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你已經(jīng)破境了?”蘇瑤抬頭驚喜道。
之前殷七的修為進度應(yīng)該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可能比自己稍高一點,但剛才她反推過來的力道卻讓自己無法抗拒,兩人修為已經(jīng)不是一個境界的了。
“渾沌焚血?!币笃咛鹨恢皇?,比蘇瑤更強的無形法力涌動。
“恭喜恭喜?!碧K瑤躺在床上,樂呵呵地說道。
“好了,我們該走了。”殷七說道。
“是先要去茗城嗎?”蘇瑤問道。
離花魁大賽正式開始只有一個月了,之前兩個月蘇瑤除了修煉,還在長寧城四個最繁華地段舉行了四次免費公演。
由于神算子給的“未來的頭牌”這個名頭,每次演出街頭都人滿為患,并且都有不少權(quán)貴前來捧場,再加上蘇瑤的確人美舞絕,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長寧城里積足了人氣,長寧城最火的舞女已經(jīng)是當(dāng)之無愧了。
但是花魁大賽畢竟是整個壽州的比賽,壽州的其他三座主城清寧城、茗城、灞城也都有各自最有名的風(fēng)月場和妓女,她們會是強有力的競爭者。
想要有更大的優(yōu)勢,就必須在其他三座主城也積攢人氣,所以坊主決定,讓蘇瑤在最后的一個月內(nèi)分別在其他三座城里舉行一次公演,最好能做到把當(dāng)?shù)鼗娘L(fēng)頭都壓下去。
只不過,到了別人的主場,人家在那里積勢已久,雖然不會明著拒絕你進城演出,但用些手段,給你搗亂,甚至讓你下不來臺,都是歷屆花魁大賽很常見的事。
所以,這種外出的演出會面臨很大的風(fēng)險,一不小心,被人整到身敗名裂,都是有可能的事。
聽坊主說,過去最嚴(yán)重的一次,有一個清寧城的花魁在茗城被人整得光了身子,被所有人看去,最后那個花魁不堪其辱,直接撞死在柱子上了。
而蘇瑤這次演出的第一站,就是那個逼死過人的茗城。
殷七點了點頭:“收拾東西,走吧?!?p> 也沒什么好收拾的,知道她有關(guān)神算子清譽的事,坊主也變得大方起來,給她買了一個小小的儲物袋,里面有三尺見方的空間,塞些衣服小雜物倒也勉強夠了。
蘇瑤換好衣裙,背上長劍,看起來不像舞姬,倒像是一個英姿颯爽的仙女。
兩人劃一條小船上了岸,坐著馬車出了城。
城外的主路上,坊主和女護衛(wèi)等人已先到一步。
如果要走陸地,那可能幾天才能到,所以坊主他們花大價錢雇了一頭巨鷹,速度快,更是有排面。
一行人登上巨鷹寬闊的背部,向茗城的方向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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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城最有名的風(fēng)月場,名為小月閣。
雕梁畫棟,飛閣流丹連成一片,遠(yuǎn)比仙樂坊那些飄在江面上大大小小的畫舫要氣派。
一座烏瓦白墻的閣樓里。
身穿紫黑色長裙的女子側(cè)躺在一張黑色短塌上,胸口的衣服敞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長裙在兩側(cè)開了兩條長口,一條又細(xì)又長的長腿伸了出來,踩在短塌扶手上。
美色誘人。
“啵?!?p> 玉手拿起細(xì)長的煙桿輕吸了一口,畫著淺粉色眼影的雙眸微瞇,品味一番后,朱唇吐出雪白的云霧。
慵懶華貴。
“長寧城的仙樂坊?”
在她身前,立著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男子躬身作揖,笑著答道:
“嘿嘿,是那個破破爛爛的仙樂坊,他們可從來都沒有在花魁大賽上拿過什么好名次。聽說仙樂坊的坊主袁老頭是個三尺侏儒,貪財無比,以前也沒見他舍得花錢到別的城公演,這次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有了比較優(yōu)秀的姑娘,所以就對花魁大賽的頭名有了念頭,嘿,他也不想想,這頭名是光憑一兩個好看的女子就能拿到的嗎,他一個要背景沒背景,要實力沒實力的人也想要分一杯羹,簡直是癡心妄想。”
“聽說他們有一個人自稱是神算子指定的未來的壽州花魁?”
“嘿嘿,也許是吧,但我估計這個名頭和花魁大賽沒什么關(guān)系,花魁大賽永遠(yuǎn)把持在我們?nèi)沂种?,何時輪到外人?!?p> 女子慵懶地翻了個身,正面朝上,翹起一條細(xì)長的裸腿:“那是不用太重視,不過,該辦的也得辦吶?!?p> 男子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探了探身子,壓低嗓音說道:“元元姐您放心,事情我都已經(jīng)辦好啦。”
名叫元元的花魁“嗯”了一聲,斜著一只眼看男子,手中的煙桿探了過去。
男子壓低了頭往前又湊了湊。
“咚咚?!眻杂驳慕饘贌煑U在男子頭上輕輕敲了兩下,“呵呵,小冬子,還是你讓我放心。”
小冬子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女子嫵媚地輕笑著,就像是一朵糜爛在枝頭的花,散發(fā)著濃烈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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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鷹速度很快,飛行半日便到了。
城外早就有人在此等候迎接。
眾人下了鷹背,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滿臉笑容地迎了過來:“前方可是長寧城仙樂坊的袁坊主,我們閣主早就派我出來迎接,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
“哈哈,貴閣太客氣了,太客氣了,不知閣下是?”坊主也作揖走了過去。
“哈哈,袁坊主叫我小冬子即可。”
“原來是冬子先生,久仰久仰?!?p> 蘇瑤看著坊主和那個年輕人客氣地打著招呼,熱情地套著近乎,忍不住問身旁的殷七:“坊主他一直是這樣和人客氣的嗎?”
“和氣生財?!币笃哒f道。
“袁坊主,不知道你們這次來茗城,有何打算?。俊倍訂柕?。
有何打算?都告訴了你豈不是更容易讓你們耍手段?
坊主哈哈一笑,擺擺手說道:“先看看吧,具體怎么辦還沒計劃好呢。”
嘿,老頭兒還是有點謹(jǐn)慎的嘛,知道我們不好惹還敢來,再小心我也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冬子心中冷笑,表面上卻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袁坊主,既然還沒想好,那不如由我?guī)е鹊匠抢镛D(zhuǎn)轉(zhuǎn),欣賞一下我們茗城的景色啊。等玩累了,再到我們小月閣休息下來,養(yǎng)足精神再做打算啊?!?p> 那不是跟著老虎走最后還進了虎窩?坊主自然不肯。
最后兩人一陣客氣,互相吹捧一番后,仙樂坊眾人硬是撇下小冬子等人自己進了城。
看著仙樂坊的人漸漸走遠(yuǎn),小冬子的表情冷了下來:“剛才都布置好了嗎?”
他身后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答到:“冬哥,百里香已經(jīng)全都順著風(fēng)飄到他們身上去了?!?p> 他拿出一只籠子,一只渾身翠綠的小鳥正在里面不停撲騰,籠子打開,小鳥朝仙樂坊人離開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