)界放走河妖?

  莫非是像在山門中跪在她臥室床前時一樣,不過是一招苦肉計來惹她憐惜?

  容與皺了皺眉,她怎么越來越看不懂江斯年了,她道:“成玉,你起來吧,他若是還意識清醒,就讓他進(jìn)來回話。若是不清醒了,讓他修養(yǎng)下,明天過來找我,我有事要問他?!?p>  明成玉低頭稱是,躬身退下。

  片刻之后,明成玉進(jìn)來回話,躬身道:“回尊上,斯年他太累了,我已命人帶他下去好好醫(yī)治了,明天再讓他來回尊上的話吧。”

  容與揉了揉太陽穴,靠在床上喝了口水,道:“行,那我再睡一會,午飯好了叫我便是?!?p>  明成玉點頭稱是,正要退下,門口突然一陣吵鬧。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嘶吼著:“讓我進(jìn)去,師尊她想見我了,你們憑什么攔著我?!”

  門口吵鬧的不行,明成玉擰緊好看的眉頭,正想快步走到門口解決一下,忽然有個人凌亂著頭發(fā)踉踉蹌蹌著沖進(jìn)來,一把推開明成玉,跪倒在容與床前。

  是江斯年。

  他一雙好看的鳳眸布滿紅血絲,原本總是扎的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凌亂不堪,隨意垂落的發(fā)絲遮擋了他大半的臉,卻仍難掩他的俊俏氣質(zhì)。

  只是門口那爭吵嘶吼的囂張樣子卻被收了回去,江斯年紅著眼眶跪在那,深深看著容與,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與看著江斯年膝蓋處被血染紅的衣料,撇過頭皺了皺眉:“膝蓋傷了就別跪了。”

  明成玉走上前一步,伸手想扶起江斯年,道:“斯年,你身子虛弱,尊上又在氣頭上,咱們修養(yǎng)修養(yǎng)等明天再過來看尊上好不好?”

  容與抬眼看了下明成玉,不作一詞。

  江斯年看著容與撇過頭,似是不忍直視他膝蓋的傷,不由對自己那天的所作所為越發(fā)愧疚。

  師尊雖然不顧他的想法,戲耍他,親近他,逼迫他,傷害他的自尊,但卻從來沒有傷害過他的身體,也更加不允許別人來欺負(fù)他。

  可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師尊心里不過是個寵物,雖然看似寵著他,卻從來沒有在意過他的想法。

  這樣的師尊怎么會寧愿自己受傷昏迷,也要將傷害她的自己推離死神的魔爪呢?

  江斯年陷入了深深的愧疚與自我懷疑,這些想法折磨了他整整三天,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江斯年一把甩開明成玉想扶起他的手,依舊固執(zhí)地跪著:“師尊,斯年……斯年不想走?!?p>  容與揉了揉太陽穴,抬手阻止了明成玉繼續(xù)想扶起江斯年的動作,沖著江斯年抬了抬下巴:“那你留下,正好我有話想問你。”說著容與沖著明成玉擺了擺手,道:“你們都退下吧?!?p>  明成玉猶豫了下,還是退了出去,順便也將門口的弟子也一并帶了出去。

  容與靠著床板,揚了揚下巴,隨口問道:“剛才在門外吵著嚷著想見我,怎么現(xiàn)在到了我面前卻又什么都不說了?”

  江斯年聞言看著容與道:“我……我是……”

  支吾了半天,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容與挑了挑眉,這又是裝可憐的苦肉計?

  江斯年深吸了一口氣,似是終于鼓足勇氣,抬眼看向師尊,問出這么多天一直在折磨他內(nèi)心的那個問題:“師尊,當(dāng)時……你為什么要救我?”

  “救你?”容與回憶了下,完全沒印象啊。

  江斯年接著發(fā)問,眼睛越發(fā)紅了:“師尊明明看見是我劃破了結(jié)界,是我要傷害師尊,為什么還要把我推開,自己去擋住洪水?”

  他看向師尊的眼神,竟含了隱隱的期待。

  容與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了下,回想一番,自己當(dāng)時好似是覺得他站在那里擋到她了,所以才一把推開,他以為她是想救他?

  容與咳了一下,有些尷尬地低下頭,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斯年卻自顧自說了下去:“師尊自從帶我回山門,便沒有在意過我的想法,待我如同寵物一般,師尊怎么會寧可自己受傷也要救我?”

  江斯年紅著眼睛看著容與:“師尊是不是又在戲耍我?”

  容與聞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我豁出性命戲耍你?我是瘋了嗎?”

  江斯年這幾個月以來的心理建設(shè)似乎受到了沖擊,自顧自地?fù)u頭喃喃:“我……有這么重要嗎?”

  容與望著跪在地上低頭自語的江斯年,半晌,忍不住心軟,嘆了口氣。

  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一直以來被人戲耍,捉弄,還被逼做不愿做的事,可如今稍微被人放在心上些,就動容至此,甚至連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逃跑的機(jī)會都放棄了,這讓容與想懲罰他都無從下手啊。

  “算了,斯年,你起來回去吧。”容與無力地?fù)]了揮手。

  “回去?”江斯年抽回思緒,不可思議地看向容與,微微瞪大眼睛,好看的鳳眸里漸漸亮起了絲絲光芒:“師尊不罰我嗎?”

  那雙亮起光芒的鳳眸中的期待似是越來越盛,即使他犯了這么大的錯,師尊也愿意原諒他?

  師尊對他難道一直都是真心的?

  容與看到江斯年眼里的不可置信和那份毫不掩飾的期待,怔了下,江斯年是明知以師尊的性格定會罰他還肯留下?

  看來小白花心里還是保留著一絲良善,對師尊的恨大抵也沒有那么深,若是借此機(jī)會能緩和自己與男主的關(guān)系,委實也劃算的很。

  想了想,容與強(qiáng)調(diào)了下:“斯年,不是什么傷都能讓我昏迷三天的,我這次受傷很重?!?p>  江斯年聞言,那雙好看的鳳眸里好不容易升起的亮光漸漸湮滅。他也知道,此次他做的事情不可原諒,師尊從未真正迫害過他,他卻如此傷害師尊,理應(yīng)受到懲罰。

  可不知為何,聽到師尊冷冰冰的強(qiáng)調(diào),他還是難掩失落,像是一件喜歡已久的東西被人高高捧起,卻重重摔落。

  半晌,他低聲道:“那師尊想怎么罰我?”

  容與將江斯年瞬間的情緒起伏看得清晰,不由好笑地勾了勾唇角。

  “就罰你——”她頓了頓,扔給江斯年一本書:“罰你把傷養(yǎng)好,認(rèn)真修習(xí)內(nèi)功心法,以后除妖,不要再給我添亂了?!?

船下夜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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