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站在落地鏡前,系好襯衣的扣子,仔細的撫平袖子的褶皺,臉上帶著滿足愉悅的笑容,點點頭。
在他身后則是一片狼藉,大門被暴力破壞,只剩半截孤零零的掛在門框上,白色墻壁布滿了彈孔和煙火熏出來的焦黑,屋內(nèi)的家具和擺設(shè)面目全非,上面一道道又深有粗的裂紋。
地面上還零零散散的飄零著火焰的余燼,在墻角的位置,靠坐著個被打斷肋骨和一條手臂的白種男人,這是李澤留下來的‘舌頭’,畢竟自己東西找很麻煩的。
“咳咳咳。”‘舌頭’咳出卡一口在喉嚨里的血塊,呆若木雞的李澤的背影,喃喃自語:“你是撒旦……是惡魔,怎么會這樣…………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嘛,不是還給我就是還給你,有什么區(qū)別?!崩顫赊D(zhuǎn)過身攤攤手安慰道:
“我怎么知道他們是誰,剛才還是一堆一堆的,現(xiàn)在都混淆在一起了?!?p> ‘舌頭’看著地面上的灰燼咬著牙沉默不語,渾身像是寒冷一樣劇烈的顫抖。
“車鑰匙在哪?”已經(jīng)穿戴好干凈衣服和鞋子的李澤,現(xiàn)在只想找輛車趕回到診所里的沙發(fā)上。
“桌子下面,保險箱上的抽屜里?!?p> 李澤轉(zhuǎn)過身走去,背對著他,在殘破不堪,勉強支撐的辦公桌里翻找。
‘舌頭’眼中一陣閃爍,肩膀用力緩緩栽倒在地面上,尚且完好的手順著褲管一陣摸索,從腳腕處掏出了一把手槍,瞄準(zhǔn)了李澤的腦袋。
李澤微微的搖搖頭,嘆了口氣,‘砰’一聲槍響傳來,子彈穿過了他的頭顱,留下來一個清晰的彈孔。
彈孔冒著青煙,里面卻并沒有流出鮮血,一簇白色的火苗從內(nèi)向外,竄了出來。
李澤并未回頭,手臂先后指向‘舌頭’,大拇指和食指伸直,其余手指扣緊,擺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火焰自食指燃起,然后自主的團成一團,向‘舌頭’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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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白色的奧迪R8在公路上奔馳,李澤帶著墨鏡,一手把住方向盤,一手摁住被風(fēng)吹的嘩嘩亂響的紙質(zhì)地圖。
誰能想到,這輛高檔轎車上連個導(dǎo)航地圖都沒有。
害得李澤只能在公路上買份地圖仔細的研究對照,頭都大了三圈。
usa被稱為建立在車輪上的國家,公路網(wǎng)十分發(fā)達,人們出行旅游除非太遠,一般都會選擇自己開車,而且他們還不會覺得開車枯燥無聊。
李澤也算放縱了一把,將油門踩到底,體驗風(fēng)極速劃過,撕扯臉頰的感覺,和R8的加速時帶來的劇烈推背感,伴隨著引擎的轟鳴風(fēng)馳電掣。
車子一路向前,在進入紐約州的提示標(biāo)牌時,一輛豪華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轎車正旁若無人的停在前方,托尼斯塔克靠在車門上,任由過往的司機投去羨慕嫉妒的眼神。
就在公路不遠的空地上,還停泊著一架小型的直升飛機,螺旋槳還在緩慢的轉(zhuǎn)動,顯然是剛降落不久。
李澤嘴角抽動了一下,感覺狗大戶應(yīng)該是沖著自己來的。
果然,還沒等李澤的車靠近,托尼摘下墨鏡,站直身體,伸出大拇指做出要搭車的手勢。
李澤嘆了口氣,一腳剎車,輪胎在地面上蹭出一條十多米的剎車印,停在路邊。
托尼拽拽的走上前,像個搭車女郎一樣,趴在車門上:
“不錯的車,不過我的車更好,要試試嗎?”
