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音輕斂雙眸,慢慢吃著,明明美味的食物卻讓她覺得如同爵蠟。
這樣的畫面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好像她們才是一家人。
其實讓她很費解的是,霍奕玨不是很討厭她母親嗎?
為什么這幾天不但沒有表現(xiàn)任何排斥,反而好像是接受了。
旁邊的追樞敏銳的感覺到她的低氣壓,眉梢揚起,笑盈盈地夾起一塊肉:“迦音,來吃塊排骨,你也太瘦了,我會很心疼的?!?p> 他故作曖昧的模樣讓其余三個人一怔。
霍奕玨微微蹙眉,好像在隱忍什么,墨眸里盡是冷冽寒光。
“是啊,迦音,你也好瘦,要多吃點。”蘇依尷尬地笑了笑打破沉悶的氣氛。
她秀眉上挑,唇角勾起韻笑。
對于追樞這么不要臉的話,竟然沒有覺得討厭。
看到三個人尷尬的臉色,反而覺得很爽!
這一餐讓她吃出了揚眉吐氣的感覺,心情大好地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喂,你好像不喜歡那個女人?”追樞倚在旁邊睨著她。
“有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么明顯嗎?
“嗯哼?!彼裘?。
迦音搖了搖頭:“我也不是討厭她,就覺得不順眼,你懂吧?”
“我能理解為嫉妒嗎?”
“你要這么說也行?!彼蠓匠姓J。
是的,她嫉妒。
嫉妒蘇依和母親的關(guān)系更甚她,也嫉妒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有人心疼。
短短幾天,和霍家所有人的關(guān)系都格外交好,左右逢源儼然少奶奶的模樣。
不像她,桀驁任性,整個霍家喜歡她的怕沒有一個人。
追樞挑眉,漫不經(jīng)心道:“嘖嘖,其實我覺得,她太裝了,這樣的人活得很累的,你這樣沒心沒肺挺好的?!?p> “噗嗤”迦音被他逗笑。
明明是安慰的話卻從他嘴里聽得想打人。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追樞,我交你這個朋友?!彼p眸真摯地看著他。
“肉麻死了。”追樞露出嫌棄的模樣,但是嘴角卻勾起了笑。
“對了,慕圣離最近怎么樣?”她隨口一問。
他邪肆一笑,故作曖昧地挑挑眉:“你想離爺了?”
“我是怕他遭報應(yīng)?!闭Z氣毫不留情。
“放心吧,離爺那只妖孽,沒人能傷他。”追樞雙手抄在口袋里,好整以暇地說。
“也對,他這么變態(tài),正常人都怕他?!?p> “你這個評價倒是有趣?!?p> “哼。”她冷哼一聲,將電視關(guān)掉,卻見張媽手里拿著鏟子急匆匆的模樣,出聲喊了句,好奇問:“張媽,你這是要做什么?”
“這……”張媽眼神閃躲,臉上浮現(xiàn)尷尬。
迦音察覺出異樣,音調(diào)冷了幾分:“是發(fā)生什么了嗎?”
“傍晚時,夫人和蘇依小姐去后花園散步,結(jié)果蘇依小姐對洋金花過敏,夫人便命我們將那塊的洋金花鏟了,然后移植別的花種……”張媽見躲不過,只得說出詳情。
她父親的洋金花……
“咯吱”攥緊的五指發(fā)出滲人的聲音,她瞇起美眸,里面醞釀銳利冰冷的光。
“她人呢。”
“呃……小姐,花已經(jīng)被鏟掉了,要不就算……”
“我說,她人呢!”她的聲音尖銳起來。
“在……在樓上。”張媽嚇得一顫。
迦音寒著眸子往樓上走去,留下追樞一臉茫然。
“張阿姨,迦音她這是怎么了?”
“唉,說來話長……總之,那片洋金花對小姐而言,很重要。”張媽嘆氣搖頭。
說話間,別墅驟然響起一聲尖叫聲,嚇得追樞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