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音指著門口,憤怒地說:“出去!”
寒眸觸及她紅腫的額頭,神情冰裂開來,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出去。
第一次見他這么好說話,愣神片刻。
被霍奕玨這么一鬧,她仿若被抽空靈魂似得,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不由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xù)多久?
倏爾,霍奕玨手里提著醫(yī)藥箱再度走進來。
迦音聽見動靜倏地起身,戒備瞪視他:“你又要干嘛?”
霍奕玨坐在床沿邊,拿起冰塊敷在她額頭上,動作十分溫柔。
“你……嘶……”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刺疼。
“別動?!崩渲樀闪怂谎?。
這么狠心地撞上來,真以為自己頭是鐵做的。
迦音微怔,一時間忘記反抗。
見他從醫(yī)藥箱里找了一瓶消腫藥噴了兩下,冷言說:“藥上好了,明天還要熱敷一次,不要去碰它。”
迦音不自在地別過頭,冷哼一聲:“別假惺惺裝好人?!?p> 現(xiàn)在這樣還不是拜他所賜。
霍奕玨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她,眸光熾熱。
月光稀稀松松映在她美艷瘦尖的臉上,長卷發(fā)披散開來,宛若一張畫卷。
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
被他看得心煩意亂,她慍怒:“還不出去?”
將醫(yī)藥箱擱在地上,欺身上前湊近她,溫熱的氣息緩緩噴在她臉上,失神間伸出食指腹細細摩挲她的櫻唇。
“音兒。”他低沉的嗓音柔軟地喚了一聲。
“你……”美眸閃過悸動,心跳倏然加快。
他的眼神不似以前那般寒冷,竟透露出點點溫柔,讓她猝不及防。
四目相對,時間仿若靜止一般,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墻壁上的掛鐘“滴答”地走著,在靜寂的空氣中,顯得清脆悅耳。
迦音身子微僵,他的額頭也腫了起來,看來那一下,撞得不輕吧,她這是在……心疼他嗎?
不可以!她在心里猛地搖頭。
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難道忘了剛剛差點被他掐死的感覺嗎?
心下一沉“啪”地一聲將他手甩開:“出去?!?p> 霍奕玨蹙眉,頓了片刻便撿起醫(yī)藥箱走了。
關(guān)門剎那,他眸低沉邃地望了眼床上的人兒。
聽見關(guān)門聲,她眼神空洞地癱在床上,指尖緩緩劃過心臟處,不由一陣懊惱。
該死,差一點,她又動心了。
……
次日一大早,霍家的門鈴聲擾亂了清凈。
張媽小跑著去開門,看見來人一怔:“非白少爺?”
“張媽,迦音呢?”非白像是進自己家門一樣,邊說邊伸長脖子張望客廳。
“小姐在樓上,這個點應(yīng)該還沒起床,哎?非白少爺你要不等小姐醒了再……”張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徑直往樓上走去。
雖然知道非白少爺和小姐的關(guān)系很好,但是也不能孤男寡女成天待在一起吧?
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告訴少爺?
張媽心里很糾結(jié),一來怕少爺發(fā)火和小姐又吵一架,二來怕把夫人吵醒。
權(quán)宜了下,還是算了,搖搖頭拐進廚房準備早餐。
迦音的睡眠一向不好,起床氣也挺嚴重,被非白地奪命敲門聲驟然吵醒,罵罵咧咧將門打開。
看見來人,她煩躁地抓了抓長發(fā),非常不滿地說:“非白,你最好祈禱有什么事,不然我會把你扔海里喂鯊魚!”
“進去說?!?p> 非白將她推了進去,神情嚴肅,見她一臉惺忪,搖了搖她肩膀說:“迦音,我想了想你還是出國比較安全,我那哥們說慕圣離的底子不干凈,可能混黑的,我怕你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