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爺?shù)脑挘蛉苏f,她才剛吃過飯,不餓,所以晚上來不來,看心情?!彪p銘小心的看著自家爺,他知道爺請夫人過來就是為了幫她,怕等會兒老夫人會去刁難她,可夫人......不領(lǐng)情啊。
“哦?”這倒還真像她能做出來的事,這么長時間了,他都忘了京城的莫語,雖是個不受寵的,可也絕對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人,即便是貓,那也是帶抓的,很鋒利的那種,經(jīng)過這么些事兒,她爪子估計藏得也煩了,呵呵。
“去叫子路過來,還有,既然行歡跑到謙安院去了,你就順手接了他的差事吧。”
雙銘一頓,心里發(fā)苦,在心里罵著偷跑的行歡,一想到他的那些差事,就頭疼“爺,其實即使行歡去了謙安院,他的那些差事也可以做的很好的,而且,在夫人那里,他做著那些差事對以后夫人掌家很有幫助的?!?p> 沈之楊想到以后莫語掌家的情形,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揚,:“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就這么決定吧?!?p> 雙銘舒了口氣,擦了擦腦門兒上的虛汗,歡快的道“爺稍等我這就去叫子路來?!闭f完一溜煙的跑了,生怕他改變主意,倒不是他不愿意幫行歡的忙,只是跟那些個女人打交道,實在不是他的強(qiáng)項。
這邊莫語心不在焉的看著話本子,想著早些時候雙銘說的話,愣愣的出神,素月看著她發(fā)呆的樣子,以為她是在想梵音院的事兒,笑道:“夫人,要不我們?nèi)ヨ笠粼嚎纯??”這爺好容易的請一次,不去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梵音院?”那是什么地方,干嘛要去。
丹芍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笑道:“就是爺?shù)脑鹤影?,先前雙銘不是過來說,爺想請夫人到梵音院用晚膳?”
“對呀,對呀,要不我們?nèi)タ纯窗?,這眼看著就到晚膳時間了,別盈月閣那邊再過來......”
額,她不說的話她都要忘了盈月閣那茬事兒了,以她對那邊的了解,過會兒絕對會來,想了想道:“走,備車我們出去?!?p> “???”素月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現(xiàn)在這個點了,出去干嘛?
“啊什么???走了,丹芍跟上。”不行她得去尚品街看看,說不定那東西還在的,“對了,將咱們所有的銀子帶上?!?p> 丹芍一聽要帶她出去,激動的趕緊去拿東西,順便拉上還愣著的素月。
“爺,夫人出去了?!?p> “出去了?”這個點兒,她們?nèi)ジ陕铮?p> “嗯,那兩個丫頭都跟著,行歡也跟著去了,好像是往尚品街的方向去的?!?p> “哦,走,去盈月閣。”看來自己這一個多月沒有來,他們都忘記自己原來說的話了,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再去囑咐囑咐。
趙婉希等了又等,已經(jīng)快過了飯點了,卻還不見莫語前來,正待叫人去催,卻見沈之楊帶著雙銘來了,揮退了準(zhǔn)備要去叫莫語的人淡淡的道:“揚兒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本來我是不打算來的。”看了一眼乖巧坐在旁邊的沈玉柔道:“只昨天去了趟尚品街,碰倒了些不該碰見的的事情?!?p> 沈玉柔臉色一僵站起來道:“哥哥也太大驚小怪了些,我們昨日不過就是女兒家的隨便逛了逛,那里就能發(fā)生什么了,呵呵,哥哥也太緊張嫂子了些?!?p> “哼,知道就好,我以為你們忘了我那天說的話了,不過沒關(guān)系,本來以你的興致,我也沒指望你們能一次就長記性的,語兒她想做個好兒媳,我就沒有擾她的興致,隨著她高興,見她是個乖女兒,我也想試試做個好兒子是種什么體驗,不過可惜啊,母親不給機(jī)會,我也沒辦法?!?p> “你這是什么意思,說我這個做婆婆的欺負(fù)她嗎?沈之楊,你可真是好,這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沈之楊淡淡一笑道:“兒子可沒這么說,再說了,語兒對您失望是失望,但是也是不允許我對您不敬的,這要是傳到她耳朵里,又該冷落我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才剛剛哄好,再因為這些小事跟我鬧別扭,就得不償失了?!?p> 沈玉柔用帕子擋著嘴酸酸的道:“哥哥為了哄嫂子也是真大方了,兩萬兩銀子,眼睛咋都不眨一下的就扔了,我倒是真的佩服嫂子了,能有這等本事,引得哥哥如此相待。”
趙婉希皺眉,:“怎么回事兒?什么兩萬兩銀子,怎么沒聽你說過?!?p> 沈玉柔狀似為難的道:“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怕母親生氣,現(xiàn)在看哥哥這樣子,我倒是不得不說道說道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哥哥啊,可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都能讓他護(hù)著,她這個嫡親的妹子卻撇著如履,她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好哥哥呢。
“女兒昨日跟何姐姐去尚品街,見嫂子在家無聊,便約著一起去的,后來,何姐姐看中了一件擺件兒,可是沒帶夠錢,這本也沒什么的,只是這店家正好是鎮(zhèn)熙樓的,所以,我們便商量這,嫂子先回來拿錢,事后何姐姐再還,誰知我那個所謂的嫂子,”看了眼沈之楊接著道:“死活不肯出錢,又不是不還她了,說到最后還甩袖子走了,您都不知道,當(dāng)時多尷尬,青箬姐姐怕是沒受過這等委屈的?!?p> “嗤,你當(dāng)時怎么不來取。”
沈玉柔臉一紅道:“哥哥這是打趣我呢,我一個月才幾個錢,我要是有的話,能張嘴跟那個......”
見沈之揚陰沉沉的看著她,忙改口道:“總之,嫂子這事兒做的不對,母親你是不知道,哥哥后來去了,二話不說,買下了何姐姐看中的那件擺件,轉(zhuǎn)手就給砸了,還說什么,既然這么件東西惹得夫人不快,那也沒存在的必要,我當(dāng)時看著青箬姐姐都快哭了,這以后啊,青箬姐姐怕是......”
趙婉希聽完生氣的一拍桌子道:“胡鬧!那個小賤人不知輕重,難道你也不知?”何青箬是她看好的兒媳,這倒好,被他們兩個折騰的,這以后可怎么整?
“小賤人?”沈之揚涼涼的看了他們一眼,本來他還想著好好說的,可是啊有些人就是拿你的好脾氣不要臉。
沈之楊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皺道:“她要是小賤人的話,你們是什么?我最后在說一次,莫語是我沈家的夫人,唯一的夫人,母親你,只是個老夫人,不該管的就不要管,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不該做的就別做,我敬著您,您就是沈家的老夫人,不敬這,你以為你是誰,要是,沈家呆的煩膩了,別院多的是,要是覺得趙家好,就去趙家,這沈家,還真是不缺你?!?p> “你,你這個不孝子在說什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趙婉希氣得直哆嗦,深深的喘著氣,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的,沈玉柔也嚇得不敢說話,她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哥哥。
“我還沒老,自是知道說的是什么,倒是母親老了就要服老,別倚老賣老,還招人嫌,萬一父親那天想你了,要帶你走,我也不會攔著的,畢竟該贖的罪,總要贖的。”
他他他,他知道了,不不不,他不可能知道的,畢竟當(dāng)初事情做的那般隱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