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十里紅妝?
天琰山,山門。
門前的廣場早已規(guī)規(guī)矩矩站了一排排弟子,為首的容和站在最前面,容與走過去的時候,弟子們自發(fā)為她讓出一條路。
若是往常,容與定然是走得從容不迫腳下生風。
然而經(jīng)歷了明成玉方才那一番點醒,容與莫名覺得所有弟子看她的眼神都隱隱含了些笑意,不由尷尬的咳了咳,低著頭,走得更快了些。
容和見容與走近,笑著打了個招呼,道:“師妹昨夜休息的可好?”
昨夜……??
容與壓下心里的不斷冒出的奇怪念頭,師兄人一向溫和有禮不八卦,肯定不知道昨晚的事,只是簡單打個招呼罷了,遂笑著回道:“挺好挺好?!?p> 容和看向山下還隱隱縈繞著濛濛煙霧的彎曲山道,嘴角帶上了一抹笑,道:“師妹休息得好,只是難為了葉兄,還要一大早起來,回去帶著車隊往這里趕。”
嗯??難不成容和也看見了葉清川抱著她回寢殿?這怎么話里話外都像是在調侃她呢??
容與耳根微紅,欲哭無淚,干笑著道:“不難為不難為?!?p> 她連他倆其實什么也沒發(fā)生這種話也說不出口,畢竟,她也不知道到底昨夜都發(fā)生了什么。
容與嘆了口氣,靜靜觀察著山門前的動靜。
不多時,陽光輕輕撥開氤氳著的山間云霧,露出山路的本來樣貌。九曲十八彎的崎嶇山路上,緩緩轉過來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紫衣男子。
那紫衣男子似是微微含笑,即便是遠遠看著,也是一身俊朗風骨,飄逸魅惑。
是葉清川。
他身后的車隊掛著紅彩,轉過高聳的峭壁巖石,一點一點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葉清川領著車隊緩緩行進了一里,那轉角處卻依舊有紅彤彤的禮車不斷出現(xiàn)。
一,二,三……八,九……十。
慢慢地,通往天琰派山門的崎嶇山路滿滿是大紅色的禮車,禮車上的大紅絲綢隨著微風輕輕搖動,遠遠看去,好似一片火紅的玫瑰花海,隨風齊齊搖曳。
容與從沒見過如此驚艷的場面,不由微微吸了口氣,這是……
十里紅妝?
容和低低笑了聲:“葉兄果真是用心良苦啊?!?p> 容與還在怔松著,那邊葉清川已經(jīng)走到山門,下了馬,朝著他們走過來。
依舊是熟悉的清澈而磁性的嗓音,帶著魅惑人心的溫柔笑意:“在下此番,特帶聘禮前來納征,愿以十里紅妝為聘,結佳人白首不離?!?p> 容與望著葉清川的笑,微微怔松。
她其實很想問問他昨天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問問他耳根子怎么就那么軟,愿意聽她一個神志不清的人的差遣,抱著她走遍天琰山上下,她更想問問他,這么用心準備的一切,僅僅是因為他是她的系統(tǒng),要對她負責嗎。
需要負責到這個地步嗎??
容與狹長的柳葉眼微微閃爍,張了張嘴,卻還是低下了頭,忍下了所有疑問。
容和笑著虛扶了下葉清川,迎他進大殿,道:“葉兄快別客氣了,偏殿正在準備酒席,等到這四山十五州的客人到得差不多了,我們便開席。”
容與跟在后面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自己訂婚酒宴,讓人家容和張羅酒席,委實心里有些過意不太去。
不過她摸著下巴又轉念思考了下,這話說回來,日后容和娶親,她定是要幫他張羅回來的,也不算占他多大便宜。
這樣一想,容與又心安理得的跟上了容和,和葉清川一起進了大殿。
-
幾人在殿中虛虛聊了半個時辰,這四山十五州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到全了。
這原著里的四山十五州,是這整個大陸的版圖分化。
四山,是以天琰山為首的四大仙山,坐落在整個大陸東南西北四角。東方天琰山,主琴道;西方扶生山,主劍道;南方游風山,主意念;北方無色山,主佛道。
而除卻這四大仙山,天下一分十五,各大諸侯國分庭抗禮,平分秋色。
諸侯國的世家貴族皆崇尚修仙,奈何無人點撥,有成者甚少,是以四大仙山上的修仙人士大多被貴族尊崇,地位甚高。
而容與和葉清川,這兩個仙門里頂尊貴的人物居然訂了婚,可謂是轟動整個四山十五州。除了仙山的人,十五州里但凡家中極具極具權勢能拿到請?zhí)?,都愿意巴巴地來這仙山,開開眼界。
所以不多時,天琰派便到處都是人了。
好在容和安排妥當,婢女弟子都有條不紊地干著自己的活計。
容與來到辦酒席的偏殿時,幾十個桌子已經(jīng)滿了,殿外幽靜處又添了幾十桌,乍一看,烏央央全是人。
葉清川跟著容和去打點放置那些聘禮了,就剩下容與一個人。她吸了口氣,正想去跟其他仙山的使者們打個照面,卻忽聞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殿門飄進來。
隨著那清脆聲音飄進來的,還有一個身著淡藍色紗衣的少女,她三千青絲挽成俏麗靈動的發(fā)髻,水眸含春,嘴角帶笑,緩緩走到容與面前,嬌俏地打了個招呼,笑著道了句:“師姐,好久不見?!?p> 容與怔愣了下,正在腦子里梳理此人是誰,那藍衣少女卻微微拔高了聲音,恰好讓全殿都能聽見,她笑道:“我記得前些日子,師姐你還愛纏著你那徒弟卿卿我我的,怎么今日便又有了新歡了?”
藍衣少女笑得乖巧可愛:“師姐,你這么放浪形骸,人家葉仙尊知曉不知曉呢?”
船下夜無月
終于要開始女主打臉各路小惡魔的情節(jié)了,開心。 十九章因為尺度原因被禁了,容我刪減下就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