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莫語剛醒,行歡就在外面候著,對她道:“雙銘天還未大亮的時候就在院門口候著了,夫人可要見見?”反正他現(xiàn)在是連說話都懶得跟他說了,他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是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的就不說話了。
莫語聞言道:“你帶他到偏廳吧,有什么事我吃過飯再說?!弊蛱炫d奮的連飯也沒顧上吃,覺都沒睡好,原來喜歡一個人,也被喜歡著,竟是這般神奇的事嗎?想著嘴角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素月丹芍見狀,也是替她開心,趕忙擺了飯昨日就沒用晚飯,想來現(xiàn)在也餓了。
莫語匆匆的吃了幾口,便叫雙銘過來問道:“這一大早的來,可是有什么事?”
“夫人不急,主子就是說,夫人已經(jīng)懈怠幾天了,家政也堆積了很多,再不處理,恐怕以后更難處理,所以讓我過來請夫人到梵音院,主子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p> 莫語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這什么意思,隨后將筷子一扔氣道:“不吃了,我還困著,回去補覺了?!闭f完起身,悶悶的往回走“還有告訴你家主子,家政什么的他自己做,我忙著呢。”什么人嗎?昨天還表現(xiàn)的一副情深似海,深情不悔的模樣,今天就.....呵呵,好,真是好。
沈之揚見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回來,往后看了看,沒見到想見的人,頓時有些不悅,道:“夫人呢?”
雙銘小心的道:“夫人說,她還,困,困著,要去補覺,所以,所以,今天讓您自己先做著。”說完他都不敢看沈之揚的臉色,生怕他一個刺激再將自己給怎么樣了。
沈之揚皺眉,沒睡好?那還是讓她先睡吧,聽說睡不好的人,脾氣都是比較大的,想著認命的看著子路送來的賬冊,和各地的報告。
半晌,將東西扔在一邊,看著這一堆的東西,實在是煩的很,以往也沒見這些東西竟是這么枯燥的,現(xiàn)在竟是一眼斗懶得看。
雙銘見他明顯心不在焉異常煩躁的樣子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道:“主子,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之揚不耐煩的道:“那就別講?!闭f完重新拿回被扔去的賬本接著看。
呃......不講就不講,看著他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的樣子,心情莫名的好,他就靜靜的看著,看著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說!”反正也看不進心里,還是聽聽他有什么廢話吧,就當打發(fā)時間了,否則他總想著莫語......
“嗯?”雙銘一臉懵的看著他,說什么?
沈之揚看著他那傻臉就來氣,沉著臉道:“你不是有話要說?”真是,反應(yīng)這么慢,還是行歡好一點兒,要是有什么的話,早就給他處理妥當了,要不換了?
雙銘看著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滿嫌棄,心下一顫,可別啊,急忙道:“哦,哦,我是說主子跟夫人說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不太好?哪里不好了?”他皺著眉,他就是想見她,想讓她過來陪著自己,再說了,她早早接過管家權(quán),他也心里踏實些。
“主子的話,說的好像夫人很懶,逃避家責,主子叫夫人來就只是為了讓她給你做苦力似的,夫人可能是生氣了?!弊蛱煲膊恢纼蓚€人發(fā)生了什么,反正一定是什么好事的,主子昨天回來,又是嘆氣,又是傻笑的,不過總體來說還是看著心情十分的不錯,自遇到夫人,還是頭次見他這么開心的。
沈之揚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彼褪窍胍娝耍蛉绽飶闹t安院回來,想著他們這些天的點點滴滴,他都不敢睡,生怕就是做了一個夢,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直到天擦亮才瞇了一會兒,一睜眼就迫不及待的讓雙銘去請人,他想要趕快見到她,確定昨天的所發(fā)生的事是真的。
“可我覺得夫人就是這么理解的。”說實話,這主子這話說的他都有些誤會了,更何況是夫人?聽說女人的心思總是比男人要細膩不少的。
“她不是你,你的腦子本來就不好,不然行歡這些天怎么不見理你?!?p> 雙銘:“......”這跟他到底是有什么關(guān)系?隨即便閉口不言,行歡這些天確實是不怎么理他,他們之間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他又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反正就是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看著手里的賬本,突然就覺得讓人頭疼的厲害不耐煩的道:“你怎么不說話了?”果然還是不如行歡的,完全忘了前些時候是有多嫌棄行歡。
雙銘木著一張臉,直愣愣的道:“我覺得夫人現(xiàn)在肯定不是在補覺,一定是出去了。”見沈之揚盯著他,猛然回神道:“我是說,夫人肯定是生氣了,主子你說話太直,一般女人都不喜歡直來直去的,您應(yīng)該說,梵音院太大了,有些空曠,難免心緒煩躁,夫人可愿為我定神?”呃~說完自己都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肉麻的時候,這應(yīng)該不是自己說的吧。
沈之揚:“......”還能,這樣?
