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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鶴雙殺令

叁回 禍殃

虎鶴雙殺令 筆走安和 2655 2019-05-17 05:35:33

  我從未和師傅提起過這鐘樓一事,那令牌我也偷偷地好生保管著,這個令牌我一直私下藏著,無聊的時候就掏出來看看。

  這是一塊桃木制的令牌,在它的正面雕著一個突出的虎頭露著獠牙,背面則刻著云鶴的紋理,不知道是何用處但是確實倒也挺精致。我也一直未曾給師傅看過這塊令牌,因為不知道這塊令牌是什么作用,就怕他又要嘲笑我見識少了。

  所以我只是把它當(dāng)作一個精致的禮物,算是我和江湖之中唯一的秘密。

  日子還是照舊,不知不覺的我覺得心里還有一絲失落,因為在此之后日子依舊是平平淡淡,一心想尋覓的江湖卻只是曇花一現(xiàn),日起日落中最熟悉的還是那一句:喲,安和先生又過來講書了?

  我說書的地界兒是在鎮(zhèn)江府市集中的一處酒樓下,那店小二整天都來回忙著招呼客人,但是每次見我來都還會親切的喚上一句。

  這店小二,名叫李梓卯,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高高的鼻梁上眼睛不大,但是炯炯有神,雖然工作辛苦但是眼中卻閃著一絲光茫,他干的是跑堂的活兒,平日里總是在酒家中來回穿梭,個子不高卻十分粗壯,我向來認(rèn)為他力氣總是大的出奇。

  因為這酒家的酒壇子起碼是得有小半個人高的,而這兄臺竟可以單手就將它舉過頭頂,另一只手卻穩(wěn)穩(wěn)地端著一盤酒菜,連帶著上菜和搬酒一塊兒干的,別看他有膀子力氣脾氣卻很好。

  酒家中客人來來往往,林子大了那必然是什么鳥兒都有,有顧客耍渾滋事必定是常有之事,而李梓卯怎總是會憨憨的笑著走去,扯皮兩句矛盾就煙消云散了。

  不過有一次,我倒是見著他發(fā)了火,雖然僅此一次,但是想想還挺可怕。記得那顧客不知是著了什么魔怔,可能是喝大了,和別個桌爭執(zhí)了起來

  那別個桌兒的客官也不是什么善茬兒,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吼了兩句就一酒壇子砸了過去,正砸在別兒個桌的頭頂,這還得了,酒菜是撒了一地,客人們嚇得四散,那酒樓的一層頓時便不剩幾人了。

  這生意也別做了。酒菜也遍地都是,李梓卯可看不下去了,他不大的眼睛瞪得老大。平平的眉毛皺成了八字,只見他放下手頭的東西,便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

  那鬧事的二人,此刻還正廝打在一塊兒。就看那李梓卯。走到他們旁邊。抓著他倆的纏腰竟愣是把他兩二人生生的扯開了。還未等這倆醉漢反應(yīng)過來,這李梓卯就抓著這二人直接提了起來。

  就見他大喝一聲,直接把人是扔出了店,直接扔到了街對過!落地之后這二人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撞上對街店家的門墻上,這兩個醉漢瞬間就醒了酒,兩人直接都摔得懵了。驚愕看著李梓卯無言以對。

  李梓卯倒是氣的臉紅到了脖子根,直接從店里走了過去,拽著這二位的衣領(lǐng)提了起來,拉到面前

  怒斥道:“兩位客官是好生愛鬧事是否?那小二我陪你們鬧鬧便是!在我的酒家里鬧事罷了,打碎了我家的酒壇子不說。浪費我廚子烹的菜也罷,竟然搞得我們生意還沒得做!現(xiàn)在滿地都是殘羹剩飯??凸賯円沧吖饬?,這生意也沒得做了。幾位要是樂意鬧,甚好,那今天小二我是奉陪了!”

