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姐姐的無奈,姐姐的委曲求全想到她一人在宮中如履薄冰,謹(jǐn)小慎微就覺得心被扯的生疼,可笑的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還處處給她添麻煩,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其實皇上也是為自己好的吧,想到那個所謂的張小姐,沒來的心煩“小立。”
“主子?!?p> “今天上午那個姑娘可知道來歷?!绷T了,既已到這步,自是不能辜負(fù)姐姐的苦心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建功立業(yè),讓姐姐在那個囚籠里,能做到既是沒有皇恩也可以不用看人臉色,仰他人鼻息,可以盡可能的自在些。
小立聞言一怔道:“奴才不知,是不是要去查查這位姑娘?!?p> “嗯,全面些?!?p> “奴才這就去?!闭f完轉(zhuǎn)身,季天汐又道“讓別人去,你隨我出去逛逛?!?p> 主仆二人出門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便看到一座小巧的莊園,門外幾株垂柳郁郁蔥蔥,相當(dāng)繁茂,還有幾株不知名的鮮花開的分外嬌艷,不似別的人家高墻深圍,一人多高的院墻外探出幾根綠枝,上面還結(jié)著從未見過的香果,一路行來并未見其他人家,雖然看著不是特別闊達(dá)的莊園,但能在這里居住的想來不是什么平常人家,看著門頭上的匾額“李府”還真就未曾聽過。
“小立,可知這李府的來歷?!?p> “回主子的話這李府可是咱京城有名的胭脂府,咱京城只要是個女的,甭管老少貧富都有這李府的店鋪中賣的東西。”
“哦?”季天汐挑眉來了興致道:“說說看。”
“這李府是六年前才來京城的,開始只是開了間胭脂鋪子,但在三年的時間內(nèi)是越做越大,不僅做胭脂,還做衣服,釵環(huán)等等,但人家只做女人家的東西,而且別人還仿制不來,特別是胭脂女人香,多少人擠破了頭的想買啊,人人都為有李記胭脂鋪的胭脂為榮呢,而且這李家也是個有手段的,生意這么好肯定會有人眼紅找茬的,這些年找茬的人是不少,可就沒見過成功的,人人都說這李家背后有個了不得的大靠山呢,具體是誰,不知道,但就是沒人敢惹就對了?!?p> 聽著還挺有意思的,饒有興致的問:“咱們的人也不知道,李府的這個靠山?”
小立臉一僵道:“這個還真沒查出來,也不是咱的人查不出來,是人家壓根兒就沒請過這個靠山,通常有什么問題人家自己就解決了,文的人家小姐自己解決了,說道這李府的小姐,那也是個傳奇,李家的生意幾乎是她一手打理的,只要是關(guān)乎生意上的事兒,無論你是無理取鬧栽贓陷害,還是投機取巧仗勢欺人,人家都能給你輕松擺平,要是武力鎮(zhèn)威脅鬧事的從來都是第二天就消聲覓跡的,從未例外過,從這方面來看他還真像是有個大靠山的,大家伙兒前些天還說呢要是您早回來些小時候,這李家小姐要是當(dāng)咱們王妃還是挺合適的,可惜啊,人家一個月前出嫁了,嫁的是南財神北堂令,大家伙兒好惋惜了一陣兒呢?!闭f完還可惜的搖了搖頭。
季天汐看著他那一臉惋惜的樣子用折扇狠狠的敲了下他的頭道:“找打,走吧?!睂@些可沒什么興趣,誰知剛走兩步就聽門內(nèi)一聲巨響緊接著里面沖出一位五十多歲的人,跑到街上方?jīng)_著敞開的大門嚷道:“我走了啊,不會來了啊,你可別攔著我,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回來的,你別攔我啊。”
看著街上那個死命往門里看,說著要走卻一步不動的人只覺得有些面熟,卻實在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兒見過,看著那人抬了半天也沒放下的腿,便覺得有些好笑,他大概是在等里面的人出來攔他吧。