行歡吃力的舉著手里的東西,努力的看著前面的路道:“夫人,可否先去前面的茶肆歇歇腳,我去將這些東西放回馬車,再來尋夫人?!?p> 莫語看著有些可憐的行歡道,“不用你跟我們一起去前面的酒肆,這些東西都不是要帶回家的?!?p> 行到酒肆門口莫語找了小廝給了些錢讓他將這些東西找個馬車先裝著,等下吃過東西他們還要娶挑很多東西的,原來讓行歡拿著,也不過是因為生沈之揚的氣,然后撒到行歡身上了,現(xiàn)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有些幼稚了,這又關(guān)行歡什么事呢,真是被氣糊涂了。
剛坐定,莫語便對著他么三個道:“你們站著作甚,坐下一起吃吧,應(yīng)該都餓了。”
三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行歡道“夫人這不太好吧,這......”
“有什么不好的,在我這里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坐下吧?!?p> 三人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便也不再推辭依次坐下,只是心里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趁著飯菜還沒上莫語拿出這兩天畫的圖給行歡道:“前幾天我們不是買了一家鋪子?這么老是閑著也不好,這是我這兩天畫的,行歡你去找人按著這個改造一下,記住我不缺錢,不用給我省錢,但是我要最好的,這個地方也許以后就是我們的家呢,可馬虎不得。”
行歡雙手接過,見她定定的看著自己,保證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夫人對我的信任,還有我不會告訴爺?shù)摹!狈蛉巳绱诵湃嗡€將他當成自己人,再想想梵音院的,瞬間感覺自己以前是不是傻。
當沈之楊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街上大買特買,正起勁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有人攔了路,一抬頭竟看見沈之揚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生氣的扭頭,這人想干嘛?抓人嗎?
雙銘見找到人了,心下總算是松了口氣,往后一看見行歡正跟素月在說這什么?根本就沒有看自己的意思,心下不禁有些煩悶。
沈之揚見人轉(zhuǎn)身,急的也顧不得想雙銘跟自己說的話了,上前一步將人攔下道:“夫人為夫可算是找到你了?!?p> 莫語聞言冷哼一聲道:“你不在家里忙,巴巴地過來找我做什么?”
沈之揚一愣,這還真讓雙銘那小子說中了不成:“嗯,嗯......”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到當時雙銘到底是怎么說的,急的額頭直冒汗,不由回頭望著雙銘,:這該怎么說來著?
莫語見人一直看自己身后,氣道:“沒事就別攔路,我還有事呢?!闭f完又準備走。
沈之揚一急趕忙道:“這做煩了,總要散散心的不是,再說夫人一個人出來我也不甚放心。”算了,這雙銘是指望不上的,每次都是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雙銘:是誰告訴你夫人為什么生氣的,不是你自己想到的吧。
莫語無語的看著身后跟著的三個人,感情在他眼里這幾個都不是人:“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這大活人還能丟了不成,再說了,我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行歡他們有跟著的?!?p> 沈之揚涼涼的看行歡一眼,就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他過來謙安院的,行歡被這一眼看的一顫,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
莫語見他在欺負自己人,忙道:“你家政可是做完了,也不怕這么長時間不理家里亂套了?”
沈之揚一頓,看來雙銘說的沒錯,還真是這樣啊忙道:“沒有夫人在身邊,為夫做什么都沒精神,因此只好來找夫人跟我一起”
莫語臉一紅悄聲道:“我才不要。”
“好!”
“你說什么?”
沈之揚一笑道:“夫人只要陪在我身邊就好,夫人既不想接,那為夫就先為娘子代管就好,娘子什么時候想接了,再接?!痹瓉砬樵捠沁@么說的嗎?可這也不是情話啊,他就是這么想的,他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般,看著本來還挺生氣,現(xiàn)在滿臉羞澀的人,心情大好。
這一串話聽下來,驚得雙銘目瞪口呆的,他家主子爺什么時候這么不矜持了?原來話還可以這么說的嗎?不自覺的看向行歡,呸,干嘛又看那個沒良心的。
“咳咳,你吃過飯了嗎?”她都能感覺自己的臉燒的通紅,真是的在大街上呢,說這么露骨的話,還是趕緊拖走的好,免得再說出什么讓人尷尬的話來。
“還沒,一聽說你出來了,我就也趕緊跟著出來找了,擔心你一個人會有什么事情,所以還未顧得上吃飯?!?p> 再次被忽略的三人“......”無語望天,他們今天對自己有了新的認知,原來他們在主子爺?shù)难劾锒家呀?jīng)不能算是人了嗎?果然還是夫人好的。
“那,那我們先去吃些東西吧。”
沈之揚一臉媚笑的道:“聽夫人的。”
“褚公子?褚公子?”
“嗯?怎么了?”
周瑾順著他看的方向道:“在看什么、看的這么入神?”他剛剛好像是看到了沈之楊啊,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嗯?沒什么,好像是看到了一個朋友?”剛剛那個人好像是那天那個好心的姐姐,跟她一起的是她的丈夫嗎?看著倒是挺相配的。
“既如此,我們先走吧,家母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呢?”
“那快走吧?!?p> “小姐,小姐?”
何青箬看著并肩而走的兩人,心里直冒酸水,玉柔不是說他們兩個不和嗎?現(xiàn)在這又是怎么回事?“吵什么吵,我又沒聾!”說完直接轉(zhuǎn)身,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否則她跟沈之揚之間恐怕就真的沒什么交集了,這怎么可以呢。