“不用,我找的到回家的路?!?p> “我的車上有司機還有一瓶一萬七千英鎊的葡萄酒?!?p> 李澤冷笑一聲,我李澤豈是那種貪圖享樂之輩。
不過此賊如此低聲下氣,甚是可疑,還是待我前去查探一番。
推開車門,一聲不吭的下了車,停在空地上直升機此時拉開艙門,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跳了出來。
黑眼罩,黑風(fēng)衣,黑皮靴,加上黑光頭。
“兩位,好巧啊!”尼克弗瑞笑著說。
托尼和李澤理都沒理他,徑直走向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李澤在彎腰鉆進車門之前,還把R8的車鑰匙扔給他。
尼克弗瑞苦笑一聲,接過車鑰匙交給一旁的特工,指著R8吩咐道:
“送到李氏中醫(yī)診所去。”
李澤慵懶的癱在座椅上,感受著牛皮的柔軟和韌性,托尼從迷你吧臺和酒柜中拿出三個杯子和那瓶一萬七千英鎊的紅酒,也沒醒酒,直接拔出木塞,倒進杯子。
光線一暗,尼克弗瑞鉆了進來,光頭反射著燈光,整個車廂里烏亮烏亮的。
“你們兩個不是來路邊尋找艷遇的吧?”李澤抿了一口酒,問道。
“如果不是我,你在掉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軍隊包圍了?!蹦峥烁ト饹]有正面回答。
托尼看了尼克弗瑞一眼,轉(zhuǎn)過頭對李澤說:
“斯塔克工業(yè)有自己的衛(wèi)星,精度還不錯,至少能看的到掉下來的大火球?!?p> “好好好,兩位大人物,把我堵在這里想要干什么?不能等我回家好好睡一覺再說嗎?”李澤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其余兩人對視一眼,托尼拿起酒吧遞到嘴邊,示意尼克弗瑞先說,后者也沒客氣張嘴問道:
“你是有記錄以來唯一一個到訪過阿斯加德的人類,肯定對他們有一定了解。我需要了解他們的文明,他們的態(tài)度,他們是否會對地球造成威脅?!?p> 尼克弗瑞如此急切的趕過來,就是因為一個高等的地外文明主動接觸實在太要命了,尤其是你對它一無所知的時候。
當(dāng)年他抱著大橘沖進太空的時候,甚至不知道克里人和斯克魯人是哪個城鄉(xiāng)俱樂部的,這件事對造成的印象太深,每每想起都后怕不已。
‘砰’李澤把酒杯重重的摔在迷你吧臺上,臉上悲憤交加。
一直暗中觀察他表情的兩人心中一沉。
“他們都是撒旦……是惡魔?!崩顫傻谋砬橐辔卸辔?p> “你們能想象嗎?我到的第一天,阿斯加德就派來一個看似嚴肅古板實則調(diào)皮八卦的美少女來做我的侍女,然后在宴會上拿出阿斯加德最好的酒,瘋狂的灌我酒?!?p> “最后………”李澤望向車窗外,目光像心若死灰的失意人:“神王奧丁和他的王后弗麗嘉聯(lián)手挖坑,各種陰謀詭計,瘋了一樣,想讓我娶他們的女兒,長公主海拉?!?p> ‘咳咳咳?!心嶂苯颖粏芰松ぷ?,咳嗽了起來。
尼克弗瑞目光炯炯的看著李澤,像是他臉上像長出了一朵大紅花,看了四五秒才輕輕的說:
“你知不知道我?guī)е鴺屇?,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
“真的?!崩顫傻哪抗?,真誠的猶如圣子。
“哈哈,伙計?!蓖心峋忂^氣來,用力錘了兩下胸口,止住咳嗽,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我上高三,不,是高一的時候,也曾有過這種幻想,古希臘神話中的三處女神和我轟轟烈烈的來一場?!?p> “海拉,死亡女神?!蓖心峋徚丝跉猓济惶簦骸八隙ê芾??!?p> “超辣,打人超疼。”李澤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