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和李濤拉著行李箱走了過去。
蘇俊表情有些嚴肅,看到鄭飛和李濤走了過來,蘇俊還是擠出了一個微笑。
拍了拍鄭飛的肩膀,蘇俊笑著說:“終于回來了!”
鄭飛也笑著點點頭。
顏家良說:“海城那邊的工作還順利吧?”
李濤拉著行李箱說:“還好吧,能源城的項目保留了下來,其他的項目被拆分的七零八落?!?p> 幾個人知道目前的情況都不太樂觀,大家沉默著走了幾步。
杜安可拍拍鄭飛和李濤的肩膀,說道:“都過去了,這些回頭聊,我們先回去研究下接回老陸的事情。”
“嗯!”
“稍等一下,我把車開過來?!倍虐部烧f著,快步走到馬路旁邊的臨時停車區(qū)。
啟動車子,杜安可把一輛公司的商務車開到了馬路這邊來。
能源城的夜晚比其他南部城市都要冷。
幾個人跺著腳,一邊聊,一邊時不時的看著機場遠處。
除了機場燈火通明外,周圍都是漆黑一片。
鄭飛和李濤把行李箱放到商務車的后備箱,大家一起上了車。
“滴!”
杜安可按了一下汽車喇叭,小心提醒著站在車子旁邊的幾個人。
“咔啦!”
商務車壓過路上的雪粒,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杜安可慢慢開著車子駛離了機場。
打開車燈,杜安可開著車子駛向了公路。
公路兩側,一片漆黑。
鄭飛抬頭望向遠方,不遠的地方隱隱約約的發(fā)出亮來。
一邊明亮的區(qū)域后面,有一條條隱約可見的細線狀燈柱。
鄭飛判斷出,那里就是能源城。
而另一處明亮的區(qū)域,應該就是地下城正在建設的項目工地。
杜安可慢慢開著車子緩緩行駛在公路上。
“老陸那邊怎么樣?”鄭飛坐在車上問道。
顏家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回頭看了一眼鄭飛,說:“情況比剛被那三個人送回來的時候,要好一些吧?!?p> 鄭飛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公路兩旁都是薄薄的雪堆。
“我們今天白天就把老陸接下來?”鄭飛問道。
“今天再觀察一天,老陸那邊的情況看上去比較穩(wěn)定,他一個人在空間站,可以應付的過來??臻g站那邊食物和水都很充足,老陸說可以再等幾天也沒關系?!倍虐部砷_著車子說。
“聯(lián)盟工作組的人也來了,現在是常駐這邊了,工作組的人也建議再觀察一天也沒關系。”顏家良說。
“好吧?!编嶏w和李濤點點頭。
“你們晚上幾點上飛機的?”蘇俊問道。
“晚上快十二點了吧,飛機延誤了一點時間,路上又迫降到一個機場,停留了一會兒。”鄭飛說。
大家一聽,感到很好奇。
“怎么?迫降?飛機遇到了特殊情況?”尤元杰坐在一旁問道。
“天氣不太好,在中途停留的機場,遇到一些小情況,不過很快解決了,之后飛機檢查完了才起飛?!编嶏w輕描淡寫的說。
“那就好,現在天氣變冷了,難免出現點情況?!鳖伡伊颊f。
“你們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接老陸下來的事情,明天或者后天都可以。”蘇俊說。
杜安可繼續(xù)小心的開著車子。
鄭飛看著前面的路燈下,路邊的雪越來越多。
“這里剛下過雪?”鄭飛問。
“下過幾場雪,現在的公路上已經被清理過一次了,天氣冷,雪化的慢。”杜安可一邊說,一邊小心的駕駛著車子。
天氣一冷,這里下過的雪,幾天不會化掉。
車子壓過馬路上的積雪,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上次那三個人用的機器看上去太奇怪了,真擔心老陸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编嶏w擔心的說。
“誰能想的到發(fā)生這種事,哎,等把老陸接下來再說吧?!倍虐部蓢@著氣說。
“現在和老陸溝通起來,有沒有困難?”李濤問道。
“目前來看,老陸的恢復狀態(tài)很好。比如問他,我們的名字,我們在哪里,問他家人的名字,他都記得,他自己也能夠吃飯和整理,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
只是......”蘇俊有點猶豫的說著。
“只是什么?有什么異常嗎?”鄭飛問。
“只是看上去老陸反應上稍微慢了一些,不過問他問題,他倒是可以回答的上來。”顏家良補充道。
“需要點時間,對了,我們把老陸接下來,還需要隔離他嗎?”鄭飛問。
顏家良無奈的說:“要隔離,工作組的人已經來了,所有的關鍵環(huán)節(jié)都要受他們的監(jiān)督,老陸的隔離是必須進行的。”
鄭飛點點頭,看著漆黑的窗外,車子發(fā)出的燈柱照著前面的路。
路燈下,杜安可小心的在雪地上開著車子。
離能源城越來越近。
路過一座橋梁時,李濤變的開心起來,指著橋梁說:“這座橋就是我們大學實習時候來這里參與的項目,現在看,還能再用個十幾年。”
杜安可開著車子,小心的上了斜坡,之后開到了橋上。
下了橋,馬路穿過一片枯樹叢。
鄭飛看到路燈下,樹叢上的枯枝上落滿了積雪。
公路上的積雪也厚了起來。
杜安可繼續(xù)小心的在積雪的公路上行駛著。
“嘩!”
杜安可小心的緩緩把車子停了下來。
大家坐在車里向車頭方向看去,一顆倒下來的樹正好擋在了路中間。
“這是怎么回事?”杜安可把車子停在了倒下的樹前面,納悶的自言自語道。
“好好的一棵樹,怎么會倒在路上呢?”顏家良坐在副駕駛位置,也奇怪的說道。
“算了,趕路要緊,我們下車把樹挪開吧!”杜安可打開車門,下了車。
大家剛一走出汽車,陣陣冷風吹來。
書上的積雪被風吹過,“嘩啦啦”掉下來。
鄭飛和李濤小心的觀察著周圍,漆黑的馬路四周,聽不到一點動靜。
一想到機場上遇到的兩個試圖登上飛機的陌生人,鄭飛和李濤望著漆黑的周圍,更加小心。
“來,試試能不能挪動!”杜安可喊道。
大家走到倒下的樹這里,看到樹干被鋸子整齊的據過。
杜安可站在樹樁這里,更加感到奇怪。
“這是什么人干的?這不會是故意的吧?”杜安可說。
“要不要給交通的打個電話?”顏家良問。
“打電話吧!”杜安可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喂,您好!我們這里遇到一顆倒下的樹,正好倒在了路中間......”
杜安可掛斷電話,嘆了口氣,說:“他們要等一個小時才能過來。”
“來!好辦!我和李濤把它搬走!”鄭飛說著,就要走到樹旁邊去搬樹。
“等等,等等,你們剛回來,就別麻煩你們了,還是讓我們來吧,這好辦!”杜安可說。
“讓我們來吧,車上有繩子,我們用繩子綁到樹上,把樹挪到一邊去就行了,也不用動手了?!碧K俊提議道。
鄭飛和李濤無奈,只好停住了腳步。
“來來!趕緊干完,咱們也早點回去休息,這些人真會找麻煩!好好的一棵樹,怎么被鋸了?”杜安可生氣的說。
蘇俊“噌噌噌”一路小跑,踩著積雪回到車上。
從車廂后部拿出一段繩子,蘇俊“噌噌噌”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