  “我!我要去報官!你一個下人,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

  話音未落,就見李梓卯就一頭撞在了他的頭上:“好啊,你去報官便是了!你看你還能不能安然無恙的走過去吧!小的我才不管你們是誰,今日兩位客官要是不把我這店里打掃的干干凈凈的,就和你們來時一般的模樣,倒要看看你們二位能不能出我這酒家的門!“

  說罷,反手把這二人又重新扔回了店里,后來我眼瞅這二位在李梓卯的監(jiān)督下愣是花了兩個時辰才把店里打掃干凈,看到后面居然還覺得這二位還有一點可憐。

  這李梓卯,就插著他那兩條粗壯的手臂,站在門口看著他倆,就像修城墻的督工一樣,也不甚是平日里一道難有的風(fēng)景。

  最近日頭總是又毒又辣,正午人們更是樂意躲在自己的宅中,客人可比以往少了不少,所以李梓卯就閑了下來,我也沒什么事干,就在他那酒家的屋檐下靠著站,李梓卯這一閑,就靠了上來。

  ”大熱的天兒,看你站在門口還怪慘的,要不進(jìn)來坐坐,喝碗涼茶?“

  這屋外這驕陽似火,街頭也沒什么人,確實應(yīng)該小憩片刻但師傅總說,雖然是個不入流的行當(dāng),這腰板也要站直咯,說書也要有個說書的樣子。

  “不行啊,師傅說...”話還沒說完我就被一把拉了進(jìn)去。

  “哎呀咱倆都認(rèn)識甚久了不是,這還與我好生見外?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閑著嘛我也甚是無聊,還不如坐著喝喝茶你說是不,再說你師傅又不會發(fā)現(xiàn)~”

  推脫不過我便坐了下來,這江南的龍井在北方的州府都甚是有名,更是我?guī)煾档淖類郏先思覑燮凡?,卻總愛低聲與我念叨:“這茶,就跟之前的江湖一樣,干凈呀...不像現(xiàn)在咯·”

  這市集以南有一龍泉山莊,師傅說那里的莊主更是與我?guī)煾档墓式?,那龍泉山上的茶葉不知是如何澆灌,泡出的茶更是甘甜清香,淡苦而不澀,是我們這里最出名的茶,而這市集的最南處也是開了一家龍泉茶業(yè),一般我們都會去這兒取茶,基本那兒到了這個季節(jié)們都是天天售罄。

  而我也會定期去店里取茶,就憑湯莊主一句留下的口訊,我每次去取茶總是分文不收,看來那莊主與我?guī)煾颠€真的是老友?

  只是這神秘的莊主我卻是素未謀面,不過那莊主卻托這店家掌柜帶話:說沒想到我?guī)煾禃樟藗€徒弟,而我?guī)煾底屛規(guī)г捇氐溃喝死狭寺?...

  李梓卯的酒家掌柜,每日也都會讓李梓卯去街外的店鋪取一些這龍泉山莊的龍井,拿到店里來泡,作為免費的茶飲來伺候盛夏的客官們。

  李梓卯給我倒上一碗:“哎你說,你們這整天說書,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個問題師傅不讓答?!拔一氐?。

  ”你這整天師傅師傅的,老拿你師傅說事兒,問啥都拿你師傅塞我,多沒勁,你偷偷跟我說我又不告訴別人,你有那么怕你師傅嗎?“

  ”你還說我?我在這兒不也待了得有個把年頭,你不也怕你掌柜的很?“我喝下一口茶。

  ”說什么呢,我...我可是店里的老人了,我...我才不怕掌柜呢!”這李梓卯,別的都好,就是不會說謊,就只是一說謊,就結(jié)了巴。

  還沒聊上幾句,就聽這樓上傳來一聲:“小李!都什么時辰,還不給我去取龍井來!”

  “哎,好嘞!”李梓卯尷尬的看了我兩眼,便小跑出了店。

  驕陽下,李梓卯的身影慢慢模糊,通常他一路小跑,半個時辰就該回來了,而今日似乎更久一點,不知怎么的了,不聽他的念叨無聊的下午好像是變得索然無味。

  我便站在門口等著他回來繼續(xù)嘮嗑兒,只見本該馱著茶葉的李梓卯而今日卻竟馱著一人!他喘著粗氣,一路小跑,跑近一看他背上的竟然是龍泉茶業(yè)的掌柜,那掌柜背后還插著一鏢!

  這一鏢,像一片竹葉,圓潤的弧刃上卻有著一個一個倒刺,正是放血槽,哪怕就是取出這鏢,也會讓中鏢之人大量出血,就算不死這傷口也基本無法愈合!真是一記毒辣的手段!

  我趕忙走上去,幫李梓卯把掌柜放下,這掌柜意識已經(jīng)模糊,但好在還有氣,這鏢插的不深,應(yīng)該還有救,李梓卯便是就地而坐,平日的嬉皮笑臉現(xiàn)在已面色鐵青只字不言,突然這掌柜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救...救...“

  我見他開了口忙說到:”沒事掌柜您先勻了氣,有什么事慢慢說!“

  萬萬沒想到,掌柜的在一開口,我便傻了眼。

  “山莊人...人都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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