剛想上前,卻見那人已將腳放下,只不過不是往前邁,而是往后退了一步,緊接著兩步三步,硬生生的又退回到門里去了,見此情景季天汐直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竟生出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看著敞著的門,抬腳就進(jìn)去了,絲毫沒有擅闖他人府邸的愧疚,小立見狀捂臉跟上,心里想著,萬一里面要是有危險呢,萬不能讓自己網(wǎng)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嗯就是這個原因。
進(jìn)得門來一襲香風(fēng)撲鼻,淡雅卻不醉人,頓時覺得心曠神怡,院內(nèi)入目所及都中滿了各種花草,姹紫嫣紅的十分養(yǎng)眼,怪不得如此清雅,這樣的環(huán)境想煩躁怕是也不能夠吧。
這一路行來竟是沒有一個人阻攔的,只見他們該打掃的打掃,該澆花的澆花,仿佛沒看見他們一般,真真是有些奇怪的。
實際上在那些人的眼里他們才是奇怪的,要是能看懂他們的眼神就會明白他們的眼中燃著熊熊的八卦之火,巴不得他們趕緊進(jìn)入戰(zhàn)場,好讓他們可以明目張膽的看戲。
一路來到正廳就見那人對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左一聲心肝兒,右一聲寶貝兒的輕哄著,那婦人卻怎么也不理,轉(zhuǎn)身垂淚。
“哎呦喂,靜婉啊,你別哭了行不行,你看你一哭我都想哭了,大夫不是說了嗎,你不宜傷心難過,對身體不好,你看你這樣不是扎我的心嗎?”說完還給她擦了擦眼淚。
季天汐嘴角微抽,看來他們是沒工夫搭理自己了,不也許他們壓根兒就沒看到自己,被自己這個奇葩的想法激的腦子一哆嗦,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看戲!
許靜婉擦了擦眼淚狠瞪著他道:“你不是不會來了嗎?不是求你你都補回來了嗎?剛剛不是很有骨氣,很有男子漢氣概,很硬氣嗎?那你走啊,你還回來干嘛?除了欺負(fù)我還會干嘛?有本事你離了這個們就永遠(yuǎn)別回來。”聽著他們孩子氣的爭吵有些好笑,怎么看都不想是年過半百的人會說出的話。
李行天一聽急了,那不行啊,趕忙閃到夫人面前抱著她坐到原來的地方,軟語輕哄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沒本事的,再說我哪敢欺負(fù)你啊我也舍不得不是?!?p> 這是......季天汐見狀暗暗一驚,怪不得覺得面前的人眼熟原來是李先生,那還是八年前吧,自己已經(jīng)十四歲了,那是自己第一次領(lǐng)兵作戰(zhàn),因為受不了洪將軍的責(zé)罵,賭氣跑到營地外,卻碰到敵軍,要不是李先生碰巧路過出手相救自己怕是早已葬在邊陲的黃土中了,只是這個人真的是當(dāng)初那個神一般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嗎?怎么看都不太像啊,看著那個還在軟語哄老婆的人眉頭狠皺“咱家姑娘不是說了嘛,神馬都是浮云。”
他不說還好一說本來已經(jīng)哭勢減小的人有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哽咽這道:“都是你沒本事,救不了陽兒,不然我們一家三口多幸福啊,都是你,你還我女兒?!?p> “好好好,夫人別生氣了,都是為夫沒本事,保不住閨女,大不了我們明天就啟程看她去?!?p> 許靜婉聞言眼淚立馬就收住了直勾勾的盯著他道:“你說真的?沒騙我?”
李行天硬氣的道:“當(dāng)然,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對不!”
許靜婉立馬笑道:“行了,你可以滾了,明天在來找我?!闭f完抬腳走人,理都不帶理身后的人的。
季天汐見狀抿嘴輕笑,這大概就是愛的樣子吧,心里默默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